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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瞧了一眼,認得是忠靖侯家的小侯爺蘇清曉,當初他隨著忠靖侯家老夫人常入宮請安的,是個十分嘴乖識做的少年。
只是當初忠靖侯家來求娶不成,蘇清曉跟溫養謙酒樓上起過爭執,琉璃也是知道的。
這會兒蘇清曉卻又跟長房的芳樹定了親,先前已經定了日子,開了春就成婚,所以也跟範府的人走動的有些頻繁。
琉璃因是認得這小少年的,此刻見他比先前長高了不少,只是身上多了一股嬌縱的氣息,卻是之前在宮裡見面的時候沒有,琉璃不以為意,淡掃了一眼後目不斜視地往內。
誰知那邊蘇清曉本正眉飛色舞地跟範承說些什麼,遙遙地看見廊下那道影子,不由看的呆了,話也忘了說。
範承也瞧見了琉璃,又看蘇清曉如此,便道:“侯爺且稍等片刻,我去給四夫人請安。”
說著便特意從遊廊下繞了個圈子過來,向著琉璃行禮,口稱:“四太太好。”
琉璃向著他一點頭,見他恭敬,就也禮貌性地問道:“你要去哪裡?”
範承說道:“忠靖侯府的小侯爺先前在家裡做客,我如今送他呢。”
琉璃微微一笑:“那你快去吧,別冷待了客人。”
範承這才又行了禮,先躲開旁邊,讓琉璃同眾丫頭先經過,自己才敢走。
琉璃便又同眾丫頭一塊兒進了二門,瞬間不見,範承也仍回蘇清曉身旁:“小侯爺,咱們走吧。”
蘇清曉卻仍回頭張望著,惦記著方才那嫣然一笑,不覺魂魄飄蕩:“那個,是不是就是溫家的那個丫頭?”
範承噗嗤笑了:“侯爺,這會兒可不能這麼叫了,是正經的四房夫人呢。”
蘇清曉眉頭緊鎖,卻不言語。
兩人慢慢往外而行,範承見他臉色不大對,便問道:“您怎麼了?”
蘇清曉神情古怪,喃喃說道:“早先我們府裡商議要我跟溫家的女孩子結親,我還不樂意呢。真想不到……”
“侯爺想不到什麼?”
蘇清曉面上不禁露出了沮喪的神情,搖頭道:“真是耳聞不如見面。我竟然是給那些混賬的傳言誤了。”
範承似懂非懂,笑道:“侯爺聽了什麼傳言?”
蘇清曉重重地嘆了口氣,答非所問地說:“總之真是倒黴,早知道是這樣的,就無論如何不該……”這畢竟是在範府,蘇清曉咬了咬唇,並沒有說下去。
且說範承送了小侯爺出門上馬,望著他離去的背影,仍折回府中。
此刻在長房裡,三小姐範芳樹因之前連續病了幾個月,人消瘦憔悴了一大半,其母程氏正在寬慰,又說起今日小侯爺來做客之事。
程氏道:“你不肯見,少不得我替你細看了看,果然是個極出色的孩子,怪不得傳說那府裡的老夫人那麼寵愛他,侯府上下也都眾星捧月似的,你若是嫁過去,自然也是尊貴的很,絕受不了委屈的。”
芳樹怔怔地似聽非聽,程氏道:“你可要快些打起精神來,眼見明年要出閣了,還是這個樣可如何是好,你看看純兒,年紀比你小,如今嫁了四爺,又有了身孕了,你瞧瞧她,再瞧瞧自己,人比人簡直氣死了人。”
芳樹聽見這個,才說道:“我如何能比得過她?她自然是人人爭搶的金鳳凰,我不過是人人嫌棄的山雞罷了。”
程氏喝道:“不要瞎說!”
芳樹低頭,弄著腰間的衣帶:“母親也不必感嘆,人跟人的命數原本就不一樣,這世間有些東西,有的人就算拼了性命也難沾到一根手指頭,另一些人,卻是不費吹灰之力,老天自會塞到她的懷中去呢。你能有什麼法子?”
程氏因為知道她苦戀鄭宰思,心結不除。隱約猜到她的心意,便道:“拼命去爭的也未必是好東西,硬塞到懷裡的更不一定是好,為人還得把眼光放得長遠些。”
芳樹道:“還要怎麼長遠?母親只當這侯府已經是我最好的歸宿了,難道就這麼快忘了?當初侯府派人來向純兒提親,祖母還一口給拒絕了呢!她不要的東西給了我,叫我怎麼看待長遠?”
程氏不由語塞。
芳樹默默出神了一會子,卻又冷笑了聲道:“只是這畢竟不是蓋棺論定了的時候,誰知道以後會怎麼樣呢?母親不用為我擔心,橫豎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就是了。”
程氏聽她這般口吻,才略放心,點頭道:“我的兒,你若一直都這樣想,將來未必沒機會爭回這口氣來。”
兩人正說著,就見範承來到房中,給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