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屑地睨了他一眼,仍是未置可否。
阿薇在屋裡倒是想到個主意,便出來和二人道:“不如把地鋪鋪到淨房吧,淨房平時只用來沐浴,很乾淨。我睡淨房,你們兩個——”
話未說完,辰軒和俞柏彥幾乎同時道:“不可!”然後相互瞥了一眼,都有些嫌棄對方的樣子。
辰軒自不必說,本就不習慣旁人睡於身側,更何況俞柏彥夏日時候在書院臥房散發的味道,他這輩子都難以忘卻。
俞柏彥卻是因為從前被對方拒絕的次數太多,不想再到嫂子面前失了面子。
最後的結果,俞柏彥睡到了淨房。辰軒和俞柏彥合力將浴桶抬了出來,阿薇在地上鋪了一層乾草,又墊了三床褥子,還點了祛溼驅蚊的艾草香,整個淨房除了侷促些,倒是能應付一晚了。
為了不影響小夫妻,俞柏彥草草洗漱後就鑽到淨房裡再沒出來過。
雨勢漸小,辰軒仍舊到溪水中沐浴,秋天的水已有了涼意,但他常年有冷水浴的習慣,倒不覺得難耐。說到難耐,恐怕此生不會再有超過上次中了媚藥的感覺。
因為淨房被佔用,阿薇只能燒了些熱水端進屋裡,趁著辰軒在外面沐浴,自己也脫了衣服在屏風後擦身子。好在她是天天清潔的,現在光是擦擦汗漬就好,沒有半點汙穢。
辰軒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阿薇衣衫半褪背對他的樣子,白皙的玉背在燈光下泛著蜜色,她正拿著帕子滑過頸間,因為熱氣的熨帖,後頸上染了一片海棠經雨似的嬌豔,他一時看得忘記挪開眼。
阿薇看到牆上的影子才知道辰軒進來了,雨絲落在房頂的聲音讓她忽略了屋裡的動靜,她一慌,忙將褪到腰上的衣服拉了上去。
隨著她的動作,牆上兩隻兔兒的影子跳動起來,辰軒喉嚨滾動,收回視線朝外走去,“弄好了喚我。”阿薇來不及答,看著他的身影已匆匆往書案方向去了。
她擦乾淨了,正要換中衣,忽而意識到,褥子全鋪到淨房了,今晚他和她自然只能一起睡,忙又褪下衣裳,仔細擦了一遍,才換了乾淨的中衣。
說句羞人的話,就算有褥子,她也不想再鋪出來,讓俞柏彥瞧見了,少不得懷疑他們夫妻感情不睦。想起上次喝醉酒就光溜溜睡過一次了,這次隔著中衣,應該沒那麼羞臊,阿薇鑽進被窩裡,把自己裹得只剩一張俏臉,才低低地喊了辰軒一聲。
他進來的時候,看著她已經背對他在裡面躺下了,床上只有她裹成一團的那床被子,靜默了會兒,他從櫃子裡取了另一床被子出來,熄燈睡到了床上。
再次挨著她睡,心裡不可說沒有半分念想,可他這半個月太過疲憊,平復了身下的躁意,很快睡了過去。倒是阿薇心下默唸,她一個人佔了一大床被子,真不是故意的,只是沒想到他連扯一扯被子都不肯。
也許是顧慮到家裡還有另一個人,阿薇第二日早早就醒了,想趕快洗漱了給客人做早飯,睜眼時卻被還睡著的辰軒被子下頂起的一角吸引了,從前睡地鋪時,他習慣側臥,她倒是頭一次見到這種景象,心裡不禁好奇,他下面揣了什麼東西,怎麼睡覺還揣著。
可再看向辰軒的臉時,她的好奇瞬間被壓下去,驚慌頓生。
他的臉略微浮腫,腮邊起了許多紅色的疹子,脖子上也有,睡夢中他時不時伸手撓一下,她便見到他手上也起了風團。
月蘭說起的那件事來回在耳中迴盪,阿薇一顆心被蕩的越來越亂,越來越怕。
她進而懷疑,下面那撐起來的地方,不是揣了什麼東西,而是因為生病腫了起來。看著辰軒還在熟睡之中,阿薇心中被恐懼支撐起了另一種勇氣,她想要驗證一下。
輕輕拉開被子,穿著白色絲綢褻褲的長腿落在眼前,上方果然撐起了一大片,褲子薄,她湊近了大約能看到,裡面當真腫得厲害。記得小時候給小謹把尿,那裡是小小的一丟,人長大了,也不至於能跟著長這麼大吧,再說,平常人長這麼大,那出門多顯眼呀,顯然是不能長這麼大的,除非身體有了異樣。
阿薇在肯定自己的推測時,心裡越發難受無助,月蘭說這種病很難治的,他終於回來了,可到底是染上了這種病。
又伸手觸了觸,發現那裡隔著褲子都發燙,看來瘡毒已發了邪火,她難過地吸了吸鼻子,卻見眼前長腿一曲,躺著的人猛然坐起,眼神慍怒地看著她,從未見過辰軒這樣的表情,阿薇嚇得朝牆邊靠去。
“你剛才做什麼?”他質問,面色難掩尷尬。
阿薇想起剛才自己的舉動,臉漸漸紅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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