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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上前去。
侍立在側的黑衣男子掀開簾子,兩個人一前一後探身出來,並肩走來。
原本想要迎上去的人都愣住了——這一個雙眼無光、走路都哆哆嗦嗦,一個髮型凌亂、神情躲躲閃閃……什麼情況?難道這是時下流行的新造型?
“汪!”
大黃率先衝過來,紀唯心心頭一軟,俯身打算迎接它,卻見它直直衝到了樂湛腳邊,巴著他的鞋一通亂舔,尾巴搖得格外歡快。
“……”這隻負心狗!
紀將軍和其他人這才相攜著迎過來,紀唯心眼含熱淚一一打過招呼,眼尖的於氏看到她和樂湛的脖子上都貼著膏藥,蹙眉問:“你們兩個脖子怎麼回事兒?”
愛女如命的紀將軍立刻急了:“寶貝兒,你脖子怎麼了?快來給爹看看!”
紀唯心用的膏藥是三天一換的,因此現在脖子上貼的還是第一張,也是唯一一張沒有被樂湛玷汙的。於是她放心地把脖子湊了過去。
沒人看到一旁的樂湛臉色微變,眼神變得十分忐忑。
一臉擔憂的紀將軍看過自己寶貝女兒的脖子後,表情很是複雜。於氏以為情況很嚴重,立刻探頭過去看,然後眉頭擰得比之前更深了。
因為那膏藥上寫了一排硃色小字:
——樂湛專用,看什麼看!
心念一動,於氏將正小心翼翼望著紀唯心的樂湛一把拉了過來,果然,他的後頸也寫了東西:
——王八一隻,歡迎圍觀!
旁邊還畫了一隻活靈活現的紅色小烏龜,十分活潑。
於氏的臉色變得很精彩。
●ω●
紀將軍乃家中獨子,父母故去後便成了孤家寡人,從軍後機緣巧合下結識了當時尚未承襲侯位、被父親丟到軍營歷練的老開國侯於章,兩人一見如故,義結金蘭。於氏乃是於家的養女,十三歲起便跟著於章一起從了軍,也因此與紀將軍結了緣。
算起來,紀家現在只有於家這一門親戚,偏偏於家也是幾代單傳、人丁單薄,因此雖然兩家均位極人臣,但因為先天不足,兩家合起來還不足十口人,無法構建出一個勢力龐大的家族。也正因為如此,他們對皇權完全構不成威脅,地位反而更加穩固了。
不過逢年過節的時候,尤其是在老開國侯歸西之後,於家只剩下於良一根獨苗,兩家人湊在一起都坐不滿一張桌子,總是顯得格外冷清。譬如這天,紀府按照習俗設了回門宴,算上新女婿也只有六個人。
樂湛把準備好的禮物奉上,以一個標準的女婿姿態,恭謹有禮地與紀將軍夫婦說著話。
於良偷偷把紀唯心拉過去,以扇遮面,小聲問:“怎麼樣怎麼樣?你們倆有沒有打起來?是你克他還是他克你?”
紀唯心鬱悶地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看這裡就知道了。”顯然她有意識忽略了樂湛傷的比自己更多也更悽慘的事實。
八卦濃度不太夠,勁兒不足,於良略略有些失望,不過還是象徵性地安慰了表妹一下:“哎呦,真可憐!”
這語氣……紀唯心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幸災樂禍個什麼勁兒!
總共不過六個人,一場冷清的回門宴後,幾個男人聚在一起喝茶下棋,紀唯心跟著於氏回後院說體己話。在嚮明明好奇的要死、偏偏還裝出一臉淡定的孃親詳細描述婚後這幾天雷人的夫妻生活後,紀唯心終於得了機會在閣樓上小憩了一會兒。
她有午睡的習慣,並且醒後第一件事永遠都去開窗。
這一覺睡得很滿足,紀唯心醒來後於氏已經不在房間裡,大約又去研究那些枯燥無味的兵書了。她趿著繡鞋慢悠悠走向床邊,推開窗戶。
時值夏初,午後的陽光頗為熱烈。舒服地伸個懶腰,紀唯心眯著眼睛把手遮在額前,習慣性地望向院裡的池塘。方形的池子裡荷葉盎然,幾個粉紅色的花苞從一片綠色中間探出頭來,躍躍欲試。
一低頭,恰見院子的月門處現出一抹身影,淡藍色的錦袍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周身都帶著淡金色的光圈。
紀唯心覺得眼睛被閃了一下。
那邊樂湛與娘子才分開一個多時辰就受不了,匆匆地撂了棋子跑過來找她。越過月門便見閣樓窗前那個熟悉的身影,身上穿著與自己同色的雲羅衫,細細白白的手放在額前,怔怔地望著他。
不由自主就揚起笑臉,他樂滋滋地蹦躂過去,站在窗下仰頭看她。忽而風起,輕薄的面紗被風輕飄飄地撩起、吹走,他也懶得去撿,只顧著與自家親親孃子情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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