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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柏彥站在一旁不敢插話,心裡仍是一頭霧水,那畫像他得到後都沒細看過,要是看過,或許早就認出郎大人的身份了,此時不欲多想,只是看著許頌功杵在原地面色慘白的樣子,他心裡說不出的痛快。
朗廷聽完辰軒的訴說,倒不急於去了解真假,只是問道:“爾等偷取官窯廠的圖冊,意欲何為?
安子賦聽到這話是有關於自己的,忙走到郎大人這邊,許頌功的隨從這會兒見自己主子都面如死灰了,哪兒還有力氣去攔安子賦。
“在下安子賦,丁酉科舉人,拜見大人。”安子賦恭敬地向郎大人行了一禮,然後講述了許頌功的多番惡行,以及自己偷盜被抓的過程,這個過程中並未提到範、俞二人的協助,朗廷雖疑,卻不急問,命隨從邢林從杯盤狼藉中取來了沾滿油脂的圖冊,只看了幾眼,就知道是偽造的,紙張刻意做舊,倒是花了不少心思,心裡不禁嘆息,還以為這些人當真能夠相助。
辰軒與安子賦不過兩面之緣,期間還未相談半句,對對方的印象停留在自以為是、好管閒事之上,此刻聽聞他的想法與計劃,覺得此人的思路倒有與自己重合之處,也不乏良善之心,可惜辦事不夠周密,有勇無謀而已。
許頌功剛剛想明白了郎大人為何要偽裝成富商與自己接觸,恐怕就是為了奪取這兩本圖冊,好給自己定個欺上瞞下、以官謀私的大罪。郎大人早就來到青釉鎮,卻讓一眾官員都以為他還在來的路上,這心思,不言而喻。
他忙跪到朗廷面前,大呼冤枉,說徵地之事自己都是依律辦事,他深知按照兩本偽造的圖冊記錄,青釉鎮並不存在開採過度的現象,郎大人得不到真圖冊,就算要給自己定罪,最多是些待民不仁的小罪,他能撈到這個肥差,在京中自然有人照應,到時疏通一番,仍能絕處逢生。他與隨從悄悄使了個眼色,那隨從立時明白了,忙靜無聲息地轉身下樓,打算立即縱馬前往官窯廠的私宅,將真正的圖冊銷燬。
正在此時,樓下傳來一聲勒馬的響亮嘶鳴,接著是樓梯上一陣幾欲踩裂的重響,一名護衛打扮的矯捷漢子奪門而入,見到朗廷端坐上位,忙下跪稟道:“大人,屬下於紅瓦鎮驛站收到幾位村民對督窯官許頌功的舉報,並上呈證物,請大人過目。”說罷,將一卷畫軸,一本圖冊從懷中取出,恭敬地遞給朗廷。
辰軒舒了口氣,剛才他就知道安子賦偷盜出的圖冊必是偽造,如今知道楊青松已安全將真的圖冊送到,他實在欣喜不知所言。
朗廷看著圖冊,欣然之餘,目中越發淡定,揮動著圖冊,沉聲對許頌功道:“你還有何話說?”
許頌功自然是識得眼前圖冊的真假,待看清之後,不由嚇得面無人色,來不及去想這些人到底布了個多大的局,竟然拿到了真圖冊,霎時磕頭如搗蒜,嗚嗚呼道:“大人明察,下官管轄重鎮,確有不當之處,但經營多年,素有苦勞,還望大人開恩,讓下官將功補過。”
朗廷讓邢林將許頌功押到一旁,命剛才來報的護衛將呈獻證物的村民帶到三仙居,並即刻封鎖官窯廠,任何人不得離開,不得擅動。
許頌功知道自己再無翻身可能,不由軟成一灘爛泥,癱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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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青釉鎮的天空綴滿了彩霞,還有些許不太明顯的煙花。
伴隨著一聲聲喜悅的鳴響,爆竹聲響徹街頭巷尾。
受官窯廠之害的民眾已迫不及待地想要慶祝。
今日,三仙居的一場公審街知巷聞,京城裡來的郎大人替青釉鎮除去一害,勒令關閉官窯廠,還小鎮青山綠水,物阜民豐。
水竹村的村民最為高興,訊息傳到村裡的時候,他們大多數人還在收拾細軟,澆灌雜草,當他們知道自己不用再搬走,田地也可以繼續耕種,實在欣喜如狂,有年輕人手舞足蹈,有老者喜極而泣,形態不一而足,卻都相互扶持著,朝鎮上趕去。
楊青松看到許頌功被押解出三仙居的時候,覺得解氣極了。俞柏彥卻不甘心,剛才那廝想抽自己,想砍自己,自己還沒報復回去呢。
辰軒被一眾人圍在中心,交口稱讚,這倒讓他有些不習慣了,從前被人誇,多是技藝高超之類,說到足智多謀,惠及百姓,他哪裡當得上,還是被這麼多人圍著,換著法子誇,不知不覺間,他臉竟有些發燙,目光急切地尋著那個原本第一時間想見到的身影。
喬老頭和小謹自然也在人群之中,聽到辰軒被眾人誇讚也覺得與有榮焉。小謹上前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