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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只問道:“你怎麼又是一個人?跟著你的人呢?”
琉璃不答。範垣又問:“你方才在跑什麼?”
琉璃仍是不言語,兩隻眼睛卻紅通通的。
範垣很是詫異,忖度片刻,想到方才相遇的時候琉璃看自己的異樣眼神,不由試探地問道:“你莫非是在……找我?”
琉璃沒有辦法開口,心裡糾結的無以言語,該怎麼向著此人說明現在的情形……她真的很想不顧一切地告訴他真相,然而……心頭卻仍舊有一道坎。
眼淚像是要代替語言一樣,十分奮勇地從眼睛裡跳了出來。
範垣見這女孩子痴痴呆呆的,也不說話,只是哭,心裡想起這些日子的所聞。
有關這溫家阿純的痴愚,不僅範府人盡皆知,就連京師裡也有不少傳言,都說這女孩子生得精緻無雙,偏偏是個傻子,有的人是真心嘆惋,可其中也不乏一些下流不堪的語言。
正如溫姨媽跟養謙說過的,馮夫人從來不待見這位聲名煊赫的首輔大人,相對來說,範垣自然也不會一腔熱情地倒貼,只是盡禮盡孝罷了。
溫家的人是馮夫人這邊的親戚,範垣也見過溫養謙,雖表面上應對周旋,心裡實則並不十分喜歡這位“表弟”,覺著養謙聰明外露,而心思太過。
可是對“溫純”……範垣卻是有一份自然而生的“憐憫”,畢竟這女孩子十分可憐,是個天生的痴兒。
範垣從小因為身份的緣故,受盡了不知多少白眼以及冷嘲熱諷,所以見了溫純,便不由地想到自身,很有些“同病相憐”之意。
且溫純年紀又小,所以範垣平日裡在府內雖然不苟言笑,可是對她,卻不想過分冷肅,免得更嚇壞了這可憐的女孩子。
誰知道他已經盡力“溫和”,面前的女孩子還是流出了眼淚,大顆大顆的淚珠猝不及防地跳了出來,偏偏她不能開口說話。
範垣情急,便又上前一步:“你怎麼了?別怕……我沒有惡意。”
琉璃卻不是怕,只是身不由己罷了。
因為方才跑的著急,臉上紅紅的,加上雙眼也通紅流淚,看著更加可憐千倍。
範垣抬手,似乎想摸摸她的頭安撫……卻又立刻意識到什麼,手才探出就又攏握起來。
琉璃望著他熟悉的動作,唇動了動,再也按捺不住,正要不管不顧地叫出那一聲“師兄”,就聽到有個聲音驚怒交加地從旁邊傳來:“純兒!”
來的人,卻是溫養謙,身旁還有一人,正是長房的範承。
範承天然地畏懼範垣,平日裡都是繞著範垣的書房走,就算遠遠地瞅見了影子,也總要趁早兒拐彎,及早避開。
只是無意中看見這場景奇特,倒是不捨得不看著熱鬧,便大膽隨著溫養謙走了過來。
範垣見溫養謙來到,便將那隻橫空的手放下,重新負在了身後。
但同時他也意識到,溫養謙方才的聲音不對,他是個機敏之人,當即明白……只怕是自己的行為招致了養謙的誤會。
只是範垣並不是個願意向別人解釋的,便只又恢復了昔日那種淡淡冷冷的模樣。
溫養謙急急地奔到了琉璃身旁,半個身子擋在她跟前兒,護雛一樣。
原本在遠處還沒看的十分清楚,站近了看一眼,見琉璃淚痕滿臉,若不是臉上沒傷痕,倒像是給打過了一樣。
溫純雖然呆傻,卻從來不會痛哭落淚,安靜的像是沒有任何人類的感情,除非是有人惹急了她……但也絕不是用“哭”的方式解決,如今溫養謙見妹妹如此模樣,心中自然驚怒交加。
只是對面這人是名滿天下的範垣,總不成他居然會在光天化日下欺負一個不懂事的小女孩兒吧。雖然理智如此告訴,因為過於疼惜溫純,溫養謙一時幾乎仍舊壓不住心中的驚疑跟慍惱。
“四表哥……”溫養謙眉頭皺起,牙咬了咬,勉強牽了牽嘴角,“這裡是怎麼了?”
範垣道:“我也不明白,令妹突然跑來……我正問她可是有事。”
溫養謙輕笑一聲,顯然是不信這說辭的。溫純連認都幾乎不認得範垣,所謂“突然跑來”又是何意?
範垣也看出養謙不信,也不多說:“你來了便好,請帶她回去吧。”說著一點頭,轉身邁步而去。
溫養謙本想再追問他究竟,可見他說走就走,且毫無心虛之態,倒是不便發作。
琉璃見溫養謙突然走來,卻不好再說,又聽他似有詰責範垣之意,只是不便解釋,見範垣去了,心裡悵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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