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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官府的去學籍、革功名的威脅,也不怕官府抓人,這還不算,蘇州、杭州的書生,依然一群一群往南京趕來,這些能夠千里迢迢來南京的書生,顯然也都是死硬份子,而且他們一來,竟然也毫不顧忌的選擇加入二立社。
這些死硬份子的加入,也給二立社帶去了一種強硬性格,重新提出了要求懲治田畹,還給皇帝上書條陳,要他們轉交,看著那些不知道是用豬血還是羊血寫出來的血書,熊明遇很倒胃口。
但是這時候他發現,楊潮不管不顧了,根本就不出任何主意,讓那個跳出來做事的錦衣衛馮可宗直接抓瞎,最近焦頭爛額。
突然轉折的局面,讓熊明遇再次想到了楊潮。
此前他已經把楊潮拋到了一邊,看到書生們恢復了理智,他就直接找書生對話,現在書生再次瘋狂,他可不想引火燒身,因此再次想到楊潮。
但是一想到楊潮,熊明遇就有些為難,因為答應過楊潮的事情,他可能做不到。
上次答應楊潮三天之內給他一個交代,而楊潮答應十天之內解決鬨鬧,楊潮確實透過一系列動作,將鬨鬧壓制下去了,可是熊明遇卻沒法給楊潮一個交代。
因為他發現,楊潮軍功的事情太複雜了,不是兵備道和巡江御史兩個衙門,而是直接牽扯到了操江都御使衙門。
操江都御使就是操江提督,崇禎皇帝上臺後,一改過去幾十年都是由文官執掌這個衙門的慣例,任命了勳臣做操江提督,現在的都御使不是科舉出身的文官,而是鎮遠侯顧肇跡。
如果是文官的話,熊明遇總有三分薄面,也有幾分交情,可是這些開國功臣之後,一般情況下,跟文官交往很少,因此熊明遇有些插不上操江提督衙門的手。
透過官方渠道,他也只知道楊潮的報功文書被扣押在了操江提督衙門,就是扣下沒有任何原因,詢問操江提督衙門,也沒有迴音,自己問多了,對方直接來一句,楊潮所殺的江匪不是真江匪,暗示楊潮殺良冒功。
可是熊明遇透過另一方的瞭解,發現新江口一帶的商戶都說,楊潮的戰船是幫人送貨的時候,遇到了江匪,然後殺散了江匪,報下了貨物,現在那些商戶都很相信楊潮,讓楊潮保護他們過江。
熊明遇雖然兩方都不完全相信,但是也知道這其中肯定有貓膩。
似乎是楊潮得罪了操江提督衙門的人了,可是讓熊明遇奇怪的是,楊潮之所以能當這個把總,走的門路正是操江提督衙門,是操江提督的名義舉薦,他才當上了一個沒人做的把總,相關的保舉文書就留在兵部呢。
弄不清楚,也管不了,熊明遇所以才沒管,而當時恰好書生鬨鬧勢頭減弱,他也就沒有再提此事。
現在事態再次嚴重,熊明遇就不得不考慮一番,到底是不是得幫楊潮撐腰,自己是不是得親自出面一趟,去會一會鎮遠侯顧肇跡,讓顧侯爺賣他一個面子。
不過相比他兵部尚書的面子,熊明遇覺得還是壓一壓楊潮的面子來得好。
“來人。”
喊來下人。
“你去告訴楊潮,要他馬上給本官把書生一事處理了,否則就別怪本官了,告訴他他雖然是水營把總,但是兵部還是管得著他的。”
兵部有調兵權,沒有掌兵權,操江提督有掌兵權,沒有調兵勸。
但是文官官府還有另一個權力,那就是掌握著軍官的升遷,掌管著軍餉的發放等。
“算了,還是本官寫封信吧。”
熊明遇洋洋灑灑一封信寫就,立刻就讓家丁送去給楊潮。
楊潮收到信件後,剛剛看完,就冷哼一聲,一把將信件拍在了桌面上,不但不幫自己解決軍功,竟然還威脅自己。
兵部確實能管得到軍隊的軍餉發放,負責核驗軍功,升遷等事宜。
可是楊潮現在是有功不能升,至於軍餉更是沒見過,聽說扣到千總那一級就已經沒多少了,更不用說把總了,反正楊潮始終沒有見過軍餉。
既然軍餉和軍功現在兵部都管不了,楊潮也不用鳥兵部了。
加上正在氣頭上,因為家人失蹤而焦急,也當即寫信一封。
熊明遇的信件隱隱帶著威脅,楊潮索性也威脅恐嚇,聲言自己要辭官。
熊明遇收到回信後,當即拍著桌子,大罵楊潮是混賬東西。(未完待續)
第一百四十一節(外篇)一個新兵
刁二斗是柳林所一個普通的軍戶。
柳林所北邊是幕府山,南邊是護城河,西邊就是長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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