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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門大將軍炮就在北邊的敵軍陣勢中犁出了五道血溝,四門千金弗朗機在南邊的敵陣中犁出了四道同樣的血溝。
尤其是這千金弗朗機,這可是後裝炮,炮手卸下了後面的子炮後,立刻就裝上了另一個子炮筒,繼續點燃又是四道血溝。
而且這千金弗朗機可是後裝炮,跟後世的大炮有些類似,一發大炮打完,不需要重新裝填,而是從後面一個開口位置,直接放上預先裝填好的炮子,立刻就可以發射,發射速度比起鳥銃都要快,幾個呼吸間,千金弗朗機就已經打出去了十發炮彈,四十顆三斤鉛彈犁過敵陣後,立刻就犁出了十幾道血溝,將南邊的虜騎直接打懵了,陣型一片散亂。
原本擺出密集陣型,已經準備發動最後衝鋒的虜兵,此時留下滿地屍體,陣型也變得鬆散起來,倒不全是殺傷造成的,現場被打死的人,跟觸目驚心的場景遠不成比例,五十顆鉛彈確實威力很大,其實造成的傷亡也不過二三十個,但是死狀太慘烈了一些,無論是人是馬,凡是捱上一炮的,死是死定了。而且直接被打的四分五裂,根本就是死無全屍。
沒死的人,也絕對打殘了。而且是重傷,根本沒有站起來的機會。只能躺在地上哀嚎,這更讓僥倖逃脫的人心驚,傷病的每一次哀嚎,都好像在給他們加深印象,在提醒他們大炮的恐怖一樣。
對這種完全沒有抗衡能力的武器,在虜兵的心態上造成了極其嚴重的打擊,而且戰馬也受到了驚嚇,胡亂奔走。驚馬擾亂了衝鋒陣型,幾十匹馬在場中胡亂奔走,同時馬上的虜兵也被打懵,一時間甚至忘記去控制坐騎,被坐騎帶著盲目的亂竄。
大炮轟擊的場面,讓王璞都有一時間的愣神,不由長大了嘴巴,罵了一聲孃的!
又咽了嚥唾沫,這麼多屍首都給打爛了,人頭還能不能割回來?
眼光掃過敵陣。直入最後的虜將,王璞頓時就將場中虜兵首級的問題拋到了一邊,他看到虜兵將領哪裡。竟然也被大炮光顧過了,也是一片狼藉,倒下的戰馬足足有七八匹,看這樣子,虜兵將領似乎很不走運,不但捱了炮彈,好像挨的還不止一發,這也不足為奇,大炮就部署在倉庫街道中央。而且阻擋在矮牆後,因此射界受到影響。幾門炮幾乎都是平直髮射出去的。
雖然不可能兩發炮彈落到一個彈坑中,但是卻距離不會太遠。虜將加上十多個護衛這裡,捱上兩炮也完全有可能,誰叫他們好死不活的跟街道站在一條直線上。
當然如果他們的眼光能夠透過矮牆,看到街道上安放的大炮,恐怕打死都不會站在這條線上,如果昨天楊潮就用過大炮,他們也不會站在這裡,甚至他們可能都不會進攻,畢竟在遼東吃過大炮太多虧了,但虜兵的經驗中,大炮都是守城用的,誰想到對方竟然放在平地上衝他們直射。
正是因為不知道楊潮有大炮,也沒想到楊潮會用大炮,所以虜兵完全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連將領都為了方便官場,而選擇站在正面攻擊的中間,也就是倉庫街道延伸線上,而這正是大炮的射界,種種巧合下,讓他們的將領竟然也直接被大炮炸到。
甚至最後一排壓陣的虜騎兵都傷亡慘重,幾個有皮甲精銳保護的紅甲將領,精銳也受到了衝擊,一片狼藉生死不知。
可惜的是,千斤弗郎機炮此時停止炮擊了,這種大炮連續發射十發,已經是極限了,在打下去,炮管就會發熱變形,損傷炮管的。
王璞嚥了口唾沫,立刻就找到炮手,得到炮手錶示短時間不能發射的情況後,他竟然心有餘悸,倒不是他那麼好心,而是覺得如果這大炮可以無限發射,以後還要兵幹什麼,直接拉開大炮轟他娘,有什麼軍隊能在這樣的轟擊前堅持呢。
但是他又有些不甘心,看到場上虜兵的慘象,不到一百個騎兵散亂奔突,前面沒有騎兵支援的盾車步兵幾乎被絞殺完了,他們突入街口後,孤立無援,卻要受到正面和兩側房頂上的鳥銃手和弓兵射殺,如果後續有人來支援還好,大炮將後面的騎兵打傻了後,他們就成了一個個挨宰的物件,而且他們是跟在盾車後徒步過來的,沒有騎馬,現在就是想跑都跑不掉。
王璞看到散亂的戰場,被鳥銃手和弓兵不斷絞殺的步兵,他突然覺得沒自己什麼事了。
心中不由有些黯然,升起一股深深的失落感,相比這種失落感,戰後鳥銃和弓兵旗總李五六的奚落他已經不在乎了。
過去他是靠著軍功,靠著能殺江匪,才將許多男比下去,可是自從開始大規模作戰後,李五六異軍突起,在軍功上很快就超過了他,王璞想不到日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