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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後風吹的久了難免頭疼,連喻有些上頭,整個人都有些醉醺醺的。桂花釀的滋味在唇齒之間盪漾開來,似乎還參雜了些許甜絲絲的別樣滋味。他將兩隻胳膊並在膝蓋上,歪頭看了方婉之一會兒,眨眨眼,又看了一會兒,幾乎落荒而逃。
皮皮站在夜風裡,看著那個有些踉蹌的背影,心情是相當的不錯。
次日清早,瀾卿難得起了個大早,睡眼惺忪的坐在床上發呆。
皮皮端著臉盆進來,賊兮兮的對著他笑,被他沒好氣兒的連翻了好幾個白眼。
他說:“查的怎麼樣?怎麼這次去的這麼久,我的被子都沒人疊了。”
皮皮撿了什麼樂子似的一挑眉。
“沒人疊嗎?我怎麼瞧著昨晚上被褥都碼的整整齊齊的。”
瀾卿將頭側向一邊去看初生的太陽。
“婆子疊的。”
“婆子疊的?”
皮皮拖了個長音,總是正義凌然的臉上露出許多不正經。
“疊被的婆子可還在門口睡著呢,您不去看看?”
“你怎麼不送她回家?”
瀾卿立時回過頭斥了一句,抬腳就往屋外走,走了幾步才反應過來皮皮的調侃。橫眉立眼的道了句:“真是婆子疊的,”
屋門外的方婉之當真就這麼睡了一夜,皮皮給她用木板折了塊擋風,還蓋了條頂厚的棉被。
春日裡的天肯定是凍不著的。
皮皮嬉皮笑臉的對連喻說:“方大姑娘睡覺可真死,怎麼叫也叫不醒,我又不好冒然抱了人家姑娘進來。有心想給送回方府去吧,又覺著大半夜的,怕讓人家多想,便一直這麼擱著了。再者說,咱們這兒左右就兩個屋。真抱進來了,您說是上你屋還是上我屋?”
瀾卿瞅著他明顯看熱鬧的架勢,自覺暗示自己不要同這個東西一般見識,想到昨兒晚上那一出,又有些不好意思。頤指氣使的一指,他道。
“我要吃餅子和豆漿,你去給我買。”
皮皮咧著嘴應下,留下一連串意味深長的小眼神,嘴裡歡快的哼著不知名的調子走遠了。
皮皮走遠以後瀾卿也沒覺得多自在。照例先探了探方婉之的額頭,沒有發熱才放下心來。
方婉之睡覺是有些死的,從床上掉下來也能一樣的睡。她的睡眠極好,也就不會賴床,卯時左右不肖人叫便自己起了。
青柳時常逗她說:奴婢聽說當官的都是卯時上朝,您這作息時間,剛好趕上應卯了。
此時正是卯時,瀾卿休沐倒是不用上朝。方婉之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看到一身月白長衫的瀾公子站在她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
他大概也是剛起,頭髮連個冠也沒束,如瀑般的披了一身,很有些神仙樣子。
她咂巴了兩下嘴角才反應過來這是個真人,還沒來得及張口招呼,就聽見他從鼻子裡哼出一句。
“要飯也不準備個碗?”
態度不是很好,語氣也不是很好。
兩人足有兩個月沒見面了,乍一見就這麼貧嘴賤舌的,迅速讓方婉之想起了來時的目的。
憤憤不平的瞪了他一眼,她一把掏出猶自在她懷中酣睡的王守財。
“到底是誰家的貓,你兒子你到底還管不管了?”
☆、第十六章 教‘子’之道
王守財自從在她家吃過一頓飯之後就認了路,隔三差五的就去方府曾一頓。倒不是連府的菜不如方府的好吃,而是方婉之的丫鬟青柳也養了一隻小花貓,吃完了之後兩隻貓還能玩兒上一會。
王守財的喵年還小,正是喜歡撒歡的時候,白天玩累了就不大願意動彈,長久的窩在方婉之的懷裡涎皮賴臉。
這個初次見面就拎了它後脖子的女人雖然粗俗,但是王守財喜歡她身上香味。它還是有些怕生的,方府裡它也只認得她。
這樣下去的結果就是,連喻忙的沒時間照顧守財的時候,就會讓方婉之帶著,連喻的王守財也莫名其妙的成為了方婉之的王守財。
方大姑娘是不介意多一隻貓吃飯,只是偶爾看著將後花園糟蹋的一塌糊塗的梔子花,難免有些心疼。
昨天王守財又偷偷帶著青柳的阿黃弄倒了一片小花骨朵,她坐在院子裡的藤條椅上晃了兩下,突然就覺得,這事兒得跟瀾卿說道說道。小貓小狗就跟個孩子似的,寵的久了就越發不好管束。他是慈父,她可不是慈母,王守財要再這麼鬧騰,她就動手打貓了。
她當時為著自己的認知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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