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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之圍的,卻沒有幾個,最樂觀的,也只是希望楊潮能夠幫忙守住海州城,不要讓虜兵攻進海州,將哪裡的百姓洗掠一空,那樣海州可就不僅僅是一年半載運不出鹽來,而是鹽業生產徹底被摧毀。
因此王瀟玩命的宣揚,以前也不過是讓這些豪商相信,王家能夠靠上楊潮這個勇將,僅此而已。
至於楊潮是不是吹噓的那麼厲害,是戰無不勝的勇將,就真沒有幾個人相信了,甚至還有人覺得楊潮會一去不回戰死沙場,跟打著楊潮旗號的王家保持關係不過是出於一種同情罷了。
但是大勝的訊息一到,不但讓這些鹽商震驚,而且生出了其他的心思來。
海州是鹽業中心,海州被圍困,楊潮救援海州。一舉解了海州之圍,這幾件事聯絡起來,實在是太有想象空間了。
無數人會想。王家會不會藉助這個機會,跟海州的產鹽戶。跟海州的官府結成密切的關係;王家會不會藉助這個機會,打入海州的產鹽行業。
以這些鹽商對王家實力的瞭解,他們不認為這是什麼難事,雖然食鹽專賣制度之下,利潤最豐厚的並不是產鹽,而是販運食鹽環節。
可是海州被圍困這麼長時間,即便打通後,也不可能立刻就生產出大量的食鹽。到時候鹽價必然高漲,而王家打通了產鹽關係,就值得他們拉攏了,別的不說,單說優先給誰供應食鹽,這就足以讓誰在鹽價高漲的好行情下第一個賺到暴利。
所以幾個大鹽商很快就接納了王瀟,答應王家可以參與到江淮鹽運中來。
當然也只是鹽運而已,反正王家本來就是搞運輸的,又跟產鹽地有了關係,做鹽運合情合理。至於向各地出售食鹽的核心利益,這些鹽商那是絕對不會讓出來的,因為售鹽不但是一門生意。而且是一項權力,不是誰都有權力賣鹽的,沒有幾輩子跟官府建立的關係,跟各個關節形成的人脈,這門生意是做不成的,王家想這麼容易擠入,依然是不可能的。
但僅僅是從海州往淮安運鹽的生意,也足以讓王瀟笑道醒了,要知道淮安近百年來之所以能成為運河上四大城市。隱隱跟揚州分庭抗禮,正是因為江淮鹽業從淮南轉移到了淮北。準確的說就是以海州為中心的沿海。
而海州的運河是直通淮安的,因此淮北的鹽基本上都要經過淮安。然後往江南各地運轉,這才造就了淮安的地位,否則憑什麼一個明初的小城,能夠跟揚州這樣的千年商業傳統城市競爭。
想想造就了淮安地位的鹽業中的最重要環節,從海州到淮安的食鹽運輸,以後他們王家可以經營了,那麼王家的實力又可以有一個巨大的跨度,以後躋身於大明朝最頂層的富商群體,已經是指日可待了。
雖然王家是杭州富商,家資數百萬,可是比起那些吃食鹽專賣,而且一吃幾代人的大鹽商,在實力上還是有差別的,起碼王家在史可法的打擊下,險些家破人亡了,可誰聽過哪個鹽商被大官扼殺?官府為了穩定,不會輕易動一個擁有食鹽分銷網路,關乎千萬百姓吃鹽和鉅額鹽稅款項的鹽商,老百姓更是因為食鹽付出跟糧食相當的代價供養這些鹽商,因此這些鹽商是商人中真正的權貴階層,哪個富商家族,不想成為鹽商這樣,官府和百姓都不能得罪的群體呢。
所以王瀟可謂又給王家立了一個大功。
只是打著楊潮的旗號似乎有些不地道,畢竟楊潮跟王瀟還是朋友關係。
但這就是商人,朋友處於危難中,他也會關心,但是能利用的時候也是絕對不會客氣的。
不過王瀟到底還是有些義氣,他利用楊潮的同時,也是真心希望楊潮能夠平安歸來的,打不打勝仗其實都無所謂,他不過是用大勝仗來忽悠那些鹽商的。
所以楊潮打勝仗的訊息傳來,王瀟除了終於搞定了那些鹽商之外,他自己也很高興,同時沒有忘記派人立刻將這個訊息送回南京,告訴楊潮的家人知道。
這一點上,王瀟這個商人,又做的讓人很舒服,商人之所以能夠在被官府打壓千年,依然是社會上一個活躍的階層,跟他們為人處世的風格是分不開的,他總能讓人舒服,讓人如沐春風,無論是官府還是客戶,都能相處愉快的時候,他們不發財就沒道理了。
王瀟的訊息透過快馬,比官府的塘報更快,先是從淮安用快馬走管道直接走到江浦,度過浦子口就到了新江口大營,陸路飛馬確實比從運河南下在往西邊折返來的速度快,可是也要了三天時間。
但是王瀟的訊息比飛馬提前一天就到了,因為他除了用飛馬,還用了飛鴿。
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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