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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姨娘低著頭,向著馮夫人行了禮。
馮夫人道:“你也著實叫人猜不透,既然事情跟你不相干,你為什麼一個字也不說?就算是宮裡送出來的東西,你只管告訴了我們,難道我們能叫嚷出去?”
許姨娘方才在裡間兒已經把琉璃跟馮夫人的話聽了個大概,且她也知道琉璃已經猜著了,此刻便不再隱瞞,只低著頭道:“當時我看見事秀兒死了,少爺又人事不省,心裡已經慌得沒了主意。又怕給其他的人發現了,就此亂嚼出去,所以趕著把東西都藏起來。”
許姨娘藏起這些東西,一則是因為是宮裡御賜之物,怎能出這樣大的紕漏,二來畢竟是因這個東西吃死了人,若跟宮裡不相干,那麼……這東西是琉璃送過來的,豈不是還有要追究到琉璃身上去?
馮夫人想了想,心裡倒也明白,在那種情形下許姨娘這樣做倒是對的,免得以後那些不知如何的人張嘴吵嚷出去,說宮裡的東西吃死了人之類的,那可真真是無妄之災了。
馮夫人道:“那先前我問你,你為什麼還不說?”
許姨娘道:“當時那許多人在跟前兒……”
馮夫人這才想起還有這回事,心裡惱恨自己事情做的不密,可當時她因東城之事,早就急的發昏了。此刻便斥責道:“你實在糊塗!你就不會讓我趕他們出去?”
許姨娘忙又低頭謝罪。
琉璃看一眼範垣,見他仍是面無表情。
琉璃便悄悄對馮夫人道:“其實就算那時候姨娘說了,也幫不上什麼的。夫人就不必再為了這個惱了。”
馮夫人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怒氣收斂,卻又問琉璃道:“既然如此,這到底是哪裡落的毒呢?”
她絕不敢把事情推到宮裡去,寧肯仍落在自己府裡,便不由分說道:“宮裡送了四樣點心出來,我跟溫姨媽吃了兩樣,卻仍好好的,怎麼偏偏這一樣出了紕漏?”
她看向琉璃:“誰是送東西的丫頭,中間可有人沾手過?”
小桃忙上前道:“回夫人,我是一路急走送過去的,中間也沒遇到什麼人。”
小桃說到這裡,暗中後怕不已,原來她跟死了的秀兒一樣,都也有些饞嘴,一路上望著那松子酥吞了無數口水,幸虧還忍住了,可見從此以後不能貪嘴。
馮夫人又問許姨娘:“既然如此,你那屋裡也未必乾淨,是不是有人暗中偷偷地做了什麼?”
許姨娘忙道:“我那屋裡只有三個人,我,死了的秀兒,還有個粗使的嬤嬤,東西送去後,就在我眼前沒離開過,我因知道無福消受,即刻就打發秀兒送回去了。”
許姨娘說到這裡,臉上發白:“難道是秀兒在途中遇到了什麼人,動了手腳?”她越想越是後怕,禁不住又道:“秀兒那丫頭平日裡是有些饞嘴的,只怕忍不住吃了一塊,可如果不是秀兒貪嘴,這東西送回了四房裡……”
許姨娘轉頭看向琉璃。
範垣的目光轉動,也看了琉璃一眼。
琉璃的心意卻不在這裡,怔怔地有些發愣。
範垣垂了眼皮:“既然送了四樣點心,兩樣沒有問題,這松子酥卻有事,剩下那一樣呢?”
小桃道:“在房裡呢!”
範垣道:“取了來。”
不多時小桃端了點心回來,卻見地上竟多了兩隻雞,小桃正不解,馮夫人道:“你們都出去!”
大家退下後,現場只剩下許姨娘,琉璃,範垣,馮夫人四個。
範垣看了看拿來的點心,撿了一塊團圓蛋香酥給其中一隻,又取了一隻松子酥,給了另一隻,兩隻雞便啄了起來。
馮夫人早在他叫廚房拿兩隻活雞的時候就知道他的用意了,如今忙定睛細看,卻見兩隻雞啄了半晌,吃蛋香酥的那隻仍舊活蹦亂跳,吃松子酥的那隻卻歪倒在地,竟然死了。
可見這宮裡送的四份點心,那狀元糯米餈,蜜汁蜂巢糕以及團圓蛋香酥是無毒的,只有松子百合酥有毒。
若說是宮中有人意圖不軌,又為什麼單在一份上動手腳,畢竟雖是御賜之物,那得了賞賜的人,未必就一定會吃這東西。
比如琉璃起初就全把點心送到馮夫人上房讓她挑,後又轉送許姨娘一份,要知道大家子的行事,頭上有長輩,但凡知禮的,得了賞賜必要先孝敬才是,沒有個關起房門來吃獨食兒的。
又或者是這府裡有人意圖不軌……但小桃堅稱沒有人動過這物,秀兒偏又死無對證。
馮夫人再精明,此刻也疑惑而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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