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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這話雖然是半真半假的,琉璃聽在耳中,卻覺著心頭森涼。
鄭宰思看著琉璃突然微變的臉色,似笑非笑地說道:“皇上,你只顧玩笑不打緊,留神別嚇到純兒。”
朱儆並沒放在心上,反回頭對琉璃道:“你看鄭愛卿多好,還護著你呢。”
琉璃卻已笑不出來了。
她艱難地咬了咬牙嚥了口唾沫,也把那些話嚥下去,看一眼朱儆,一聲不吭,轉身往外就走。
陳太監正在身側,見狀忙道:“溫姑娘……”本想要攔勸住她,不防兩人照面,琉璃蹙眉掃了他一眼,陳沖竟鬼使神差地低頭後退了一步。
朱儆則呆了,半晌才叫道:“喂!你……你去哪呢?”
鄭宰思凝視著琉璃的背影,對朱儆道:“我看純兒的臉色很不好,也許是身上不適,皇上別急,臣去看看。”
朱儆忘了生氣,忙道:“快去!”
第50章 教子
在跟朱儆相處之時,琉璃雖然每每留意,不讓自己逾矩過分,但是母子相見,又怎麼能把那股骨血天性壓制的一絲不露?何況朱儆還這樣小,琉璃又從來愛他如性命一般,所以時不時地仍會真情流露,無法自禁。
但是琉璃突然意識到,她現在畢竟已經不是“陳琉璃”,同樣的話,在之前的她說出來,便是母親對於兒子的教誨,朱儆一定會聽,就算小皇帝心中不怎麼喜歡,也一定得恭恭敬敬高高興興地答應的。
但是現在,她是“溫家阿純”,算來竟是一個陌生人,朱儆是有點“喜歡”她,但是倘若朱儆脾氣發作,一句“治你的罪”,已足夠讓琉璃萬劫不復了。
現在雖然他半是玩笑,但一旦他當真起來,又怎麼樣?
琉璃聽著朱儆的話,心中著實難受之極,她知道這是親生兒子,所以滿心的喜歡愛護,但是相見不能相認也就罷了,朱儆一句“治罪”,讓她情何以堪。
撇下那小孩子,琉璃疾步往外的時候,淚已經禁不住掉了下來。
將出殿門,身後鄭宰思追了上來:“純兒!”他一個箭步搶到琉璃跟前,伸手將她攔住。
琉璃止步,又試著從旁邊繞過去。
鄭宰思笑著以身體擋住,道:“你要去哪裡?”
琉璃見他竟不讓路,便抬頭看了一眼:“我要回府去。”
鄭宰思凝視著她帶淚的眼,微微一笑道:“你還真生皇上的氣了?”
琉璃的心裡沙沙地疼:“我哪裡敢。”
鄭宰思道:“你怎麼也像是首輔一樣?”
琉璃聽了這句,橫他一眼,扭身又要走。鄭宰思張開雙手攔住,笑說:“你聽我說完了。首輔大人並不把皇上當小孩子,只當他是個帝王般嚴苛對待,你怎麼也不把皇上當小孩子了?小孩子性情反覆無常,有時候喜歡信口開河,你難道不知道?方才皇上也不過是說了兩句玩笑話,怎麼你就當真了?”
這些,其實也曾是琉璃想勸說範垣的話,如今聽別人勸起自己來,才明白範垣聽見這些時候的心情。
琉璃低聲說道:“我怎麼會不明白?但是他……”
她從來不忍心說自己的兒子,可是現在,從不是“皇太后”的角度來看,卻才明白範垣的心意。
琉璃默默道:“他說一句話,是能決定人的生死的呀。”
鄭宰思點頭:“我當然也明白,皇上其實也明白。”
“他明白……竟還說?”
鄭宰思道:“要不怎麼說皇上還只是個小孩呢?你難道指望著皇上現在就能英明神武,像是先帝一樣?”
琉璃被他說的想笑,聽見提“先帝”,又有些傷感。
鄭宰思見她不言語,就說:“皇上當然會英明神武,但得等他一點點長大之後。現在,他還只是個小孩子,且又……沒了母親,說句不該說的話,皇上已經很可憐了。比起其他的百姓家的孩子,少了多少樂趣,且又沒有父母愛護照顧……你說呢?”
琉璃聽到這裡,雙眼中的淚猶如六月的雨,紛紛地落了下來。
鄭宰思望著她:“其實我知道你是明白的。所以你對皇上也那麼……無微不至的,既然明白,就不要因為一點小事生皇上的氣了,對他要多些耐心才好。”
看著琉璃哭,但她並沒有哭出聲,只是強忍著,肩頭微微地抖動。鄭宰思頓了頓,伸出手去,彷彿想握著她肩頭,好好安撫,但終究不曾。
手指小心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