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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和和的。”
朱五郎好像聽出點弦外之音了,微微有些臉紅,說道:“姑娘的好意,小生心領了。我們東家是個實誠人,管一年四季的衣服,過年也發一套新冬衣,所以小生不能照顧姑娘生意了。”
這李秀娘抓完藥之後,居然偷偷找上了姚妙儀,“姚老闆,聽說你們店裡給夥計發四季衣服?不如交給我們裁吧?都是街坊領居,我給你們百和堂打對摺如何?”
省錢不說,還能穿好的,還能看朱橚的熱鬧,姚妙儀當然同意了,“好啊,你做的衣服,我放心。”
李秀娘心花怒放,眼角餘光不禁撇了一眼看診的朱橚,“做衣服要先量身,明日我親自過來量,順便帶些衣料,你們挑一挑喜歡的。”
姚妙儀笑道:“好。”暗想李秀娘一家是從四川遷來的匠戶,性格大膽潑辣,比那個黃鶯黃姑娘還直白,明日朱橚恐怕從頭到腳都要被李秀娘摸個遍了。
冬天傷風的病人多,朱橚在大堂坐診,倒也忙了一下午,基本是女病人,還有些用看女婿的目光來打量他的老者。
一個白髮老太太越看越喜歡,忍不住問道:“朱大夫,你可有婚配?”
朱橚一怔,而後說道:“不曾婚配,小生父母在堂,婚姻大事,由父母做主。”
老太太追問道:“你父母在何處?”
朱橚敷衍說道:“在鳳陽老家種地。”這話對了一半,洪武帝和馬皇后閒時就在宮裡開了幾塊地,什麼都種,春耕秋收他們最喜歡的消遣方式。
老太太笑道:“鳳陽好地方啊,是皇上龍興之地,小夥子,你也姓朱,莫非是皇帝的族人?”
朱橚忙擺手說道:“不敢胡亂認皇親,要殺頭的,我只是一介草民……”
老太太步步緊逼,直到逼著朱橚胡謅說自己命格太硬,算命的說他不益早娶,否則克妻等狠話,老太太才放過他。
掌燈時打烊,朱橚親手熬製的冬季進補固元膏凝固成型了。他將一大缸子固元膏分成了四塊,“這一塊給父皇、這塊給母后,這一塊留給四哥。”
姚妙儀將朱橚分開的一塊塊固元膏舀進陶罐裡封好,“四殿下年紀輕輕,也要進補?”
“四哥身體還好。”朱橚說道:“不過四哥一直很忙,宗人府大小事務,還要監造皇陵,替我為父皇母后盡孝道。我熬些進補的膏藥送給他。”
姚妙儀指著第四罐固元膏問道:“那這個是給誰的?”
朱橚俊臉驀地一紅,“給……給王姑娘的。”
喲,看你這副扭捏之態,準有情況!
姚妙儀故意打趣道:“那個王姑娘?街頭包子鋪家的王二姐?”
王二姐包子吃多了,長的也很像包子,最近似乎決心瘦身了,時常來百和堂買點枯荷葉消食減肥。
“才不是!”朱橚也沒多解釋,提著藥罐匆匆走了。
晚飯時姚妙儀將此事當做笑談說出來,宋秀兒冷哼道:“還能是那個王姑娘?當然是城南開香料鋪子的王姑娘啦,畫上的美人圖尚不及她三分呢。朱五郎給她療傷,解過烏頭之毒,看樣子要以身相許了。”
☆、第30章 新味初嘗
“你說清楚點,到底是那個王姑娘想以身相許,還是朱橚情竇初開,對人家王姑娘有意思?”姚妙儀並不知朱橚還有這段桃花債。暗想朱橚貴為龍子,別說是一個王姑娘了,這整個織錦二坊的大姑娘們都收到後宮都養得起。
何必巴巴的熬了固元膏送人討好呢。頓時對那個神秘的王姑娘心生好奇。
宋秀兒酸溜溜的說道:“剃頭擔子一頭熱也不行的,肯定是兩人都有意思,從九月到現在,朱橚不知跑到人家香料鋪多少回了,怎麼了?你難道沒發現嗎?朱橚這個曾經被街頭混混追債的窮光蛋,身上為何一直有著各種名貴香料的味道?定是那王姑娘送的。”
醫藥行當的鼻子都比較敏銳,很多香料同時也是藥材,宋秀兒聞得出來,姚妙儀當然也能聞出來,只是姚妙儀知道朱橚的真實身份,宮裡頭什麼名貴香料都有,所以她聞到了,也不以為意。
倒是宋秀兒聞出了異常,卻只往男女那些事情上想。倒也誤打誤撞的比旁人看得通透。
只曉得朱橚身上一直有異香,卻沒想到他是在一個什麼王姑娘的香料鋪子裡沾到的。姚妙儀心道不好,萬一王姑娘不是正派人怎麼辦?
在蘇州城的時候,有不少暗娼或者地下賭坊裝作正經生意人家,背地裡引誘類似朱橚這樣的單純的“肥羊”行不軌之事,姚妙儀混跡市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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