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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熙靖剛才說的那些話呢?每次一提到林家,就只會把話題往豪門與寒門之爭上面扯,看著倒像是有幾分心虛。
與田狀元一起來的舉人進士中有不少,看向田狀元的目光中都帶了審視和懷疑。可惜,田狀元幾乎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突然出現的林熙靖身上,沒空去關注周圍人的情緒。否則,他的當務之急,恐怕就是想法子穩住與他一起來鬧事的學子們,而不是與林熙靖鬥嘴了。
林熙靖將周圍人的反應盡收眼底,唇邊勾勒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連自己真正的底牌在哪裡都沒有搞清,就想跟他鬥,也未免太愚蠢了一些。田狀元開了一個好頭,後續手段卻沒能跟上,也著實令人有些失望。
作為林家次子,林熙靖自是要駁倒田狀元,讓其啞口無言的。但駁倒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與駁倒一個滿口假大空、只會給人扣帽子的嘴炮,其成就感,自是大不相同。站在林熙靖的角度,這自然不是一件好事,但站在林家的角度,卻是再好不過。
像這種內宅之事,本來就很難說得清。便是說清了,田狀元一家作為弱勢的那一方,只要賣賣慘,得到眾人的同情,也是再容易不過的一件事。如今在這種田狀元腦子不清楚、田大姑娘自身又不給力的情況下,林家想要全身而退,不染腥臊,相對而言,就容易了許多。
“只要你還活著?是不是,只要我林家不同意你妹妹入府,就是在欺辱你,你就要像個後宅婦人一樣,當街尋死覓活?勸你還是別這麼做比較好,是男人,就該拿出些男人的氣度來,以理服人方為上策。若是朝中其餘的官員也像你一樣,一個沒稱心如意,就去尋死覓活,那朝中大大小小的事務,還怎麼進行下去?這般小家子氣,實在不是作為狀元該有的心胸氣度。”林熙靖搖了搖頭:“我可算是知道令妹沒能如願入我大哥的眼,就藉著落水之際攀附我大哥,是師承何處了。田家人雖頗有幾分才智,可這德行及,卻著實不過關吶。”
林熙靖言辭之間,絲毫沒有給田家留面子,幾乎是把田家從裡到外損了一遍。田狀元氣得直喘氣,卻偏偏插不進話,險些沒把他給憋死。
“田狀元也別急著開口,說我冤枉了你。我身邊兒的這兩名侍女,都是被你妹妹買通了去偷我林家請帖的人。她們手裡頭,可還有田大姑娘的貼身物件作為憑據呢。”
林熙靖命人將言歡和白墨兩名丫頭帶上來,這兩名丫頭經過了一番審問,又被拉到黑漆漆的屋子裡關了幾天,此時早已意志力薄弱,一見到林熙靖,便落下淚來:“二少爺,這是田姑娘給我們的玉佩,說是她的兄長見她喜歡,特意買了送給她的。奴婢們給您,都給您,求您饒了奴婢們吧!是奴婢們真的知道錯了!奴婢們不該幫著田姑娘偷府裡的帖子!”
“田兄看看,這是不是令妹之物?”林熙靖手中拿著玉佩,在田狀元面前晃了晃。那玉佩是田狀元特意找人為田大姑娘做的,最底下還刻著田大姑娘的名諱,根本做不得假。
若是京城裡任意一家豪門世家的小姐,即便是要收買他人,也絕不會用這種能夠表明自己身份的東西。田家到底才剛發家沒多久,田大姑娘身邊兒沒有多少好東西,想要魚躍龍門,只得拿了哥哥贈予自己的玉佩去賄賂他人,且不想,栽在了這樣的細節上。
“這確實是舍妹的玉佩不假。可府上的丫鬟們既然偷竊成性,誰知道這是不是舍妹受太夫人之邀去林府做客時被偷的?林府的丫鬟,看起來品性很有問題。我不久前才去過林府,趕明兒看來我也得好好看看,身上是不是丟了什麼東西,以免做了冤大頭,日後還被林府之人翻舊賬,說我對林府別有用心,是在收買林府的下人。”
好不容易逮著機會開口的田狀元趕忙噹啷噹啷說了一串話。
當他話音落下的時候,卻見林熙靖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著他:“哦,這麼說來,我林家的丫頭,還專門盯著你田家小姐的東西偷咯?這玉佩對於你田家來說,或許頗為值錢,可對於言歡和白墨這等大丫鬟來說,也不過只值她們兩三個月的月錢罷了。她們何必要冒著被揭穿的風險,特意去偷刻有田姑娘名諱的玉佩?”
“這我就不知道了,你該好好問問你們府上的奴僕是怎麼想的。”田狀元梗著脖子道。
“好,就算這件事是個巧合,那麼請問,田大姑娘落水那日去我家做客,為何特特買通了我林府的婢女,打聽我時常出入的場所?她落水的迎春園已屬前院,後宅女眷等閒不會去的。若不是田大姑娘自己心懷不軌,又怎麼會去迎春園,繼而被羅三姑娘推入水中?”
“原先田大姑娘受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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