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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沖的目光直了直。
等陳沖返回的時候,整整地一碗藥已經給朱儆喝光了。
據太醫所說,只要小皇帝肯服藥,那就不會有什麼大的妨礙了。
陳沖大喜過望,親自把蜜餞捧了過去,雙手都在顫抖。
他呆呆地看著仍抱著小皇帝的琉璃,卻見琉璃誰也不看,只是盯著懷中的朱儆,手中握著一方帕子,細心溫柔地替他擦拭臉上的汗珠。
陳沖看著這一幕,錯愕之餘,滿心的震撼。
這一整夜,琉璃並未出宮,只是在寢宮御榻旁守著朱儆。
其他範垣,徐廉,陳沖,太醫院方大人等,也都在寢宮守候。
經過一整夜無微不至的看護,次日清早,朱儆身上的高熱終於退了。
直到這時候,太醫們方覺著命又重新是自己的了。
連徐廉等也大大地鬆了口氣。
小皇帝退了燒後,整個人不再昏睡,也逐漸清醒過來,於是又吃了兩副藥,進了點粥水點心,精神也慢慢恢復了。
至此,範垣跟徐廉等幾位朝臣才終於暫時從寢殿退了。
寢宮門口,大家望著前方景泰殿上射出的朝陽之光,這一夜驚魂,恍若隔世。
徐廉吁了口氣:“還是首輔足智多謀,這位阿純姑娘,倒果然是大有作用。”
範垣道:“正如眾人所知,純兒從小跟平常人不同,可偏偏跟皇上一見如故,也許是投緣吧。”
徐廉呵呵笑了兩聲:“不管如何,她這次是立了大功了。”
旁邊的吏部尚書張全搖頭嘆道:“雖然如此,此女卻實是逾矩胡為,怎麼竟把皇上抱住,且見了皇上,也不跪地行禮。”
徐廉道:“首輔不是說了麼?溫純跟正常人不同,何況上次她進宮也沒行禮,皇上並未怪罪,如今又立了功,你我就不必吹毛求疵了。”
張尚書問道:“不是說已經都治好了麼?”
徐廉就看向範垣:“這個……範大人最清楚吧。”
範垣泰然自若地回答:“雖然治好了,但也是時好時歹,不好說。”
張尚書聽了這句,像是被個湯圓噎在了喉嚨裡:“那……那留此女在宮裡可使得?萬一犯了病……”
範垣默默地望著他,張尚書尷尬地補充解釋:“我只是替皇上龍體著想,首輔雖然忠心耿耿,但這位姑娘畢竟是你的親戚,如果真的一個不慎做出點什麼來,豈不是連累了您?”
範垣道:“張大人放心就是了,我相信純兒不會。如果真的有點兒什麼,那自然是我擔著,畢竟是我先斬後奏把她叫進宮裡來的。”
張尚書笑道:“我也只是說笑罷了。既然首輔不介意,那我又何必杞人憂天?”
大家說了一回,先去內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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