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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琉璃見他悶悶的似有心事,便問說:“師兄,你怎麼了?”
琉璃因為跟朱儆相處了這許久,且又見那孩子快樂非常,所以她也是心花怒放,此刻還意猶未盡的。
只是她這份按捺不住的歡喜,卻更反襯出了範垣的沉默異常,是以雖然範垣不說,琉璃卻早嗅到了他的不快。
範垣瞥她一眼:“沒什麼。”
琉璃忙把自己在宮中所做所說等極快地想了一遍,除了給圓兒修毛,倒是沒做什麼格外破格不好的。
雖然如此,琉璃卻知道範垣心思縝密,只怕自己覺著沒什麼的,對他來說卻是極要緊的。於是試著問:“是不是我哪裡又做錯了?”
範垣聽她溫言軟聲相問,心一軟,重回過頭來。
兩人目光對上,範垣看著她清澈的眸色:“不是,你做的很好。是我……在想別的事。”
琉璃聽了如此回答,總算鬆了口氣:“好好的就冷了臉,怎怪我多想?”又問:“是為了什麼事?”
範垣微微一笑:“一件沒要緊的小事罷了。”
琉璃望著他淡淡的笑容,無端想到那突然來到的嚴太妃,忙問:“對了,嚴姐姐後來怎麼就走了?也並沒有說一聲兒?”
範垣道:“你怎麼突然問她?”
琉璃說道:“我今兒見了她,嚇了一跳。不過,嚴姐姐比先前好像更出挑了,聽儆兒的話,她還是跟以前一樣多病?”
範垣起先沉默,而後道:“我不太清楚。”
琉璃看他一眼,隱約覺著範垣對待嚴妃的態度似乎有些異樣。
她倒是並未多想,只自顧自道:“你問我為何問她……當初端王府的那些人,如今在宮裡還留著的,也只有她了。”
範垣聽了“端王府”三個字,雖然並沒吃醋,卻嚐到了一絲微酸的滋味:“哦,你記得倒是很清楚。”
“這個哪裡能忘了?”琉璃隨口說道,“而且雖然嚴姐姐表面冷冷的,我其實是知道的,她對我很好。”
範垣聽了這句,才不言語了,只是瞟著琉璃:“你又知道?”
琉璃道:“我能感覺的到。”
範垣啞然失笑:“你的‘感覺’倒也厲害的很了。”
琉璃笑道:“是真的呀。對了,你大概不知道,我懷著儆兒那時候,差點做了一件傻事,正好嚴姐姐遇見我,才並不曾有什麼意外。我當時倒是沒覺著怎麼樣,後來想想,每每都有些背後發涼呢。”
範垣彷彿不經意般問道:“說的這樣鄭重,是什麼事?”
琉璃正要說,突然後知後覺地醒悟過來,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竟要跟他說些端王府的舊事,難道是怕他心裡很痛快嗎?
於是忙支吾道:“沒什麼,是我自己多想而已。”
範垣見她及時剎住了,倒也並不追問。
只又瞅了她一眼,將身子往後一靠,背貼在車壁上,閉目養神。
如此又過了半天,範垣才說:“陳琉璃。”
琉璃正在自顧自想事情,抬頭應了聲:“幹什麼?”
範垣卻又沉默,半晌道:“算了,當我沒問。”
琉璃莫名:“你原本就什麼也沒問啊?”
範垣索性扭過頭去。
***
這日,範府三爺範波之妻羅氏,來四房裡尋琉璃。
琉璃正在做些針織,見她來了,便把東西放下,請她落座:“三嫂子請坐。小桃看茶。”
羅氏道謝坐了,細細端詳了琉璃一會兒,又掃了眼桌上的物事,笑問道:“妹妹在忙什麼呢?怎也不歇息歇息?只是用功?”
琉璃道:“也不累,只是消磨時間罷了。”
羅氏看像是繡的一塊兒帕子,便笑道:“我還當是要做些小孩子的衣裳呢。”
琉璃聽見“小孩子”三字,鬼使神差地竟想到了朱儆,正發呆,卻聽羅氏又道:“我們都知道,四爺疼妹妹疼的什麼似的,既然成了親,只怕很快就會有喜訊罷,這及早地做兩件小衣裳出來預備著,倒是好的。”語氣竟極為體己親密。
琉璃愣怔,這才反應過來羅氏指的是什麼,哪裡跟朱儆有半點關係,竟是在說她跟範垣生的小孩子。
如今雖然成親,圓房卻彷彿成了個虛幻的存在,而琉璃更加絲毫也沒想過自己跟範垣的孩子如何等等……頓時間心頭狂跳亂動。
羅氏見她不響,只當害羞,便又親親熱熱地說:“這有什麼可害羞的?妹妹你若是不愛動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