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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在她心裡,依舊不能適應曾經比她地位低的人,凌駕於她之上?那又怎麼樣呢?人還是要活在當下。曾經的朱昭儀因為自尊心,拒絕接受這個事實,而現在,經過明宣帝多年的冷落,她早就認清現實了。
“免禮吧。”太后坐在上首,宮殿中隱有檀香飄散。許是這檀香起了作用,朱昭儀方才還有些浮躁的心靜下來不少。
“你來哀家這宮裡頭,可是有什麼要事?”太后的話語中帶著些微的冷意:“平日裡若是無事,你是再不會來哀家宮裡的。你一來,哀家這宮裡頭多半就不得安生了。”
朱昭儀險些噴血。合著在太后眼中,她就等同於麻煩?
饒是一早便知道太后不待見自己,朱昭儀聽了這話,也真是覺得有些誅心了。在這宮裡頭,不受太后待見的妃嬪也許不止她一個,但唯有對她,太后是連面子功夫都不屑做的。
就是當初的李淑妃,太后雖有一陣子不待見她,但也沒有這樣下過她的臉呢!
太后看著朱昭儀突然間變了的神色,鳳眸中劃過一絲輕蔑。
就這樣的心性,還敢來她面前搬弄是非?說朱昭儀是事兒精,都高看她了!
姜皇后面上一直帶著從容的微笑,但在朱昭儀踏進這殿堂中後,卻連一個正眼都不曾給過朱昭儀。穆賢妃倒是幾次用目光暗示朱昭儀,示意她適可而止,不要惹太后和姜皇后生氣,可惜,對於穆賢妃的好心提醒,朱昭儀是從來看不懂的。
柳妃看了看太后和姜皇后,又看了看風塵僕僕趕來的朱昭儀,低下頭,眸中劃過一抹深思。
“朱昭儀,你此番前來,可是有要事需要稟報太后娘娘?若是無事,向太后娘娘請個安,就退下吧。太后娘娘平素喜靜,常說人多事兒就雜,娘娘身邊,有我們幾個陪著說笑,也就夠了。”穆賢妃見朱昭儀久久不開口,出言道。
朱昭儀憤怒地瞥了她一眼,目光卻不敢在穆賢妃的身上停留太久,生怕被穆賢妃發現了自己眼神中隱含的怨氣,她垂下眼眸,道:“嬪妾自是有要事,才來求見太后娘娘的。太后娘娘都還沒有發話呢,嬪妾的去留,似乎輪不到賢妃娘娘管吧?賢妃娘娘在太后娘娘跟前如此越俎代庖,未免太不把太后娘娘放在眼裡了!若不是皇后娘娘就在太后娘娘身邊兒,嬪妾都要以為……”
“以為什麼?”聽朱昭儀越說越不像話,姜皇后終於忍不住打斷了她。
當然是以為皇后換人了!朱昭儀在心中憤憤地道。
但,在姜皇后懾人的銳氣面前,她終究不敢把這話說出口。
柿子都要撿軟的捏,朱昭儀不敢在太后面前跟姜皇后槓上,遂話鋒一轉,矛頭直指穆賢妃:“以為,賢妃娘娘賢良淑德慣了,一心向往皇后娘娘的氣派呢!”
“朱昭儀慎言!賢妃娘娘不過是出於好心,這才提點一下昭儀你。昭儀不領情就算了,豈能質疑賢妃娘娘的用心?”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站出來反駁朱昭儀的,竟然是柳妃。
“賢妃娘娘可是宮裡頭出了名的賢良人兒,若不是昭儀你的所作所為確有不妥之處,賢妃娘娘又豈會警告於你?”說到此處時,柳妃的目光極快的從穆賢妃面上掃過,穆賢妃面上帶著標誌性的笑容,看起來一派平靜。
越是如此,柳賢妃便越是肯定,只怕當真發生了什麼事。
柳妃重新將目光轉回朱昭儀身上,唇畔含著若有似無的笑意:“朱昭儀,你若是一直這樣,把別人的好心當成驢肝肺,只怕日後,也沒有人敢提點你了。再者,昭儀你當著太后娘娘的面如此喧譁,怕是也不大把娘娘放在眼裡呢。”
朱昭儀一激動起來,聲音就會不自覺的放大些許,柳妃說她是喧譁,雖有幾分牽強,倒也不算完全冤枉她。
“你!”朱昭儀瞪著柳妃,只覺得闔宮的人都在跟她作對。
“好了,朱昭儀,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別在哀家面前咋咋呼呼的了!”
朱昭儀滿腹委屈,分明是穆賢妃與柳妃與她過不去,怎麼到了太后的口中,就成了她一個人在尋釁生事了?果然,得太后喜歡的人,在太后眼中,做什麼都是對的;不得太后喜歡的人,在太后眼中,做什麼都是不對麼?
將朱昭儀做事永遠抓不住重點,太后也懶得理她了,難怪一路都被穆賢妃和柳妃牽著鼻子走。朱昭儀要是覺得受了委屈,大可以不來找太后!反正,太后也沒有多想見朱昭儀!
“朱昭儀來求見太后娘娘,到底有無要事?若是沒有要事,就退下吧。若有要事……昭儀需想清楚了再開口。”姜皇后慢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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