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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純原本就是小呆子,再瘋一瘋,那場景簡直不能想象。
這段日子裡,琉璃也見過範垣兩次,都是他來給馮夫人跟太夫人請安。
範府太夫人年事已高,平日裡懶怠動彈,精神也短缺的很,每天這些小輩們去請了安後,也不敢圍坐太久。
這天,範彩絲跟範芳樹來邀請琉璃,同去給府裡的太老夫人請安。
三人正走著,遠遠地望見前方廊下範垣迎面而來。
琉璃目不轉睛地望著他,心情複雜,很想問問他朱儆好不好。
目光異樣的讓範垣都留意到了。
還是範芳樹拉了拉琉璃,向著範垣行了禮。
範垣去後,範芳樹對範彩絲道:“你說四叔這次來,會不會是因為承兒被打的那件事?”
彩絲道:“姐姐怎麼傻了?老太太都已經說不出聲了,要為承兒的事,也不會跑來這裡。”
範芳樹道:“別看老太太病的如此,還是惦記著曾曾孫子呢,解決沒解決的,四叔自然要來回稟一聲。”
彩絲道:“說起這件事,承兒也是沒眼色,惹誰不好,卻惹鄭家的人,難道不知道我們跟鄭家是有仇的嘛,偏偏人家又是皇親,又是世家大族,都是被寵壞了才不知天高地厚。”
範芳樹冷笑道:“承兒哪會知道這些。只怕他連咱們府裡跟鄭家怎麼交惡的都不知道呢。”
彩絲也點頭笑說:“別說是他,連我也是才隱約聽說的。”
他們見左右無人,只有溫純這個小呆子在,就悄悄地抱怨說:“四叔幹嗎要招惹這樣的強敵呢,就算是為了先皇太后,也不至於明目張膽地把整個世族鄭家都得罪了。先前鄭皇后要奪太子,就該從著鄭皇后的意思,做什麼要護著那一對孤兒寡母的?”
因為方才看見範垣後,琉璃心情起伏,怕臉上會露出什麼來。
所以這會兒就裝作玩耍的模樣,在拉扯欄杆外一根花枝。
當聽見兩姊妹說起大房裡那小孩子範承的事——這件事琉璃也是知道的。
做一個不會說話的“小呆子”的最大好處,就是任何人說什麼話都不會特意避開她。
所以雖然來到範府還並不算太長時間,琉璃對於各處的隱秘,卻都聽說了不少。
遠的且不說,眼前便現成的例子:比如範芳樹常說範彩絲仗著聰明不饒人,其實不過是個姨娘養的,範彩絲也常對她吐槽說範芳樹是個榆木腦袋,就算是繼室養出來的又怎麼樣,只是個空花架子。
但他們兩個卻日常形影不離,在一起的時候,蜜裡調油的如親生姊妹。
範府長房還算是人丁興旺。
長房大爺也就是範垣的大哥,今年五十五歲,足足大範垣二十八歲。
此人早婚早育,嫡子範繼,妾生的叫做範糾。
有三個小姐,最長的一位已出閣,範芳樹是繼室所出,範彩絲跟範糾一樣同是辜姨娘所生。
嫡子範繼已經成婚,膝下有一個小兒子名喚範承,今年才十五歲,因從小嬌養,便出落成一個合格的紈絝子弟。
先前範承在外跑馬玩耍,跟兵部鄭侍郎家的公子起了齟齬,雙方大打出手,範承不是對手,被打傷,鎩羽而歸。
按理說平日裡這位小爺在外惹禍,未必有人敢為難他,畢竟有範首輔的金字招牌擋煞。
然而對方卻是出身滎陽鄭氏,而先前在宮內的“奪子”之爭中,畢竟是因為範垣的暗中助力,才讓勢在必得的鄭皇后空籌謀一場,最後竟落得個退守佛堂的地步。
這件事外頭雖然不知,鄭家內族是明白的,起初還秘而不宣,後來經歷了範垣“倒臺”,才略流露幾分,更因為皇太后已經駕崩,所以才漸漸地都透了出來。
琉璃雖知道範承被打,可是內宮的這件事,卻還是第一次聽聞。
手一鬆,那花枝便咻地一聲彎飛了。
範芳樹跟範彩絲並未在意琉璃,就像她是個隱形人一樣。
這段日子,兩個人常常來找琉璃玩耍,起初琉璃以為她們是好意,因要裝傻,心裡還略愧悔呢。
但是隨著兩人發現琉璃真的不會說話,便徹底放了心,有些話對她並無避忌。
慢慢地從兩人的交談裡,琉璃才知道,是馮夫人特意吩咐她們平日裡要帶著琉璃一塊兒玩的。
馮夫人本是怕冷落了琉璃的意思,但對范家姊妹來說,找個小傻子一起玩耍難免無聊,卻又想要討好馮夫人,所以每次都不敢怠慢地來找琉璃,可是見了面,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