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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就去!”
確實是馮可宗,請柬上就寫了。
金釵樓可是楊潮自己的地盤,也帶上新收的乾兒子餘繼業,讓他長長見識,據說這小子以前也是一直跟他爹在軍營中,不是練武就是種地,純土包子一個。
不過軍中現在大放假,也只能帶他了。
馮可宗見到楊潮後,恨不能把頭點到地上去。
楊潮笑著就跟他進了包間,說起來這是楊潮回來後第一次來金釵樓,也就把康悔叫來陪坐,一會順便問問金釵樓的情況。
“馮大人,別來無恙啊。”
楊潮說話有些陰陽怪氣,讓馮可宗立刻就出了一身冷汗。
馮可宗忙道:“楊大人您可別這麼說,小人這身上發虛啊。”
楊潮笑道:“是馮大人太抬舉了,下官現在自身難保,以後還得仰仗馮大人啊。”
馮可宗媚笑:“楊大人說笑了,說笑了。”
楊潮突然冷哼:“說笑!本官沒有閒情逸致跟你說笑。我聽說你跟許仲孝可是打的火熱啊。”
馮可宗毫不掩飾的擦了擦冷汗,嚥了口唾沫道:“楊大人一定是誤聽讒言了,下官確實跟那許仲孝多有接觸,不過卻是為了找他的罪證,絕對沒有其他意思。”
楊潮哦了一聲:“那馮大人可找到罪證了。”
馮可宗點頭道:“差不多了,就看楊大人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楊潮隨口道:“隨你吧。”
今時今日,楊潮已經不用把許仲孝這樣的角色放在心上了,隨手打發了就是,只是除去一個隱患,犯不著太上心,太關心到顯得自己沒有底氣了。
馮可宗道:“那楊大人容下官部署兩天,後天定然拿下那許仲孝,這賊子,本官早就想除掉他了,只是楊大人一直不在南京,沒有跟大人您請示,也不敢擅自做主。”
楊潮心裡不由好笑,這個馮可宗分明就是在觀望,去年的時候,本來有一陣子他已經準備好了,許仲孝是靠著田畹的,田畹雖然被罷免了錦衣衛指揮使,可他是皇親,只要他女兒一日得寵,他地位就沒人撼動,所以那時候馮可宗才沒有立刻收拾許仲孝。
第一次讓他打算動手的是,下半年田貴妃病死的時候,意味著田畹倒臺,本來馮可宗都已經打算收拾許仲孝了,可是楊潮突然背上勤王去了。
馮可宗不看好楊潮能平安回來,結果就跟許仲孝和解了,畢竟許仲孝是南京地頭蛇,那時候馮可宗才剛剛做了鎮撫使,位子還沒有坐穩。
現在楊潮回來了,馮可宗覺得自己必須的立刻選邊站好,他打死是不敢跟楊潮站對立面的,因此他就很果斷的要收拾許仲孝了,至於坑已經給許仲孝埋好了,隨時可以填土。
楊潮突然道:“馮大人怎麼不多觀望幾天?”
楊潮的話嚇了馮可宗一跳:“楊大人說哪裡話,下官著實聽不懂啊。”
他其實知道楊潮被彈劾的事情,但是馮可宗書生鬨鬧的時候,就已經養成了對楊潮刻骨銘心的畏懼,現在楊潮就在他面前,他是絕對不會懷疑楊潮還能有事情擺不平的,就連海州那樣的死地,楊潮都能闖出來,不但闖出來,還能將一萬虜兵一個個都砍了,就這種手段,馮可宗就沒理由的要相信楊潮了,哪怕皇帝要殺楊潮,馮可宗都願意把寶壓在楊潮身上。
就在楊潮在南京活動的時候,此時朝堂上也是風起雲湧。
史可法果然很夠意思,他履行了對楊潮的承諾,上書皇帝將海州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講明白了,同時直白的說,是他調楊潮去海州救援的,楊潮所有的過他願意一起承擔,同時向皇帝辭官,表示承擔責任。
史可法這一招玩的太狠了,他等於是赤膊上陣,跟楊潮綁在一塊了。
但是他這樣做的一個好處是,楊潮的功勞就必須綁在他名下了,這樣周延儒反而沾不上了。
結果如此一來,周派和倒周派同時都不提此事了,好像海州大捷沒有發生過一樣,大家同時默契的將此事壓了下去。
人家堂堂漕運總督都赤膊上陣了,別人也不好說什麼了不是,不然把史可法逼到任何一方去,對另一方都是很大的打擊,因為史可法這個人不但身居高位,而且官聲實在是好,雖然政績平平,但是這做人的德行確實是楷模,朝中包括皇帝都是這麼個看法,因此有時候他的分量還是很重的。
而這時候倒周派也改變了策略不在攻擊周延儒了,轉而攻擊兵部尚書吳牲,罪名是吳牲坐鎮通州觀望,任由韃虜掠奪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