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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這時侯一走了之,倒是不好,我好歹也可以幫著照顧照顧東城,過兩天再回去就是了。”
範垣笑笑:“也好,這兩天我未必有空回來,你且記得萬事留心。”
琉璃也道:“師兄也要謹慎行事,萬事留意。”
雖然是在光天化日下,範垣仍是情不自禁地走到琉璃跟前兒,把她往懷裡抱了一抱,嗅著她身上馨香,感覺那嬌軟的胴體在懷中的踏實,一瞬竟捨不得鬆開手。
自此後,範垣果然連著兩日並未回府。
範府之中,經過那日驚濤駭浪似的後,一切也逐漸地平靜下來。
也不知範垣如何從中行事,京兆府的人判了是誤食了相剋的食物致死,那秀兒的家裡只有一個哥哥,馮夫人賞了五十兩銀子給他們,他們已經千恩萬謝,不肯追究了。
畢竟外頭傳的是東城也幾乎喪命,可見是丫頭跟主子一起吃了不該吃的東西,並不是因為什麼冤屈虐待等逼迫致死之類,今能夠得了恩賞撫卹已經是意外了。
東城的身體在太醫的調養下也迅速的開始好轉。家裡頭範瀾,曹氏,馮夫人皆都心定,馮夫人便又張羅謝神還願等事情。
琉璃見一切重回了正常,便同馮夫人回稟了聲,回積慶坊家裡住兩日去了。
但是,相比較範府異乎尋常的平靜,皇宮之中,就堪稱是暗潮洶湧了。
從那日給範府送點心的太監,到御膳房裡一干人等,但凡是經手過的,陳沖都進行了詳細的審訊追查。
經過層層篩審,終於把嫌疑定在了兩個人的身上:第一是負責去送擔心的傳旨太監,第二,卻是伺候朱儆身邊的內侍趙添。
原來朱儆原本並沒有想給琉璃送點心,是那日御書房裡吃點心的時候,趙添多嘴了一句,說是琉璃上次進宮,很喜歡這宮裡做的精緻糕點,若是能吃上些必然高興。
因此朱儆才起了這意思,這自然就是起因了。
至於御膳房眾人,經手的所有工序都是有專人盯著的,就是怕有人圖謀不軌加什麼佐料之類,且不管是點心果子還是御膳,做好了後都有專人試毒,送給琉璃的這些點心也是試過毒的,並沒有妨礙。
所以一定是在從御膳房裡拿走之後被人動手腳的,而那傳旨太監則是最大的嫌疑人,畢竟是他手提食盒,如果說要趁機下毒,從皇宮到範府這一路上機會自然多得是。
只是雖然行了刑,兩人卻都堅稱自己是無辜的。
因為沒什麼證據,陳沖也頗為為難,私下裡對範垣道:“如果是別人也就罷了,小添子向來忠心,又很得皇上的喜愛,先前皇上已經在找他了,再問下去怕會出事。”
範垣臉色冷峻,漠然道:“你難道忘了前車之鑑了?還是說想眼睜睜地看著相同的事情再發生一次?經歷了那樣的慘境,就該知道,宮裡的事,就算是有一處疑點也不能放過。”
這就是“寧肯錯殺一萬,不可放過一個”的意思了。
陳沖有些悚懼,本還想再稍微替趙添辯白兩句,但既然範垣提起了那件事,竟讓他也無法出口了。
陳沖低下頭去,想了會兒,試著說:“其實這兩天奴婢在想,倘若這兩人都不是幕後真兇的話,我們是不是還漏了些什麼。”
範垣聽他話中有話,便道:“你知道些什麼?”
陳沖訕笑道:“奴婢也不敢說就知道些什麼,只不過、不過呢,嚴太妃向來跟先皇太后交情很好,那個、那個之前見了您跟夫人,不知道都跟您說了什麼?”
這沒頭沒腦的幾句話,卻讓範垣的心頭一涼。
陳沖也不多嘴,只仍帶著有三分苦澀的笑,半低著頭唯唯諾諾地說:“其實我也是才從那個狗奴才的嘴裡知道,他從御膳房拿了點心出宮的時候,曾遇見過太妃娘娘身邊的貼身宮女,那宮女問了他拿了什麼,還看了一眼呢……當然,這也無關緊要。”
陳沖的“無關緊要”,連他自己也騙不過去。更別提範垣了。
範垣深深吸了口氣,轉頭看向後宮的方向。那天跟嚴太妃見面時候,一字一句,每一幕場景都浮現眼前。
“只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這麼快,就把故人忘得一乾二淨了嗎?”
“再深的舊情……舊愛,也比不過嬌嫩如花的新人。”
“橫豎舊情再不可得,乾乾淨淨的拋卻,歡歡喜喜地跟新人恩愛,才是正理。”
當時還不覺得如何,現在回想,這字字句句底下,竟都像是含著深重的怨怒。
範垣往後宮而去,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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