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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對木二夫人問是現在送到竹苑去還是一會再送去。
木二夫人正想著什麼,好一會兒,對餘媽媽招了招手,讓餘媽媽伏耳過來,輕聲說了幾句什麼。
餘媽媽聽後臉色一變,愣了好半天后,點頭退下,打發了一個信得過的丫鬟出府了。
當天晚上,木二夫人同往日一般去竹苑中給木老夫人請安,並,帶上了熬製了整整一天的燕窩。
八年過去,木老夫人的中風已是好了許多。雖然右半邊身子還是不能動,卻是能含糊著說話了。面容醜得厲害,右邊臉的眼睛是吊起的,就是睡著也要露出半個眼白。
身下淋淋的還是不乾淨,不再是紅,而是似醬紅一樣的東西。
人瘦的厲害,往那裡一躺,和一副骷髏沒什麼區別。
就是這副身板,熬了整整八年。
每次木老夫人得個風寒暑熱,木二夫人都覺得差不多是時候,可木老夫人都頑強的熬過去。
木二夫人進去時,木婉月剛服侍著木老夫人用完湯藥。
見木二夫人進來,冷著面容沒有行禮,也未說一語,只拿著一本詩書坐在了**榻一側的繡墩上。
科舉案中,高浦遠被盼了二十年的牢獄。現下,才過去了四分之一。
木老夫人的本意是不想讓木婉月痴等著,可如今木婉月,就是想嫁,又有哪個府邸肯娶?
八年來,木二夫人早就習慣木婉月這副模樣了。她心中明白,若不是木婉月日日在木老夫人‘侍候’著,木老夫人或許不會認定了要把爵位傳給木大老爺。
若是以前,木二夫人只當沒有木婉月這個人存在了,可今天,卻出聲主動打了招呼。三句好言沒得到回應後,冷聲喚了餘媽媽來,讓她帶木婉月出去。
同時帶出去的,還有屋子裡另兩個丫鬟。
木老夫人冷笑了,歪著嘴對木二夫人道,“你如今的威風,竟是耍到我的屋子裡來了!”木老夫人半撐起身子,對著門外口齒不清的高喊道,“呂媽媽!”
木二夫人好整以暇的在剛剛木婉月落坐的繡墩上坐下,對木老夫人輕聲細語的笑道,“入秋了,天寒,我讓呂媽媽出去吃杯酒,一會再回來。母親要是有什麼吩咐,只管對媳婦說……”
木老夫人躺回到**榻上,歪著眼了看木二夫人好一會,流著口水道,“我知道你想做什麼,你是想逼我要侯府的大印……我,我是不會給你的!”
且不說大房有嗣,只木二夫人又害死了她最疼愛的歷哥兒這一條,她是不會將爵位傳給二房!
“母親,大伯是您的兒子,二郎一樣是。”木二夫人語氣悽悽的問道,“若大伯繼承了爵位,可還會給二房一條活路?母親就這般狠心,不顧念絲毫的母子情份?”
見木老夫人將頭別到**榻裡面不看自己,木二夫人收起了哀怨的神色,在臉上掛了一絲冷笑,對木老夫人哼道,“八年了,我好吃好喝的侍候著你,還花大把的銀子給你找最好的郎中,便是塊石頭,也要捂熱呼了。卻不想,你當真是石頭做成的心腸,一點也不顧念著我這幾年來對你的好!”
“這是你們自找的。”木老夫人閉上眼睛,冷冷的攆人,“我累了,你回去吧!別惹我厭煩。不然我讓月兒將你做下的那些醜事再次送到順天府!如今沒了晴丫頭,我看還有誰肯為你說話!五丫頭和七丫頭,如今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提到木婉薇和木婉欣,木老夫人不由得恨得牙癢癢。
若不是木二夫人害死歷哥兒,她怎麼會認定木婉薇行克。若不是木二夫人要害柳氏腹中的男胎,木婉欣怎會被嚇得痴傻?
如今,安平侯府最有出息的兩個女孩兒,被她逐出了安平侯府。那無比的榮耀,同她再無一點關係!
“賢親王妃和慧貴妃娘娘恨的豈止是我?”木二夫人輕擊雙掌,放聲笑了,“是你要將剛出生的賢親王妃溺死;是你任鎮國公將她送到道觀中不聞不問;是你任府中的奴才隨意低賤於她;是你把她送到別院,又親手從族譜上劃去了她們姐妹的名字……”
木老夫人氣得抖如篩糠,她艱難的翻過身子,揚起手想去打木二夫人,想將那張帶著諷刺笑意的面孔徹底撕破。
可一抬手,就被木二夫人給牢牢捉住了。
木二夫人抓著木老夫人枯瘦如柴的手腕,挑眉笑道,“母親,燕窩就要涼了,讓媳婦侍候您喝些吧。”
木老夫人神色一症,歪著的眼中露出一絲不敢置信,她一邊往回抽自己的手,一邊目露驚慌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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