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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溫姨媽正陪著琉璃在屋裡說話,奶孃哄著明澈跟沛儒在院子裡玩,門上突然來報說李國公府姑娘來見。
溫姨媽打了個愣怔,回頭看看琉璃道:“她怎麼來了?”
琉璃心裡卻猜到一件事,只不便告訴,便說道:“母親出去看看,見機行事。”
溫姨媽點點頭,往外走出來,心底暗自忖度,卻也隱隱明白緣故。
自打李氏跟養謙兩人和離後,養謙這邊兒因為前車之鑑,對於姻緣上就可有可無,不肯再找,生怕再娶一個名不副實的。
但正是因為養謙一直都不肯再議親,所以李詩遙心中仍有些幻想。
令人欣慰的是沛儒甚是聰明,溫姨媽又是個寬仁的,於是李氏還可以藉口探望沛儒,幾次三番前去溫家,只是不管如何,養謙卻總不肯跟她照面,就算見了,也絲毫不假以顏色,只當是路人而已。
李詩遙暗中求溫姨媽,溫姨媽怕養謙不喜,只也說做不了主。
如今溫姨媽在琉璃這邊兒,自然也把沛儒帶了過來,李詩遙連月不見,同家裡商議,便藉口來範府道喜,印�斬�礎�
溫姨媽在堂下接了李氏跟其母,彼此落座,大家彼此表面上一團和氣地說些恭喜之類的閒話。
因溫姨媽心裡忖到他們的來意,臉色訕訕的略顯不大自在,果然,才說了片刻,李詩遙便問道:“婆婆,不知道沛儒在哪兒?我想見見他。”
溫姨媽聽李詩遙仍叫自己“婆婆”,心一軟,可想到昔日她的那些行徑,便只含笑道:“詩遙,先前你跟養謙都和離了,這聲‘婆婆’,我實在不敢當,還是換個稱呼吧。”
李詩遙臉色發白,李夫人忙對溫姨媽笑道:“您別見怪,詩遙她只是情難自禁罷了。這段時日她在家裡寢食不安的,只想著沛儒呢,今兒來,本是要看望府裡小少爺的,只是……畢竟孩子也離不開娘,您說是不是?”
溫姨媽覺著刺耳,道:“話雖不錯,可當初是詩遙一心要走的,那時候她怕連累了李家,那樣著急地要跟養謙斷了,且早早地就把細軟都收拾回家去,其實也是人之常情……只不過我多嘴說一句,雖然現在這府裡跟我們那裡都安然無恙,可保不齊以後又如何,若是再有一次大家需要同舟共濟的時候,又怎麼樣?外頭的風吹雨打還能抗,自家人的白眼跟嫌棄……我們委實是經不起了。”
李詩遙聽到這裡,流淚道:“婆婆,我真的知道錯了。”
溫姨媽見她如此,於心不忍,便別轉頭去說:“其實我倒是沒什麼,只是養謙不肯回頭,叫我怎麼樣呢?你已經把他的心寒了。”
養謙雖看著是個溫情款款的人,可心思堅韌果決,只怕再難回頭。
李詩遙也是低估了養謙的性子,衝動之下,做出了這覆水難收的事。
當即起身跪在地上,只是哭求讓溫姨媽幫著自己,又道:“我是真心悔改,日夜只是想念沛儒,若是婆婆不原諒,我家裡也住不得,只有一死,或者出家做姑子去了。”
溫姨媽見她說的如此,正礙不過顏面,遲疑著不知要如何應對,突然外間有丫頭前來,急急地說道:“親家太太,了不得呢。”
溫姨媽忙道:“出什麼事了?”
丫頭道:“方才二門上小廝傳了訊息,說是皇上給舅老爺賜了婚了!”
溫姨媽又驚又喜:“說什麼?”
丫頭道:“說是如今外頭都在傳,舅老爺要當駙馬了之類……也不知道真假。”
李詩遙聽了,猶如晴天霹靂,呆若木雞。
***
那日養謙進宮侍讀,恰看見嚴太妃領著一個身段嫋娜的宮裝麗人經過,養謙忙躬身退避,口稱:“太妃娘娘,公主殿下。”
嚴雪倒是泰然自若,旁邊的宣儀公主瞧他一眼,卻紅了臉。
本朝原本有兩位公主,宣儀為大公主,另一位便是宣寧公主。
這位宣儀公主的生母是林良媛,已經去世,公主今年十七,只比朱儆大三歲,生得品貌端莊,性情嫻靜。
先前林良媛去世的時候,皇后已去了普度殿,公主便交給了琉璃養了一段時候。
宮變之後,宮中只有嚴雪品級最高,嚴雪覺著自己的性情並不適合教養小孩子,幸而蘇奉儀那邊還有個宣寧公主,於是便把宣儀也送了過去,讓蘇奉儀一塊兒負責撫育。
養謙進宮次數不少,自然也知道這位公主。
嚴雪向著養謙笑說了幾句,便領著宣儀公主去了,走出一段距離後才對宣儀道:“你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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