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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皇太孫妃馬氏帶上了厚禮,以晚輩之禮給諸位皇叔們送行。
一共二十幾位皇叔,馬氏忙的腳不沾地,拜訪每一個藩王府,打點禮物。好容易拖著疲倦的身軀回到東宮,宮女又說道:“娘娘,馬大人求見。”
父親來了,馬氏再累也要親自接待的,忙說道:“快請,對了,我父親用過飯沒有,你們怎麼不叫皇太孫陪著馬大人說話?”
宮女低頭說道:“馬大人早上來的,中午在東宮用過飯了,上了幾次點心茶水,皇太孫今日一早就出宮,奴婢不知道往何處去了,奴婢這就派人去尋。”
“不用,已經是黃昏,皇太孫在宮裡落鑰之前就回來了,快去請馬大人吧。”多年夫妻,馬氏早已看穿丈夫的心思,既然不知所蹤,一定是去找那個女人了……
馬大人見了女兒,先行了跪拜國禮,馬氏忙說道:“父親請坐。”
書房裡只有父女二人,馬大人直言問道:“如何?有沒有拉攏到藩王?”
馬氏疲倦的伸出一根手指頭。
馬大人問道:“一個?是誰?最好是寧王朱權,他驍勇善戰,在大明九邊的名聲僅次於燕王朱棣,而且寧王還有一個大好處,他手下有招降的朵顏三衛騎兵,幾乎無往不勝——”
“是一個都沒有。”馬氏打斷了父親,下巴往外抬了一抬,“呂側妃和皇太孫做事太絕了,燕王妃孃家家族勢力大,擅長籠絡人心,我幾天藉著送行的由頭套近乎,碰了一鼻子灰,一無所獲。”
馬大人心疼女兒,“你最近瘦了——你雖是晚輩,但貴為儲君王妃,那些藩王妃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敢輕慢你。”
馬氏搖搖頭,“面子情倒是有的,但客氣中帶著疏遠,稍微聊得深一些,就端茶送客了,個個縮著脖子當烏龜,女兒實在無從下手。”
馬大人嘆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啊,東宮幾十年的做法令藩王們寒心,不是你一個人一時的籠絡就能逆轉局面。不要緊,慢慢來,日子還長,我看皇上的身體最近大好了。”
馬氏目露憂色,“我從來不抱希望能夠籠絡大部分藩王,以牽制東宮最大的對手燕王。可是連一個藩王都不肯和東宮交心,個個都縮在燕王府那邊,防我們就像防賊似的,我豈能不憂心?”
馬大人說道:“得空你勸勸呂側妃,做人留一線,凡事都做得太絕,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搞得藩王們對東宮敬而遠之。你看燕王夫妻多麼會做人?”
“當年秦王妃被毆打侮辱,是她出手幫忙解困;秦王死後,晉王謀反逼供,燕王冒著生命把已經跳懸崖的晉王救上來,雖說晉王最後還是畏罪死了,但皇叔們都覺得燕王對手足寬厚仁義,他又佔據了長兄的優勢——”
馬氏打斷了父親的話頭,怒道:“我當然勸過了!可是有什麼用?東宮的事情都是那對母子做主,幾乎從來不問我的意見,我有什麼辦法?”
最近諸事不順,馬氏心煩意燥,在丈夫婆婆面前尚能掩飾一二,在血親面前就露出了真性情,有些歇斯底里。
馬大人正色道:“論理,呂側妃並沒有扶正,不算你的婆婆,你正經婆婆是太子妃常氏。輪身份,你是皇太孫妃,你是君,呂側妃是臣,況且你也為皇室開枝散葉,生了兩個兒子。你應該壓呂側妃一頭,執掌東宮才是,怎麼反而被呂側妃牽著鼻子走?”
馬氏暴躁的一拍桌面,“父親說的容易!呂側妃若那麼好對付,當年太子妃常氏豈會以正室之位敗在一個側妃手裡?”
“呂側妃喜歡權力,喜歡玩弄權術,習慣在東宮一手遮天,父親覺得她會退位讓賢,讓我執掌東宮?”
馬大人一直對女兒寄予厚望,是個野心勃勃的讀書人,說道:“朝堂是男人的戰場,後宮本來就是女人的戰場!你一直躺在東宮裡做白日夢,難道希望呂側妃乖乖的把權柄交給你?你應該去爭,去搶,得到你應得的東西!而不是現在這樣自怨自艾!”
馬大人冷冷道:“如果我是呂側妃,在後宮爭寵奪利大半生,深知權力來之不易,我怎麼可能放心的把權力交給一個唯唯落落的兒媳婦?”
馬氏如夢方醒,喃喃道:“可是……可是皇太孫他——他畢竟是呂側妃的兒子,如果我和呂側妃起了爭端,一個孝字壓下來,我就無法翻身。”
馬大人低聲說道:“他們母子都個性極強,兩人之間並非鐵板一塊。夫妻一體,你只需堅定的站在皇太孫這邊,呂側妃能把你如何?一個側室罷了,她是能休了你,還是能奪了你皇太孫妃的位置?”
馬氏說道:“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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