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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嘶啞著嗓子說道:“大哥!事到如今,妙儀已經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你不能對親妹妹和外甥們動手啊!”
徐輝祖大吼道:“難道我就有回頭路可走嗎?”
徐增壽說道:“縱使妙儀有錯,不該由著燕王造反,可是也不該由大哥攻打北平城。大哥可曾想過九泉之下父親的感受?縱使北平城破,大哥大獲全勝,你要揹負骨肉相殘、大不孝的惡名啊!”
徐輝祖眼神裡閃過一絲迷茫,而後目光一肅,說道:“自古忠孝不得兩全。逼到這個地步,只能舍孝而成全忠義!”
徐增壽抱著大哥的腿,“大哥!你想想父親生前是如何疼妙儀的?你真的忍心下手嗎?你十萬大軍,欺負妙儀一萬老弱病殘,你不虧心嗎?”
徐輝祖堅定的一一掰開弟弟的手,“當年外祖父謝再興謀反,嫡母謝氏被刺殺,妙儀失蹤,爹爹當年也是如我這番掙扎痛苦。爹爹明知其中有異,卻沒有為謝家人求情,只是默默尋找妙儀,此番作為,明知君王有錯,可是為君者諱,寧可獨自忍受痛苦和誤解,就是赤膽忠心。我是父親的兒子,我今日只是和父親當年做出了同樣的選擇,父親九泉之下會原諒我的。”
言罷,不等弟弟徐增壽辯駁,徐輝祖就快步離開了營帳,吩咐隨從,“立刻將二爺送回京城,關在徐家祠堂,不得外出!”
徐增壽被堵了嘴,扔進馬車裡,運往京城。
一天一夜,到了山東境內,徐增壽才被鬆了綁。
隨從勸道:“二爺!您就省點心吧!都已經這樣了,大小姐也好,魏國公也罷,都沒有退路了。”
徐增壽靠在馬車裡,喃喃道:“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隨從大喜,“知道錯就好。”
徐增壽說道:“我真是笨,怎麼能用墨汁寫‘中山王徐達之靈位’呢——我應該潑油漆寫啊!”
北平城,戰事如火如荼。
轟隆!
炮火壓制著徐妙儀抬不起頭來,大兒子朱高熾說道:“娘,要不要派人找爹爹增援我們?”
徐妙儀咬牙說道,“不行!你父王在白河溝正和李景隆五十萬大軍惡戰,不能分心。””都讓開!開水來了!”永安郡主領著一群婦孺抬著一桶桶滾燙的熱水登上城樓,往攀爬城牆攻城兵身上澆去,立刻燙倒了一大片。
徐妙儀得了喘息之機,重新佈置城牆防衛,抹了一把臉上的黑灰,安慰兒子道:“你瞧,我們一萬守軍也撐了五天,我們在創造奇蹟啊,你父王也是如此。”
徐妙儀將朱高熾和永安郡主叫到跟前,“你二舅舅一己之力,就幫我們撐了寶貴的兩天半時間,要牢記二舅舅的恩德,以後給他養老,方沒白疼你們一場。”
朱高熾和永安郡主說道:“是,二舅舅早就和親爹一樣親了。”
☆、第286章 保衛北平
徐輝祖十萬大軍圍攻北平二十餘日,燕王妃徐妙儀親自督戰,堅守城門,戰勢陷入膠著,僵持不下。
道衍禪師坐陣指揮,徐輝祖軍隊幾次都攻到城牆,皆被燕軍圍攻,城牆幾次易手,戰事十分兇險。
萬般無奈之下,徐妙儀決定組建了一支敢死隊,反守為攻,招募精兵。
五十人一隊,一共九隊,四百五十人。
每人面前擺著一碗酒,一塊乾肉,一個饅頭。
徐妙儀說道:“這是你們最後一頓飯,吃完這頓飯,到了半夜南軍人困馬乏時,你們會被繩索放下北平九道城門之下,沒有馬匹,沒有補給,沒有支援,你們只能前行戰鬥,不能後退。”
敢死隊默默喝了酒,吃了饅頭,將乾肉都留下了。
隊長說道:“把肉留給城裡的孩子們吧,燕王妃,他們是不是可以看見燕王得勝,王旗插/在京城的那一天?”
徐妙儀強忍住淚水,“他們會的。”
隊長說道:“這就夠了,我們下去迎接死亡,是為了孩子們可以擁抱希望。”
敢死隊乘著夜色下了城樓,分散在暗處,接來來的九天裡,每到夜裡南軍睡覺歇息時,就有敢死隊四處偷襲防火,燒燬軍糧補給,滋擾得南軍不得入眠,等敢死隊戰鬥到最後一人,天就亮了。
如此反覆九天,不堪其擾的南軍都快瘋了!
南軍元帥大營。
“徐將軍!我們的戰馬都宰殺了一大半,朝鮮國王李成桂答應的援軍和糧食都不見影子!這樣下去,北平城還沒攻克,我們的人都要餓死了!”
李成桂建立朝鮮,對大明俯首稱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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