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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軒和阿薇正是坐在夏雲翰的旁邊; 夏雲翰坐定後; 側頭對辰軒低聲道:“待會兒看到什麼,最好別驚訝,是你們范家欠我們夏家的,你就當沒看見吧,否則,七年前的事情扯出來; 對范家也沒好處。”
這是警告自己,辰軒如何不明白,不過夏雲翰仍舊不知道事情自己早就知道了。辰軒朝坐在後面的兄長遞去一個眼神,範辰軼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該怎麼做。
邢林將蒙著的絲綢拉開,絕美的粉彩瓷器即刻映入眾人眼簾,頓時廳中一陣驚呼。有眼尖的人見到一直雲淡風輕的郎大人似乎也眼前一亮,知道這件寶物是得了他青眼了,頓時掩不住失落,知知曉自家寶貝落了下風。
夏雲翰很滿意眾人的表現,這意味著自己勢在必得,可范家兄弟的過於冷靜,又讓他摸不到頭腦,心裡不禁懷疑范家早就知道今天的情況了,並且有了應對的法子。他不由朝前方邢林的位置看了看,露出一抹質疑的神色。
邢林卻仍舊冷麵如霜,並未搭理夏雲翰。
朗廷目色流連地看了桌上的粉彩最後一眼,未免顯露出過多情緒,仍舊讓邢林將瓷器放到一旁的大桌上。這是目前為止,他在參選瓷器中發現的最精緻絕倫的一件,鏤空的形態婀娜,皴染的層次豐富,蝙蝠和仙桃的花紋象徵福壽,紋飾綿延交纏,排布精妙,即使在官窯中,都是難得一見的佳品。
有了這一件寶物做底,即使之後再看不見其他佳品,也總算有所收穫。
“傳下一個吧。”朗廷對邢林道。
邢林應聲道:“下一個,也是最後一個,范家窯廠。”范家作為覃州制瓷業第一大戶,自然被安排壓軸出場,但眾人已見過剛才那件粉彩瓷,對於范家的瓷器能超過夏家,反而沒有太多把握。
辰軒接過兄長小心翼翼遞來的瓷器,也側頭看了夏雲翰一眼,低聲道:“待會兒看到什麼,夏兄最好也別驚訝,此事之後,範夏兩家的恩怨一筆勾銷,希望夏兄明白,這次我們范家當真是有心修復關係。”
夏雲翰有些莫名其妙,心頭又覺得不對勁,彷彿有什麼不可預料的事情即將發生。
辰軒走到近前,雙手將蒙著布的寶貝遞給邢林,這是件不高不大的器物,眾人雖還未窺見其真面目,但隱隱覺得,今日能與夏家粉彩鏤空瓷媲美的,恐怕只有實力卓然的范家了,即使不能超越,大約也不至於相差太遠。
然而當邢林將瓷器的面紗揭開,眾人卻大失所望。這是件形狀像個細長花瓶的瓷器,但僅僅是像而已,從沒有人見過這種形狀怪異的的花瓶,它圓口細頸,到了瓶肚的地方,卻沒有一般花瓶葫蘆狀的鼓起,而是像個圓柱筆筒一般,轉折處還有些內凹,形狀實在談不上美觀。
瓶身繪有精妙的人物圖,仔細一看,正是麻姑獻壽圖。圖案雖美,整體上卻仍給人以怪異之感。
夏雲翰看到這件瓷器,越發弄不懂范家葫蘆裡賣著什麼藥了,這時,範辰軼拍了拍他的肩膀,朝他點頭笑笑,夏雲翰越發覺得詭異。
郎大人看著這件瓷器,目色中第一次顯露出明顯的疑惑,辰軒忙上前一步,稟道:“大人,此件器物尚未完成,還需最後一個步驟,還請大人允許在下當場完成。”
“哦?”朗廷有些疑惑,是什麼步驟非要等到遴選時再完成,想必其中有玄機,“好,你便當場演示吧。”
辰軒朝朗廷行完禮,朝邢林看去,“還請邢護衛將剛才夏公子呈上的粉彩瓷再度擺到桌上。”
夏雲翰頓時皺眉,坐在旁邊的夏雲菲突然拉了他的胳膊,低聲道:“哥,你做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所以你不必再威脅邢林。一會兒不管範二公子說什麼,你必須應和他,否則我們夏家就真的完了。”
夏雲翰大驚,奈何身邊有太多人,他不得發作,壓抑著聲音道:“你……你和范家勾結在一起?”
“哥,範辰軒已做了最大退讓,他本可報官的。”夏雲菲目色凝重地看向哥哥,“往後我們與范家的恩怨一筆勾銷,不好嗎?你真的想氣死爹爹?”
“我……”夏雲翰除卻憤怒,別的情緒也一時湧了上來,心中還有隱隱的恐懼,這個範辰軒到底意欲何為?難道夏家真要毀在自己手上了?
邢林不置可否,等待朗廷的命令。
朗廷看向辰軒也有些疑惑,“范家的瓷器和夏家的瓷器有何關聯嗎?”
“回大人,我們兩家這次聯合燒製了一件瓷器,剛才夏公子呈上的鏤空粉彩瓷只是這件瓷器的一部分而已,如今我的最後一個步驟,就是將兩件瓷器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