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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親眼目睹了那些刺客的兇殘行徑,且範垣因此差點喪命,一念至此,朱儆就再不敢輕舉妄動了。
只不過因為壓著這兩座小山,又每每夢見那天慘烈的場景,連日來,小皇帝始終鬱鬱寡歡。
這天,朱儆因有事要找陳沖,陳沖卻不在跟前,等了半晌才回來。
朱儆心裡正憋著一股火,忍不住怒道:“你幹什麼去了,怎麼才回來?”質問的時候,卻突然發現陳沖的臉上似乎有些擦傷般的痕跡,朱儆道:“你臉上是怎麼了?”
陳沖下意識地舉手一探,然後道:“是方才腳下踩到了一塊冰,從柱子上擦過了。幸而沒事。”
朱儆道:“你也太不小心了!”突然又揹著小手,老氣橫秋地嘆息說:“怎麼竟都這麼三災八難的,以後你可也要小心些,不然朕更加連說話的人都沒有了。”
陳沖聽到這裡,便笑道:“皇上怎麼會沒有說話的人?比如在這宮裡頭就有人很願意跟皇上說話呀。”
朱儆道:“你說的是誰?”
陳沖說道:“比如之前還來找過皇上的嚴太妃,還比如……先前的那位主子娘娘呀。”
陳沖說著,指了指普度殿的方向。
朱儆即刻會意:“你倒是提醒了朕,我也很喜歡跟太妃聊天。至於鄭氏夫人麼……”
陳沖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朱儆嘆息道:“她卻是個不錯的人了,只可恨之前有些人痴心妄想的,說的那些什麼,要重新冊封鄭氏為皇太后……真是荒唐的很。”
陳沖忖度著小聲道:“其實、其實細想,也不算十分荒唐,皇上年紀畢竟還小,先前只有幾個奶母照料。委屈的很,倘若多個可靠的人照料,倒也是好呢。何況那些人要求冊封之類的不過是他們自己的狹隘想法。鄭氏娘娘卻是個一心向佛唸經的,應該不會在意這些,這也絕不是娘娘的本意。”
朱儆向來對陳沖有一種莫名的信任,此刻也本能地點點頭,可一回味,又道:“你怎麼知道不是她的本意呢?也許她心裡也盼望著呢?”
陳沖知道他人小鬼大,如果緊著勸或者說鄭氏的好話,結果可能就適得其反。
陳沖便笑道:“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不過鄭家在外頭的勢力倒是不小,如果重新冊封之類的,這些老士族世家的,應該會感激皇上隆恩的。”
朱儆當然即刻聽出他的弦外之音,無精打采地問道:“陳沖,你今兒是吃了什麼迷魂湯了,總說鄭家的好。”
陳沖微微悚驚,正要掩飾,朱儆問:“刺客的追查,可有線索了麼?”
陳沖忙道:“已經有了些許眉目,錦衣衛正在加緊排查,皇上莫急。”
朱儆皺眉道:“不要只是託辭,還有大理寺的人,你都督促著,務必叫他們要儘快查明,朕等不及想看看,到底是什麼人狗膽包天想行刺朕。”
說了這一句,又想到那天跟刀刃擦身而過的可怖,身上一股冷風繞過似的。
陳沖忙低頭領命。
朱儆說了這些,低頭又默然道:“有這個閒散時間,不如再派兩個人去範府探望少傅跟純兒如何了。”
陳沖立即叫了個小太監,這般如此的吩咐。
半個多時辰後,小太監才回來,報說範垣已經大好了,夫人也有所起色。朱儆點頭嘆道:“真是老天有眼,菩薩保佑。”又讓陳沖撿些上好的山參,官燕等送到範府去。
這日的傍晚,養謙進宮侍讀。
朱儆見了他,便先問道:“溫愛卿,純兒怎麼樣,你可見過她麼?”
那天先是當街行刺之事發生,然後又緊接著琉璃出事,養謙只聽人說街頭的事,又打聽說是撤到了靈椿坊,正是納悶猜疑,後來才聽說琉璃也出了事,一時五內俱焚。
此刻聽朱儆提起,養謙眼圈發紅,低著頭道:“回皇上,多虧了有宮內的太醫在,純兒好的差不多了。”
朱儆問道:“好好的,怎麼會小產的呢?”
養謙搖了搖頭:“臣也不是很清楚。”
朱儆試探著問道:“會不會……是因為那天刺客行兇的事,給純兒知道了,才……”
養謙低著頭,心頭沉重。
其實養謙心裡自然也是如朱儆一樣的想法,他們兩人都以為,琉璃必然是聽說了範垣受傷的訊息,受驚之下導致小產。只是養謙不敢說出來罷了。
畢竟行刺之事也跟朱儆有關。
只是兩人又哪裡知道,起初讓琉璃驚心不穩的,不是範垣,而是朱儆。
半晌,養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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