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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配不上人家罷了。”
琉璃見溫姨媽高興的如此,顯然是對那女孩子中意之極,於是就也不說話了。
如此既然看準了,那邊馮夫人便替溫姨媽張羅,叫媒人前去李國公府提親。
溫姨媽還有些忐忑不安,生恐人家嫌棄自己這邊門楣太低了之類……誰知很快媒人回了訊息,說是國公府同意了這門親事。
溫姨媽聞聽簡直狂喜非凡,又選下聘議禮的日子,籌備各色事宜等,幸而有個馮夫人從旁跟著忙,一切倒也算是井井有條。
下了聘禮後,成親的日子也選在來年的六月,正是跟這府裡芳樹一前一後了。
因畢竟是養謙的大事,琉璃起初也想幫手來的,只是溫姨媽跟馮夫人都以她是孕婦為由,不許她操半點心。
內宅忙碌的時候,養謙在外卻也格外繁忙似的,當初琉璃出嫁之前,萬事還是靠他籌備謀劃,幾乎是一手操辦了。但輪到他自己成親,卻成了甩手掌櫃,許是翰林院事多,對家裡這些竟不肯上心。
期間養謙來範府探望過琉璃兩次,兄妹兩人說起這位李小姐來,養謙只是笑說很好。
養謙又將朱儆說過要出府來瞧她一節說了,琉璃聽了這句,無端心跳加快,忍不住撫了撫仍舊平平坦坦的腹部。
這日範垣回來,才進門,便見琉璃正發呆地看著桌上一件棉衣,卻正是之前她想給朱儆做的那件兒。
本來早該做好了,只因為懷了身孕,不管是溫姨媽,馮夫人,曹氏,還是範垣,皆都不許她勞神勞力,又叫丫頭們伺候好了,因此就把這件衣裳擱下了。
近來因為覺著身上並沒什麼不適感,才又拿出來,今兒總算是完工大吉。
又想到養謙跟自己說的話,假若儆兒真的要出宮來見自己,倒是要趁機把這棉衣給他,畢竟現在正是天兒最冷的時候,正需要這個。
且這孩子正是在長身體的時候,今年若不穿上這棉衣,再過一年,個子蹭蹭的長高,這衣裳自然就穿不下了。
琉璃只管出神,竟沒有發現範垣從外頭進來。
範垣瞧著她的樣子,就知道又是在惦記朱儆了,他笑了笑,故意先咳嗽了聲,抬手在琉璃眼前晃了晃:“是在想什麼,連我進來了都不知道?”
琉璃在他咳嗽的時候就已經醒覺了,又見他晃動手掌,便慢慢地握住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範垣道:“才進門。這襖子終於做好了?”
琉璃“嗯”了聲,又問:“吃飯了麼?”
琉璃叫把熱了的飯菜擺來的功夫,範垣卻去打量那襖子:“你想什麼時候給他?”
琉璃不敢就把養謙透露的話告訴他,畢竟她心裡明白,範垣不喜歡朱儆一個勁兒往外跑。琉璃便道:“還沒想好呢。”
範垣道:“不打緊,慢慢想就是了。”又打量這襖子的針線,讚道:“比先前進步了好些。”
琉璃笑道:“又笑我。”
範垣道:“哪裡是笑,不信比一比看看。”說著探手入懷,掏了一把,手掌裡摸出兩樣東西,一樣是個銀殼蓮紋的西洋懷錶,另一個怪模怪樣,看著眼熟,赫然正是琉璃先前送給他的那個小荷包。
琉璃不敢置信:“師兄你、你難道一直都隨身帶著?”
範垣彷彿覺著她問的可笑,便道:“當然了。”說著,把荷包往前一比,跟那襖子的針腳一對,果然高下立判。
琉璃見那荷包的走線歪歪扭扭,時而稀疏的像是禿子頭上的毛,時而密成一團猶如蜈蚣的腳,簡直不堪入目。
相比較而言,這襖子果然眉清目秀,堪稱上品起來。
琉璃望著那荷包,不禁紅了臉,像是發現了自己的醜行一樣:“這個醜東西你幹嗎隨身帶著?還不快扔了它!”
範垣道:“哪裡捨得。”說著便要仍放回懷中去。
“你給我!讓我扔了它。”琉璃忙要搶過來,範垣舉高了不給她,琉璃踮起腳伸長手臂只管去夠,冷不防給範垣攔腰一抱,摟在懷中去了。
琉璃仰頭望著範垣,範垣道:“天底下多得是精緻的繡工,數不勝數,這樣醜的卻是獨一無二,自要好好珍惜才是。”
琉璃愣了愣:“你說我是醜的獨一無二?”
範垣笑道:“我說的是荷包,幹什麼要舉一反三。”
琉璃順勢摟住他的腰:“師兄。”
範垣“嗯”了聲,琉璃的心隱隱地有些惶惑,卻不想跟他說這些,只又問道:“今天儆兒可乖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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