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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這孩子不過是你跟範首輔的私生野。種罷了!”
琉璃大怒,想要給她一巴掌,不知為何手卻無論如何抬不起來,只能憤怒地瞪著兩人。
正在此刻,武帝從外而來,拾級而上。
琉璃想要將這兩人的話稟告武帝,讓武帝為自己主持公道,誰知皇帝板著臉冷冷說道:“聽說儆兒不是朕的血脈,陳琉璃,你好大的膽子。”
琉璃驚呆了:“皇上?”
武帝道:“你不用說了,不要以為朕什麼都不知道,早在陳家的時候,你就跟範垣舉止親密,坐臥不避的,只怕早就弄出什麼來了。”
琉璃氣的只是落淚,拼命叫道:“皇上!不是的,儆兒是你的孩子,是太子!不是別的什麼……你不能聽信奸人的話……”
武帝喝道:“還敢狡辯,來人,把這賤人跟那野種拉出去砍了!”
琉璃魂驚魄動,奮力叫道:“皇上,不要!”
醒來之後想想,這夢境著實荒謬,明明武帝是那麼溫柔的人,更絕不會聽信讒言如此武斷,更何況那些流言蜚語根本也該是不存在的呢。
然而那夢如此荒謬,卻偏這樣真實,琉璃記得自己抱緊儆兒,卻走投無路的絕望,正在無法可想的時候,卻看見了一個人……
那自然就是範垣了。
範垣的存在,卻像是這失真的夢境中唯一真實的存在。
從始至終他都像是救星一樣。
琉璃不敢詳細說這夢的前半段。
只編造說有人想對朱儆不利,自己沒有辦法,才叫喊出來的。
範垣聽了笑笑:“你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現在只有陛下一個,將來倘若再添上幾個,那可如何是好,要操心到哪裡才是頭。”
琉璃縮在他溫暖寬厚的懷中:“師兄,這個夢真的很可怕。”
“夢都是相反的,越是可怕,越是不可能。”
“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向你保證。”範垣的口吻十分篤定。
琉璃不禁笑了,才伸手要把他抱住,突然“哎吆”了聲。
範垣忙問怎麼了,琉璃哭喪著臉道:“方才側臥了太久,手臂壓的麻了,好難過。”
範垣一笑,輕輕拉住她的手臂,慢慢地給她推血,按揉,伺候了兩刻鐘,那股痠麻才算退卻。
次日範垣早朝,恰正下早雪,腳步踩在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雖然範垣臨去叮囑琉璃多睡會兒,但想到那個可怖的噩夢,竟再也睡不照。
琉璃半坐起來,靠著床壁回想,自己為什麼會夢見先帝那樣猙獰的模樣?難道、是因為先帝在天之靈,發現她居然“改嫁”,所以特意託夢來示警或者嚇唬自己的嗎?
還是說,真的只是她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而已?
想來想去,琉璃起身,從櫃子裡把那件做好的小棉襖拿了出來,抱在懷中,才又重新躺倒。
這一覺,直到天明,外頭的雪零零星星地還在下。
琉璃望著這皚皚潔白世界,心情總算好了許多,便忙忙地盥漱打扮,出了門,一路走一路看雪景。
正快到馮夫人的上房,迎面一人來到,卻是範芳樹。
芳樹近來病好,也每天都去上房請安,風雨不動,馮夫人最厭憎她那種行徑,可卻也有些佩服她的毅力。
而芳樹對琉璃也是保持著不遠不近,不冷不淡的態度,只不過在馮夫人面前,冷跟遠就退縮了一半,熱跟近卻自動增加而已。
如今因不在馮夫人的跟前兒,芳樹瞅了琉璃一眼,也不過來招呼,假裝沒看見的,往前去了。
琉璃也不理會,望著白牆根那一樹紅梅開的極好,偏偏給雪壓著,鮮紅交織著雪白,相映生輝。
正在喜歡之時,卻見三爺範波匆匆忙忙自角門而來,一眼看見琉璃,有些意外。
琉璃向著他行了個禮,範波神情複雜,要走,又止步回頭道:“我正要去老太太那邊稟告一件事,四太太也是要過去的?”
琉璃見他好似特意等自己,點頭:“是呀,有什麼要緊事?”
範波嚥了口唾沫道:“外頭不知為何有訊息來,說是……皇上微服私訪出了宮,在紫金衚衕那邊遇到刺客……”
琉璃聽了這兩句,腦中一根弦戛然大響了聲,整個人無法呼吸。
第89章 太狠
上次因小皇帝百般想要出宮,範垣跟朱儆說起民間疾苦種種,小皇帝嘴硬不信,範垣便同他打了個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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