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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潮猜測大概是前者吧,大概這個文人想要殉節,才不跟高良明一起跑。
“宋大人,本官想問你一個問題。”
見到宋濂突然不說話了,楊潮才開口說道。
宋濂道:“你講。”
楊潮道:“宋大人為何不跟高知州一起離開?”
宋濂突然變色:“離開?是私逃吧!”
接著竟然怒不可遏一般站起來。瞪著楊潮,似乎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楊潮笑道:“大敵當前,高知州一介文人。逃走也是情有可原的嗎。”
宋濂突然一指楊潮:“你!”
他顯得極為悲憤。
楊潮笑道:“沒準高知州有難言之隱,沒準是為了海州呢,也許他是去求救兵了,也許他是想留著大有為之身,也許——”
突然楊潮被宋濂猛然打斷:“夠了!”
楊潮看著這個書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甚至不知道他為什麼憤怒。
宋濂手指著楊潮,帶著劇烈的顫抖:“你,你。你!大膽匹夫,你竟敢羞辱高大人!”
楊潮笑道:“我是在給高大人辯解。好找出一個逃過一刀的辦法,可惜我實在想不出一條來。國法、道義都容不下他!”
宋濂悲憤到了極點。反而產生出一種無力感,頹然的坐在了椅子上。
楊潮說的,他何嘗沒有說過,奈何知州不聽。
就是他本人又何嘗不是如此,他也想過要跑,可是腦子裡的聖賢告訴他,死不是最可怕的,失節才是最可怕的,男人失節猶如女人失貞,從此天理難容。
於是知州選擇了走,典史選擇了留,但是知州跟他都是讀書人,兔死狐悲物傷其類,楊潮羞辱知州讓宋濂感覺到自己也身為羞憤。
“楊潮!我聽過你的名頭,我知道你有些旁門左道。”
宋濂沉默了半晌,喝乾了兩大碗酒,這才開始說話,口氣中滿是決然。
“噢,宋大人還聽過在下,真是受寵若驚啊!”
楊潮笑道。
宋濂恨恨道:“楊潮你少得意。本官是江寧人士,去歲還在金陵守制,你的手段我聽人談過。”
楊潮笑笑沒說話,又給宋濂倒了一碗酒,他知道宋濂該說正事了。
宋濂這次沒喝酒,而是直勾勾的盯著楊潮的眼睛:“我要你告訴我,海州能守住!”
楊潮笑道:“海州能守住!”
宋濂嘆口氣,反倒無力了:“真能守住嗎?”
他呢喃道,再次喝了一碗酒。
楊潮道:“那要看宋大人你了。”
宋濂冷哼:“我?”
楊潮這才認真說起來:“宋大人,虜兵雖有萬人,但我有六百精兵,東海中所能抽調一千衛兵,輔以海州數千精壯,守城又有何難。虜兵久戰,早已兵疲,絕不敢長圍海州。不許多久,只需一月,虜兵必退!”
“一月!”
宋濂眼中的精光一閃。
可是隨即就暗淡下來。
“堅守一月,談何容易!”
海州城可不是運河沿岸,雖然是產鹽的富庶之地,可是並沒有儲糧的大庫。常平倉裡雖有米糧,可是管倉官等貪腐成性,並沒有按照制度儲存足夠的糧草。現在存糧支援海州城十日都勉強,更不用說一月了。連糧食都沒有,怎麼堅守!
宋濂的說法讓楊潮也感到非常不妙,頓時有些惋惜自己蹬城時候,將從虜兵大營搶到的那些糧食都燒了,如果不燒,不敢說養活海州城,起碼軍糧足夠支援了,不需要向百姓要糧了。
但是楊潮可不死心。自己籌劃了這麼久,走到了這一步,是絕對不甘心就這麼結束的。
於是向宋濂道:“宋大人,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不盡力一試,何以報君王,何以酬正義!”
宋濂又幹了一碗酒:“好!玉石俱焚,又有何懼!”
說完一頭趴在桌子上不動彈了。
看到宋濂確實喝倒了,楊潮嘆了口氣,然後叫出鑽在床下的姜陽和李瑞兩人。
拜託他們送宋濂回去。
第二日楊潮去求見宋濂。這次宋濂一改昨日的頹廢,文人的溫文爾雅再次回到身上,哪怕是死也要保持一種君子的姿態。無論如何也要裝出臨危不懼的形象來。
楊潮琢磨了一晚上,向宋濂提出了一系列意見,宋濂酒醒後似乎沒有忘記喝酒時候的事情,當即就答應下來。
接著楊潮派遣自己的親兵,同時帶著一千李瑞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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