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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其實一點力都沒出,但紀唯心還是很謙虛地收下了他的讚揚:“應該的應該的。”
其實信上也沒什麼特別的內容,只是一些皇帝的探子們又查到的小道訊息,雖然因為細節不足而顯得多少有些言辭不清,但樂湛已經基本知曉了秦鶴與秦葉之間恩怨的癥結所在,再加上之前被抓去無常山的那兩日無意中看到的一些事情,他基本上已經能猜出大概了。
正事有望解決,樂湛的心情瞬間好了不少,然後終於騰出了一點心思來關心一下那兩個新婚在即卻雙雙出逃的準新人。
“你們倆不好好準備婚禮跑這兒來幹嘛?”他嫌棄地看著正就著紀唯心吃剩的糕點狼吞虎嚥的風鳴,倒了杯茶放在她手邊,“怎麼,胡塗塗在家不給你飯吃,你跑來蹭飯來了?”
風鳴嘴巴塞得滿滿的,聞言心不在焉地點點頭,口齒不清道:“差不多。”
差不多個屁!胡塗塗的眼角狠狠跳了兩下,一向彬彬有禮的翰林院學士差點爆粗口,他什麼時候不給她飯吃了?是誰天天好吃好喝好玩的供著她,結果她一個不高興就把他踹開?是誰在她賭氣離家出走的時候二話不說放下公務千里迢迢地追來?是誰白天辛苦賺錢養家晚上還得洗白白給她侍寢……啊呸,這句不對,掐掉掐掉!
樂湛是知道風鳴喜歡胡言亂語、一不高興就瞎編別人壞話的個性的,她的話他自然不信,更何況胡塗塗的人品作風大家有目共睹,人家一謙謙君子才不會做這種掉價的事呢,當然除了他偶爾賣弄風騷搶戲的時候。
他招呼一副風塵僕僕樣子的胡塗塗坐下,命人上了茶,等他連乾兩杯茶緩過勁來,這才慢悠悠問道:“還是你說吧,你們倆怎麼回事?”
胡塗塗剛欲開口,卻見那邊正埋頭苦吃的風鳴忽然間跳起來,飛奔到門口逮住一個弓著腰正要偷偷溜走的小廝,看裝扮應該是無影門的弟子。
胡塗塗也驚得跟著跳起來,爆吼一聲:“你給我老實點!傷到孩子怎麼辦?”
孩、孩子???
樂湛和紀唯心驚呆了,看看一臉怒容的胡塗塗,再看看被他嚇了一跳、呆愣了一下很快又換上一副不屑神情的風鳴,兩個人對視一眼,什麼都明白了。
“嘖嘖,胡塗塗你膽子挺大啊,竟然揹著我們就跟風鳴暗度陳倉了?你丫找死呢吧?”
樂湛反應過來特別氣憤,有一種自家養的小白菜突然被豬拱了的感覺,雖然這顆小白菜其實他一毛錢的力都沒出,是他舅舅播種、澆糞,哦不對,是施肥、養大的,並且這頭豬還挺英俊挺優秀的,但心裡依舊很不爽。
胡塗塗原本也沒打算瞞他們,只是這段時間被風鳴鬧得雞飛狗跳的,又馬不停蹄追了一路,這會兒他很是疲憊,揉了揉眉心低聲道:“這是意外,回頭再跟你們解釋。”
樂湛哼了一聲,沒再多言。
風鳴原本還指望著自家表哥幫自己出頭呢,這會兒一看樂湛什麼表示都沒有,氣得一跺腳揪著愁眉苦臉的小弟子拖出了門。那小弟子還一臉驚恐地叫著“救命!”
天哪,他究竟做錯了什麼啊?只不過站在大門口值個班而已,怎麼就惹到這個祖宗了?他嬌嫩的小萌耳朵都要被揪掉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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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易林正坐在燈下鑽研一本秦鶴贈與的劍譜。從住到無影門之後、到秦鶴被樂湛逼的閉關之前的那幾天,易林幾乎天天都去找秦鶴切磋。
他確實是棵難得的好苗子,秦鶴也樂意教他,每每都與他過幾招然後指點一番。他的功夫在江湖上數一數二,經驗又頗為老練,易林隨便跟他過兩招,學到的東西都比與別人實戰三場來的多。
這幾日在秦鶴的指導下,他武藝精進,漸漸生出了一種以後留在無影門拜秦鶴為師的念頭。不過這個想法剛萌生出來就被他給扼殺了,有一部分原因是他要保護樂湛,更重要的是他師父尚且健在,他若拜秦鶴為師便是背叛師門,於道義不合。
秦鶴閉關前特地叫人給他送來一本劍譜,劍法甚至還沒有命名,估摸著是秦鶴自己所創。
他日日夜夜鑽研,幾乎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這天晚上正看得入迷,房門忽然被人大力推開,“嘩啦”一聲巨響在靜謐的夜晚顯得頗為刺耳。
樂湛還在門外的時候他便聽出了腳步聲,這會兒頭都沒抬,只問他:“這麼晚了做什麼?”
樂湛兩眼放光地過來拉他:“我知道該怎麼勸說秦鶴了。本來打算明天去找他的,但是現在忍不住了,完全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