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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間大明大門頂上有一塊豎匾,上書“聖旨天恩存同”金字。
陳子龍指著上面的匾額,恭敬的告訴楊潮。
楊潮心中不由冷笑,都這時候了,這陳子龍還在用皇帝壓自己,難道他就不想帶有皇帝如此隆恩的許家造反,而他卻要為許家開脫本就是一種諷刺嗎。
楊潮點點頭,欣賞了一下那牌匾,這是十幾年前崇禎皇帝送的,當時他恐怕不會想到,這樣的家族會造反吧。
楊潮沒有理會,徑直往前走去。
“大人,前面就是後堂了,都是寫女眷!”
穿過了不知道幾重院落,每一個大門,楊潮都派士兵把守住,同時將其中的家丁驅趕到外面去,許都只能咬牙配合。
終於到了後堂,許家的家丁基本上都被趕出了這個宅院,裡面就只剩下楊潮的人了。
兩邊都是廂房,數下來大小屋子怕不有七八十間,都是下人的住處,不過下人暫時給攆出去了。
“好,就在這裡吧,內堂就不去了。”
楊潮笑著賣了許都一個面子。
接著就道:“許都啊。請許家的老人們都出來談談吧,搜查的話驚擾太大,本官問他們一下就好了。”
許都不由一喜。竟然不用搜查,問幾句話就行。當即就跑去請人去了,而很奇怪的是這次姚孫棐竟然沒有反對,反而露出一副陰冷的神色,讓陳子龍不由擔憂起來。
楊潮則讓手下將這些廂房都清理出來,擺上桌子,關上窗戶。
很快在許都的配合下,尚書、將軍好大夫三家的後代老人都請了來,一個個挺著大肚子。氣喘吁吁的到了尚書第最後這個院子中。
接著一個個被請到廂房中去,許都則被擋在了門外。
楊潮從靠近內院第一個廂房開始,走了進去。
“許老爺,安好!”
進去就對著一個四五十歲的老人行禮,楊潮顯得十分客氣,反正都姓許,都是各房的族長之類,稱許老爺名正言順。
第一個許老爺客客氣氣的回禮:“小可見過楊大人。”
楊潮請他坐下,呵呵笑道:“聽說許家可藏了不少好東西,聽說有一窖銀子!”
第一許老爺頓時臉就拉下來:“楊大人肯定聽錯了。許家老老小小一千多人,平素開銷就很大,官府盤剝又重。吃穿用度都得儉省,哪裡能有銀子窖藏。”
楊潮嘆口氣:“這可是你們許家人交代的,既然許老爺不肯說,在下也就只能去問問旁邊的人,不過許老爺可要把握好機會,許家這次謀反作亂,那是要株連九族的,那些銀子遲早要被抄家,給了別人不如給本官。本官也好拿著剿匪不是。”
第一許老爺卻不回答,臉都撇到了一邊。也不說話頂撞。
楊潮道:“好吧,既然許老爺不肯合作。那麼就只有去問問旁邊的許老爺了,如果他說了,許老爺你可就沒有機會了。”
說完抬腳就往那邊走去,留下第一許老爺心裡忐忑不安。
一共請來了十多個許家各家的長房,走了一圈,沒有一個承認的,這點楊潮早都想到了。
轉了一圈又來到第一許老爺這裡。
“已經有人交代了三個銀窖了,許老爺你還是不肯說嗎。”
楊潮剛說完,不等第一許老爺回答,突然一個武將推門進來。
大聲嚷嚷道:“惱人,大人,隔壁的那老頭不肯交代,怎麼辦?”
楊潮哼道:“敬酒不吃吃罰酒,去砍了!”
武將點點頭大步走了出去。
楊潮開始沉默,知道隔壁傳來殺豬般的叫聲,很快一個武將拿著一把帶血的刀走進來。
“殺了嗎?”
“殺了!”
“是嗎?”
“這是他的而過,俺割下來了!”
說完武將將一隻耳朵仍在了地上。
第一許老爺看到那耳朵,頓時就噁心的吐了,渾身顫抖著。
接著楊潮又和顏悅色的問道:“許老爺,你是識時務的,何苦人為財死呢。你知道幾個銀窖啊?”
第一許老爺顫抖著說道:“大人明鑑,實沒有三個之多,就只有,只有一個。”
說完,還小心的看了楊潮一眼。
楊潮滿意的點點頭:“那請問許老爺在哪裡啊。”
第一許老爺肉痛的嚥了口唾沫,然後才沮喪的說道:“在女廳西牆下的萬年柏下。”
楊潮立刻喊來一個手下,告訴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