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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坤疑惑道。
張煌言道:“你說了這麼多,不就是想激本官也跟這些軍士一起操練,這有何難?”
宋坤不由尷尬,他確實是這個意思,這是楊潮要求他的,讓謝飛引誘張煌言接受訓練。謝飛找不到辦法,宋坤則是用刺激,鄙視等等辦法,結果沒想到給張煌言看穿了。
“那張大人請吧!”
宋坤一指操場。
接著喊過來一個隊正,讓他專門教授張煌言步法。
張煌言卻拒絕了,認為應該跟士兵們一起訓練,結果自己就找了一個隊加入了進去。
宋坤無語,顯然張煌言誤會了,他專門找人教他,並不是要給他們什麼特殊待遇。而是因為他什麼基礎都沒有,是無法跟上別計程車兵的腳步的。
果然才跑了一圈下來。張煌言就弄得面紅耳赤,走個齊步竟然被小軍官接連呵斥,甚至因為他讓佇列都亂了起來,最後實在是受不了了,自己走了出來。
“宋總兵還是專門找個人來教教本官吧。”
張煌言自己提出找人單獨訓練他一番。
宋坤這才點點頭又一次叫過了一個隊正,仔細叮囑他讓他好生教授張大人。
本身就有不俗的武藝根基,智商也是上等,不到十天時間,走步轉步等步法張煌言就掌握了。
不過軍隊的常規訓練可不僅僅是轉個步法,那只是基礎訓練,只是用來熱熱身的,軍中訓練最多的第一是各種武藝,第二是隊形變化。
武藝張煌言不用練了,他最感興趣的是楊潮軍隊的軍陣,覺得自己步法已經過關了,於是急切的要求參與陣型合練,可結果還是他錯的最多,哪怕他以聰明縮短了基礎訓練的時間,可是跟這些已經完全練成本能計程車兵相比,還是差了太多,因為他是靠聰明的大腦來轉化這種指令的,而士兵則完全是條件反射,所以在隊形變化的時候,他總是慢人一拍。
這讓張煌言十分受打擊,好在他也只是參加了幾天而已,軍隊在東莞只休整了五天,就向著廣州進發了。
廣州城外的水面上,十來艘大船不間斷的朝著城牆轟擊,城牆上的大炮也在反擊,只可惜城牆上的大炮稀稀拉拉。
不是廣州城中沒有足夠的大炮,恰恰相反,廣州城裝備的大炮,或許除了北京城之外,就算是最多的了。因為廣州產鐵,是此時大明的冶鐵中心,廣鐵在大明朝十分出名,僅次於閔鐵而已。產鐵的地方,自然有最多的鐵匠和鑄造工匠,洪承疇用來攻打廣州城的大炮,就是現做的,而他佔領了廣東之後,尤其重視鑄造大炮,鑄造好的大炮除了少部分給孔有德帶走攻打廣西外,絕大多數都在城牆上安放。
之所以沒有多餘的大炮跟海船對轟,那是因為大多數大炮都集中到了西面,用來跟楊家軍的炮兵對轟,在洪承疇眼中,顯然是把楊家軍的步兵當做最大的威脅的,至於幾艘大船,就算他們轟破了城牆,那些海賊還能打進城來不成?
大軍已經開到了城西,此時圍三缺一,除了南面三面都有包圍,但是西面是主攻方向,而廣州城也將西面作為主要防禦方向。
城西有一道平行於城牆的長土壟,高達三丈,底層更是有二十餘丈。
土壟後面則一個個半圓形的深坑,每座坑裡都有一門大炮。
深坑後面連同這一條條壕溝。
這種土木作業,讓城上的大炮根本威脅不到土壟後的炮兵陣地,也無法威脅到壕溝中的兵丁。
胡全趴在一處土壟頂端,他作為炮兵總兵,凡是攻擊堅城就少不了他,廣東成為戰略攻擊方向後,他就被派了過來,胡全旁邊趴著謝飛等人,他們一個個神色凝重的透過望遠鏡觀察廣州城。
在望遠鏡中,胡全大概估計了一下,開火的大炮大概有五百門。
“五百門紅夷大炮!”
胡全沉聲說道。
“小炮肯定更多。”
謝飛猜測道。
這是一個很嚴重的情形,他們沒想到廣州的大炮這麼多。
五百門紅夷大炮還不算什麼,胡全手上還有上千門呢,轟破城牆不成問題,問題是後面怎麼打?派步兵進攻的話,肯定要遭到對方的炮轟,對方的大炮如此之多,肯定是無法壓制的住的,到時候必須要遭受慘重的損失。
這正是這些軍官所顧慮的問題。
突然一發炮彈打在了前面土壟的側面,趴在土壟上的幾人頓時感覺到好像胸部被重擊了一拳,感覺到土壟都跳了一下。
“走吧,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