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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了。
嚴雪伏底身子,低低笑了兩聲,絕望了似的,喃喃自語道:“我如今才明白……我也不必承你的情,你們的情,我的命就在這裡,索性拿了去,等我去了底下,就問問她,這到底可笑不可笑!”
嚴雪的力氣已經耗盡,聲音十分微弱,斷斷續續。
琉璃聽在耳中,卻是大半不懂的,朱儆一則沒聽清楚,就算聽清楚也是一無所知的。
只有範垣才明白她話中的真實意思。
朱儆茫然,本能地以為是範垣欺負了嚴太妃,還要再問,琉璃已經又上前扶住了嚴雪,原來嚴雪說了這句後,竟閉了雙眼昏死過去。
朱儆見狀忙改口,往外大叫傳太醫,自己也上前湊近了問道:“太妃這是怎麼了?”
琉璃見她的傷不知怎麼有些綻裂,心驚肉跳,早把嚴雪方才針對自己的一節忘了,又怕給朱儆看見了不受用,就忙捂住他的眼,又道:“皇上別看,待會再上點藥就好了。”
朱儆愣了愣,禁不住看向琉璃,卻見她跟自己溫柔地對視一眼,便又去端詳嚴太妃去了。
嚴雪雖然昏迷,可人還在地上,琉璃回頭對範垣道:“四爺。”
範垣站在朱儆身後,聽琉璃喚自己,便看過來,琉璃道:“地上涼……把太妃抱到榻上才好。”
範垣上前一步,卻又停下來,回頭叫了嚴雪身邊的侍候嬤嬤。
琉璃本是想他幫手,誰知他竟如此,只得罷了,那孔嬤嬤又叫了個宮女幫手,好歹把嚴雪扶到了榻上。
這會兒太醫也匆匆趕來,琉璃便後退了幾步,問旁邊的範垣道:“剛才是怎麼了?”
範垣見他們來的那樣快,心裡猜到他們或許聽見了嚴雪那些話了。何況嚴雪方才半是昏迷之中又喃喃了那幾句。
可這會兒人多眼雜,小皇帝又在跟前兒,範垣低聲道:“回去跟你說。”
琉璃便不再問了,正那邊太醫給嚴雪診過,又上了藥,又叮囑不能亂動等,除此之外倒是沒有其他的妨礙。
朱儆也鬆了口氣,便呵斥太醫跟孔嬤嬤道:“你們務必打起精神來,好生照看著太妃,如果有什麼閃失,朕絕不輕饒!”
大家忙跪地領命。
朱儆轉身,看一眼範垣:“少傅隨我來。”
說著,負著雙手往外就走。
範垣只得跟隨,琉璃倒是想留下來照看嚴雪,不料範垣走了幾步,回過頭來,對她使了個眼色,竟是示意她跟著離開,琉璃雖然擔心嚴雪,卻也不敢違背範垣的意思,只好忐忑不安地跟上。
三人一起出了黛煙宮,往景泰殿而回的時候,卻碰見了陳沖,陳太監的臉色不大好,一看朱儆跟範垣,忙上來迎著。
朱儆道:“朕叫了你半天,你怎麼才來?”
陳沖瞥一眼範垣,又低頭陪笑道:“奴婢方才有事去了內務司一趟,請皇上恕罪。”
範垣先前叫他跟自己一起去黛煙宮,陳沖那會兒還說朱儆著急找他……現在怎麼又說去什麼內務司?範垣不由也看向陳沖。
朱儆因心裡有些煩亂,也沒計較,便一起回到了景泰殿。
才落座,小皇帝擰眉肅然問道:“少傅,你跟朕說實話,剛才在黛煙宮裡,到底是怎麼樣!”
範垣在路上早有盤算,當即回答道:“想必皇上已經有所耳聞,前兒把嚴太妃身邊一個宮女拿下了,因那人跟……之前的那件風波有關,太妃娘娘捨不得,執意要我放人,所以起了爭執。”
這話合情合理,朱儆皺眉道:“但太妃傷的那樣重,你就算不肯答應,也不至於把她激成那樣?若是有個什麼好歹,可怎麼辦?”
範垣道:“是臣說話中有失分寸。”
朱儆頓了頓,又問道:“可是先前朕怎麼聽太妃說什麼‘連她都能絕情’,什麼‘一輩子’之類的話,是怎麼樣?那個‘她’又說的是誰?又怎麼提到一輩子?”
範垣停了一瞬,才淡淡然回答道:“太妃跟那宮女挽緒的感情很好,所以恨極了我,求情不成,說了幾句怨念的話罷了。皇上不必在意。”
朱儆因為聽得並不算太真切,想了想,倒也能說得通,便問:“那太妃怎會跌在地上?是你推到她的?”
範垣淡然道:“是太妃情急之下自己跌倒,臣連靠近太妃都不敢,何況動手推搡之類的。”
朱儆撫著額頭,老氣橫秋地嘆了口氣。
陳沖因不知道那邊發生什麼,方才聽兩人對話,頗為驚愕,此刻便小心問道:“太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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