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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姨媽出了會兒神:“那好吧,你說的也有道理,現在沒有事,保不準以後呢,這朝夕相處的,到底要謹慎……晚上我再跟你姨媽說一說,看看她的意思就是了。”
養謙見母親果然動意,這才徐徐地鬆了口氣。
***
且說範垣這邊兒,其實從上次鄭宰思破例來見琉璃,範垣心中便存了個結。
又聽說忠靖侯府上門提親的事,更加煩惱。
範垣知道,這種事以後只會更多,只怕京城裡有些頭臉身份的提親者將絡繹不絕。
所以那天晚上,燥熱的晚風令他越發無法安神,才特意去找琉璃。
他本是想輕描淡寫詢問幾句,順便探探琉璃的意思。
不料……竟是高估了自己的自控力。
也許他不該晚間來找人,倘若白天的話,看著那張仍有幾分陌生的臉,心性還可以收斂,如此夜色朦朧花香四溢,彷彿冥冥中有什麼在誘惑著他。
一旦遇上陳琉璃,彷彿所有不可思議的事情都會發生。
比如讓他接二連三的失控,比如……偏偏給溫養謙撞見。
此後因沿海有事,所以連日在內閣,終究得空回來,先去見了許姨娘。
許姨娘礙於自己身份的緣故,不敢跟範垣過於親近,只是看著他彷彿比先前清減了幾分,不免詢問。
朝堂上煩難的事範垣一概不提,免得母親擔憂,多半隻淡淡地說無事。
許姨娘也知道緣故,何況那些事她也不懂,但兒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於是她便也多撿著家裡有趣的可聽的事情,跟範垣說。
忽然提到了溫家眾人,許姨娘道:“上回還說問姑娘不像是痴兒,沒想到果然竟不是,也是老天有眼,並沒虧待這麼可愛純善的女孩子。”
如果是別的事,範垣自然不會上心,突然聽提起琉璃,才問道:“您怎麼就定了似的說不是,外頭都說是太醫高明呢。”
許姨娘道:“那次她送我回來,看著她的眼神、行事,我就知道。再者說,太醫的醫術再高明,治療人身上的傷痛疾病倒是能,但若說短短几個月就能把痴兒治好,還變得這樣伶俐聰慧人見人愛,那可是不能的。除非原本就不是個傻的。”
範垣不禁微微一笑。許姨娘卻又嘆道:“這數日我隱約聽說,夫人那邊要給溫家姑娘擇婿,這樣的的女孩兒,也不能什麼樣的人家才能配上,你才回來,大概還不知道,前兒忠靖侯家派人提親,因為他家那小侯爺性子不好,夫人還給婉拒了呢,有夫人看著,定然是會選個不錯的。”
範垣心頭有些刺撓,垂了眼皮不語。
許姨娘見他默然,試探道:“垣兒,你……你也老大不小了,可有沒有意中人呢?”生恐問的唐突讓兒子更不喜歡,許姨娘又陪笑說:“你瞧,溫家的小姑娘都要擇婿了,如果你也能……”
範垣聽到這裡,才回答道:“您放心,我……我也已經有了。”
“什麼?”許姨娘吃驚不小。
礙於範垣的身份,許姨娘很不敢、也不願去管束拘謹他,對他的終身,之前雖提過幾次,他只是淡淡地似乎很不上心。
後來,又弄出了那些聲名狼藉的傳聞,一來二去,就更加耽擱了下來。
這還是範垣第一次在許姨娘面前如此表示。
“你是……相中了哪家的姑娘?還是有了哪個意中人?”許姨娘小心翼翼地問,這會兒心底的“驚”卻又把“喜”給壓了下去,生怕範垣一出口,又是個驚世駭俗的答案。
範垣卻並沒有回答,只是說:“不急。橫豎再過一段時候,您就知道了。”
許姨娘聽了這句,又是忐忑,又是喜歡,又有點莫名的惶恐。
突然間就像是鐵樹要開花似的,讓人有種如墜雲端不敢置信的感覺。
範垣離開了許姨娘院中,負手往前而行。
走不多時,卻見有個人從前方的抄手遊廊下走來,因為天熱,手中拿著個刺繡花鳥的蠶絲團扇,且走且遮著臉擋著那撲面而來的熱氣。
範垣駐足凝視著那緩步而來的女孩子。
這一刻,他突然間又想起第一次見到陳琉璃時候的場景。
陳翰林指著那爛漫的女孩兒道:“這是小女琉璃。”
琉璃笑道:“他叫什麼?”
陳翰林笑著斥道:“無禮,他叫範垣,你以後得叫他‘師兄’。”
琉璃吐吐舌:“我不,但凡是父親的學生,都得叫我師姐的。”
“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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