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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樣,卻忙上前:“妹妹怎麼樣?沒事麼?”
琉璃抬眸,對上範垣近在咫尺的鳳眸。
燈籠上的紅彷彿也在瞬間蔓延到了她的臉上,琉璃覺著窒息。
目光相對,範垣喉頭一動,慢慢放開了琉璃:“放心,沒事。”
東城拍拍胸口:“嚇得我魂都沒了,要是在這兒摔壞了,母親回頭必不放過我。妹妹,可看好了,慢慢走,咱們不著急。”
少年噓寒問暖,扶著琉璃的手,引她慢慢下了臺階。
且說東城把琉璃送回房中,且喜溫姨媽還沒有回來。
東城略坐片刻,又閒話了一陣,這才去了。
養謙因今日有約,同眾士子出城踏青,所以並不知道此事,至晚盡興回城才聽聞。
忙回到家裡,來問琉璃,琉璃少不得振作精神,跟他說了面見小皇帝之事,養謙有些詫異,笑道:“我原先還以為陛下是小孩兒性情,過幾日就拋在腦後了,沒想到竟這樣長情。”
雖然表面上說笑,養謙心裡卻難免驚疑:無端被小皇帝如此另眼相看,也不知到底怎麼樣。
畢竟有一句話叫“君心難測”,又叫“伴君如伴虎”,就算皇帝年紀小,那也是一隻小老虎呀。
這夜,琉璃思來想去,無法入睡。
在宮裡聽陳太監無意說起女官的事,琉璃只覺眼前一亮,她正苦於無法跟儆兒長長久久地守在一起,倘若能做女官的話,這件事自然可以解決了。
她第一個念頭,就是想立刻告訴範垣自己這絕佳妙想。
沒想到,終於熬到從宮裡回了家,找了機會告訴範垣此事,他竟是這樣的反應。
東城去書房之前,範垣對琉璃說道:“我不管你是生是死,橫豎我已經踐約,便也要你踐約,你若是不肯,那我就……”
雖然就怎麼樣沒有說下去,卻已經嚇得琉璃呆若木雞。
“我答應過,”萬般無奈下,她不滿,委屈,而又有點生氣,“是你……不、不不不要的。”
範垣的反應,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
然後他回答:“我沒說不要。”
“你、你明明毒毒……”——明明是他毒死了自己,他已經親口承認。
彷彿是琉璃飲下的那杯苦澀的毒酒,此刻餵給了範垣。
半晌,他深深呼吸,俯身在琉璃耳畔說道:“現在你不是回來了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口中溼熱的氣息極近地噴在她頸間,彷彿下一刻就會咬上來,把她咬死……不禁讓琉璃毛骨悚然。
翻了個身,琉璃忍不住哀嘆出聲,順便把被褥當作範垣,狠狠地捶了兩拳:“無賴,無賴!”
驚動了外間的丫鬟,忙問道:“姑娘怎麼了?”
琉璃不響,把頭埋進被子裡。
***
後兩日,琉璃便小心躲著範垣,私下裡偷偷地練習說話。
東城倒是隔三岔五來的勤快,同琉璃說話的時候,發現她說的越發流利,便替她高興。
除了東城,府裡頭彩絲跟芳樹兩位姑娘,近來卻極少過來。
畢竟大家都在暗暗地說,溫家姑娘的失語症經過太醫們的靜心調治,大有起色,人似乎也不那麼痴愚了……當然,還沒有完全的恢復,所以在面聖的時候,連下跪都不曉得。
可就算如此,彩絲芳樹兩個一想到當初自以為無礙,在琉璃面前大放厥詞,不知道說了多少不該說的私話,也不知道琉璃記不記得。
不記得就阿彌陀佛,倘若記得,將來可是一輩子的把柄了。
所以兩個十分心虛,齊齊地不敢來見。
東城道:“天這樣好,妹妹也該往外都走動走動,不要老是悶在屋裡頭。”
琉璃說道:“外間可有什麼新聞?”
東城想了想:“沒什麼大事,就是將放榜了,殿試在即,我聽外頭在押三甲呢,你猜怎麼樣?還有不少人押養謙哥哥。”
琉璃失笑:“當真?”
東城點頭道:“怎麼不真?可見是養謙哥哥才名在外,大家都敬服呢。”
琉璃突然想起昔日那王光所說的不堪的話,也不知東城是聽說了不告訴她,還是真的不知道。
片刻,琉璃道:“東城,我有一件事,你可要替我保密。”
東城忙問:“何事?你說,妹妹的事就是我的事,管保妥帖。”
琉璃道:“我聽說宮裡頭要甄選女官,你可替我打聽打聽,有什麼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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