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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末將需要史大人手書一封,虜賊勢大,末將兵寡,若不可敵,末將希望海州知州可以放末將入城堅守!”
客軍入城!史可法稍微皺了下眉頭,如果出了意外,比如客軍劫掠當地百姓,到時候肯定有人彈劾,而如果他寫信的話,就留下了證據,他就得負這個責任。但是如果不放楊潮的軍隊入城,到時候萬一野戰不利,又無法退入城池,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楊潮去救援海州,本來就是九死一生,自己如果還不能替他擔當一二,豈不是寒了將士的心。
想到這裡,史可法心下一橫道:“這一條本督也準了。楊潮你說第三條吧!”
見史可法答應這一條,其他將領也心中慼慼,對史可法的擔當也相當佩服,只是沒人出口,生怕這個差事落到他們頭上。
楊潮沉吟了一下才道:“第三,末將希望領取三十門火炮,並且配屬足夠炮手!”
史可法想了想,淮安的炮大都在城上,有上百門呢,明朝的文官極為迷信大炮。這種不用跟敵人冷兵相接拼勇氣血氣,就可以遠遠殺傷敵人的武器,很符合他們的胃口。
又猶豫了片刻。史可法輕輕點了點頭,雖然從淮安城上取下一些炮。會讓他少幾分安全感,但是如果楊潮能去救援了海州,阻擋東虜繼續南下的話,那麼淮安遇到的危險就小一些,因此這條他也答應了。
最後楊潮又提了個小到不算要求的要求,指著牆上那張地圖道:“史大人,末將想要這份地圖。”
史可法也答應了,命人捲起地圖交給楊潮。
楊潮接過地圖。很快出營了。
一帳人包括海州百戶在內,都如同在看一個死人。
過了許久,那海州百戶才咬咬牙,向史可法請求給楊潮做嚮導,他的妻兒老小還在海州城裡呢,如果楊潮能夠解圍,這個險他值得冒一下。
楊潮帶著地圖回到自己的大帳,立刻召集手下軍官開會。
沒有足夠大的桌子,直接將地圖攤開在地上,佔據了足足三尺見方的地面。
這是一張南畿水系圖。儘管比不得後世的地圖那麼精確,帶有一種中國畫風格的寫意,河流就是一條黑色的曲線勾勒。楊潮不敢肯定完全符合實際,但是足夠楊潮用了。
楊潮的手放在淮安府位置。
“我們現在在這裡,淮安府!沿河(黃河)往東到安東,這裡是漣水匯入黃河入口,從這裡北上,可以到碩項湖、桑墟湖,從桑墟湖北岸進入漣河,可以直達海州府!”
桑墟湖和碩項湖是兩個連線在一起的大湖,枯水期從分開成兩個。豐水期則合稱一個大湖,面積上甚至比駱馬湖還大。比洪澤湖也小不了多少,可惜後世圍湖造田導致湖面縮小。甚至在地圖上都看不到了。
楊潮也不管手下聽懂了沒聽懂,自顧自的說著,他覺得還是先說一說,讓所有人心裡有個準備,知道他們是去哪裡,去幹什麼。
“我們一路坐船,日行三十里,十日可到。只要能解了海州之圍,每人都是大功一件!”
楊潮最後鼓動道,練兵一年多了,楊潮始終沒有放棄給士兵灌輸榮譽感,結果他們在軍營中是有點自豪,軍官比士兵有優越感,殺過江匪的比沒殺過的有優越感,但是一走到外面,他們就故態重萌,變成一個卑微的軍戶。
這次行軍的路上,楊潮一絲都沒看到昂揚的軍人的氣勢,反倒處處表現的是自己一個丘八的狀態,見生人沒做賊都感覺有點虧心一般。
楊潮知道糾正軍戶自備心理不是一朝一夕的,這是一個長遠的工程,但是卻不能不做,試問一群總是被平民歧視的人,內心也充滿了自卑感的人,當他們拿起刀槍之後,會發生什麼恐怖的事情。
必須將這些士兵轉化成鬥志昂揚,對自己的身份充滿了榮譽感的群體。
“胡全你去史大人帳中向書辦催一催船!”
楊潮講完後,命令胡全去跟史可法交接戰船,此時楊潮突然感到,要是王瀟在就好了。
可惜王瀟是個商人,沒有奔赴戰場的勇氣,兩人在揚州就分別了,楊潮知道拉這傢伙都拉不上戰場,就拜託他回南京後,照顧一下自己的生意。
“兄弟們。東虜自去歲冬月入關,到如今已經過去了五個月,人困馬乏。而我們以逸待勞,每日訓練不輟,以有備攻無備,出奇制勝,定可以一鼓將東虜擊敗!”
楊潮沒說東虜只是偏師,因為說出來反而讓士兵分心,索性告訴他們這次去只能靠勇氣,只能拿出血氣來跟東虜打一仗,沒有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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