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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孕三月
在聽到自己的父母、尚且沒有名分的小妾以及她所生的兒子都已經被帶過來之後,與淑妃私通的那個侍衛漸漸有了鬆口的跡象。畢竟他揹著淑妃養了一個小老婆的事若是被捅到淑妃面前,他全家都要玩完了。
淑妃那個心高氣傲的女人,即便自己一女侍二夫,即便他只是上不得檯面的給她暖床的人,也必須對她忠貞不二。
雖然寧王已經保證只要他站出來指正淑妃就會保他家人平安,但他依然有些猶豫,不是不相信寧王的能力,而是作為一隻被豢養了幾十年的走狗對於主人天生的畏懼。桂相的那些手段,他從小就見識過。
樂湛見他猶豫也不再多說,轉身帶人離開,留給他考慮的時間。
只是臨走前還是留下一句:“你的時間並不多。明天你家人到達時,本王若是還沒收到答覆,就只能把你們一道交給淑妃了。用你們幾個人換我娘子出來,已經足夠了。”
次奧!那侍衛直接放棄了思考,他還考慮個屁啊!不答應也得答應!
樂湛走到地牢門口時,身後有侍從急匆匆跑出來,告訴他:“他答應了。”
樂湛淡淡地“嗯”了一聲,腳步未停。
夜色已深,他出了地牢卻並不回房間,一路朝著大門的方向走。易林嘆氣:“王爺,你這是要去哪兒?”
“宗人府。”
“又去?”
“多嘴!”
府裡的人都已歇下,樂湛不願打攪,便和易林步行去了宗人府,還未走到門口便見到一個獄卒提著夜燈神色匆匆地從他們身邊跑過,嘴裡唸叨著:“左轉直走,左轉直走。”
兩人均疑惑不已,待進到宗人府,在關押紀唯心的監牢外面,又見幾個獄卒在互相推攘著。
“你去你去!”
“我不敢,還是你去吧!”
“我也不敢啊……小的去小的去!”
“小的剛才去叫太醫了呀!”
……
樂湛和易林走過去,易林提著燈,微微抬起,照亮了樂湛的面容,獄卒一見大驚失色,“撲通撲通”都跪下了:“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樂湛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臉色一下子冷厲起來:“出了什麼事!說!”
獄卒支支吾吾半天,樂湛冷喝道:“再不說就永遠別說話了!”
獄卒嚇得以頭搶地,膽兒大些的結結巴巴地道:“回、回王爺,王妃、她她她生病了……”
樂湛立刻就急了,一把將那人拽起來:“快去開門!”
小獄卒哆哆嗦嗦地站起來,扶著牆站穩了,趕緊往裡面跑,一邊摸鑰匙一邊解釋道:“前天您、您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奴才們不敢怠慢,好吃好喝的伺候著,王妃許是吃不慣這兒的飯菜,一看到就說沒胃口,吃兩口就想吐,今天下午突然又發起熱來……”
“下午發熱你們居然拖到現在還不通知我?!”樂湛氣的一腳踹過去,“她若是有事,你們誰都別想活!”
獄卒被踹的撲倒在紀唯心所在的獄房門口,哭著爬過去開啟門,又被樂湛直接一腳踢開。
獄房一角點了一盞燈,昏昏暗暗的,床板上大紅色的繡花被子下鼓囊囊的一團,樂湛著急地奔過去,看到紀唯心縮在被子裡,身體還在微微發抖。一摸額頭,全是汗。
樂湛掀了被子想把她抱起來,沒了被子她就開始喊“冷”,樂湛脫了自己的外袍給她披上,然後打橫抱起往外走。等在門口不敢進去的幾個獄卒見狀趕緊過來跪在他面前攔住他:“王爺不可!您不能帶她出去!”
樂湛抱著紀唯心不方便,易林直接上去一腳踹翻了所有人,領著樂湛往外衝,宗人府的獄卒和守衛紛紛過來阻攔,易林握著未拔出鞘的劍,一下一個全撂翻了。
所幸宗人府離徐太醫家很近,樂湛抱著紀唯心直接踹開了他們家的大門。
徐太醫睡得正香呢,被樂湛直接從被窩裡拽了出來,看樂湛那樣子便知情況緊急,他也沒跟他發火,匆匆披上衣服拎著藥箱子瞧紀唯心去了。
紀唯心被安置在徐家一間客房裡,徐太醫給她把脈的時候,樂湛焦灼地守在一邊,等徐太醫一收回手立刻衝過去問:“怎麼樣了?她怎麼樣了?”
“她身體有些虛,應該是這幾日飲食不好所致。體虛易感風寒,以致發熱,不過並不大礙,老夫給你開個方子,吃幾貼藥補補即可。她體內風寒不重,不會影響胎兒。”
“什、什麼胎兒?”樂湛一臉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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