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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作?或者……
如果相信,他又會怎麼對她?一杯毒酒?一塊白綾……
琉璃害怕起來,手心的汗把竹枝都給洇溼了。
範垣望著蹲在跟前的女孩子,以及那地上筆跡有些熟悉的字跡。
“這是誰教你的?”範垣緩聲問道:“怎麼這麼巧,溫家從南邊上京,這麼巧,你的畫跟她一樣,又這麼巧,你在陳家見到陛下……是有人指使你?你到底想做什麼?”
手中的竹枝落在地上,琉璃呆了。
她沒想到還有這種可能。
範垣的眼前有些模糊,這會兒他明明是看著溫純,眼前卻似是陳琉璃。
他只能讓自己狠心:“她已經死了,我不會相信什麼子虛烏有的在天之靈,借屍還魂,你也不用白費心機。”
範垣俯身望著琉璃,冷冷道:“何況,你要真的是陳琉璃,就該知道她是怎麼死的,你若再在我面前故弄玄虛,就不要怪我用相同的方式……”
琉璃臉色發白,被他懾人的氣勢所壓,幾乎往後跌倒。
範垣冷笑,重新起身。
他掃了地上的女孩子一眼,這次他看的十分仔細——不錯,很美很陌生的臉,不是陳琉璃。
絕不是那個人。
他怎會相信那種無稽之談,他又不是也真的成了痴愚之人。
範垣負手轉身,突然聽到身後的女孩子叫了聲。
他本來不想理她,可是雙腳卻死死地釘在了原地。
那聲音沙啞而低弱,偏偏力道極強的擊中了他心頭最軟的地方。
“你……”他的喉頭有些發梗,慢慢地回頭,“你說什麼?”
琉璃望著範垣,大顆大顆的淚珠從眼睛裡滾落出來:“師兄。”
她帶著哭腔喃喃:“師兄,是……我。”
第22章 夜探
範垣突然看見昔日的琉璃站在面前,半是委屈而無助地叫:“師兄。”
她經常犯錯,有時候還會有些無心的錯誤,她自個兒甚至都不知道,當她知道自己錯了後,就會像是小狗圓兒撒嬌一樣,用烏溜溜溼潤的眼睛看著他,求饒地叫“師兄”,請他原諒或者幫自己。
許許多多的小過錯在範垣眼裡其實都不算什麼,他反而很受用琉璃這般求自己。
有少許令他微惱的事,比如擅自爬到後院那棵棗樹上,或者跟小章出去逛街卻掉了錢……
他恨她爬高,畢竟有一次曾跌了下來,卻偏偏不長記性地還要再爬。
後一件,琉璃以為他生氣是因為掉了錢,殊不知範垣的心思不在那上頭。
但不管是天大的事,只要她開口求,範垣最終總會答應。
範垣盯著面前的女孩子,一步步走回她的身邊。
他伸手撫向琉璃的臉頰。
他的手明明還沒碰到琉璃,手掌心的暖意卻彷彿已經滲透了過來,那熟悉卻久違的感覺讓人無法抗拒,讓琉璃在瞬間汗毛倒豎。
可就在範垣的手將碰到琉璃的臉頰的時候,他像是如夢初醒般,手掌一停,整個人警醒地看著面前的女孩子。
然後他連連後退數步,轉身,走的不見蹤影。
琉璃呆呆地站在原地,直到範垣走後良久,才回過神來。
她摸摸自己的臉,有點涼。
終於,她也回過身,走了兩步又想起一件事,便又回到竹叢旁邊,俯身把地上的字慢慢地抹去。
陳琉璃三個字,緩緩地給塗亂,最後再也看不出原本的字跡。
琉璃盯著被翻出來攤平了的新土遮蓋了自己的名字,感覺就像是親手把自己埋葬了一樣。
***
範垣往前去的時候,迎面有個小廝走來,見了他忙行禮道:“正找四爺呢,宮裡來了人,是太醫院的幾位大人,另外還有鄭侍郎陪同,說是奉皇上旨意,來給溫姑娘看病的,二爺不在家,四爺要不要去招呼一下。”
範垣點頭,隨著小廝來到前頭堂下,果然見鄭宰思陪著兩位太醫院的太醫,正不知說什麼。見了範垣,三人齊齊起身行禮。
鄭宰思笑嘻嘻道:“陛下真的是皇恩浩蕩,就連範府的一位表小姐有恙,都著急地記掛在心,忙不迭地只是催著,生怕我們怠慢呢。”
範垣道:“又何必勞煩鄭大人也跟著又跑一趟?”
鄭宰思道:“畢竟是下官接的旨意,少不得多走這一趟,免得陛下不高興。”
範垣道:“鄭侍郎對陛下的喜好脾氣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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