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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的人,全世界也沒有幾個。
柳如是收起琴,也沒有試著拉,她不懂的東西,是不會拿出來的,這些女人,習慣了以完美示人,獻醜不如藏拙是至理名言。
柳如是突然又問:“楊公子,字如其人、文如其人、曲如其人,這話對嗎?”
自己剛剛彈了一首曲子,曲如其人,楊潮不知道這是不是在說自己。
直說道:“人心是最複雜的,測天測地人心難測,算卦先生都不算人心。曲如其人,也對也不對。你從背後能分清卞家姐妹誰是誰嗎。秦始皇被罵做暴君,但是他修的長城護佑了中原一千多年,隋煬帝也被說昏君,要是沒有大運河運送漕糧,北方不知道要餓死多少人。看人跟看東西一樣,角度不一樣,看到的就不一樣。只從字、從文、從曲來看一個人,就偏頗了。”
楊潮以為柳如是從自己的曲子中猜度自己的為人呢,一個複雜的人,怎麼可能被一眼看透,別說看別人了,自己要看清自己,可能都很難。
柳如是道:“那要如何看清一個人呢?”
楊潮笑道:“日久見人心吧。”
“日久見人心!”
柳如是點了點頭,她想的其實是錢謙益,她突然發現,她一點都不瞭解那個老官僚。
“好了,你就沒安好心。禮也送了,別也道了,趕緊走,趕緊走。”
李香君嚷起來,這是她的地方,此時開始趕人了。
丫頭、小廝一個個陪著笑送客,都知道李香君的脾氣不好,大概是受楊母李貞麗影響,李香君的脾氣有時候極為火爆。
楊潮走出了媚香樓,跟一個個魚貫出來的名妓拜別,此時隱隱聽到樓中有聲音響起。
“都走吧,都走吧,讓我一個人老死算了!”
第五十三節端午節
楊潮回家後,繼續安心讀兵書,一字一句反覆的琢磨,還不時的用一些銅錢等小玩意,擺出書中描寫的陣法,幸好買來的戚繼光兵書,附帶圖畫,圖文並茂,讓人讀起來很清晰。
楊潮彷彿忘記了軍營那邊一樣,既不去整治那些無用的兵丁,也不招兵買馬。
就是一心讀書。
楊潮不指望讀幾本兵書,就能學會打仗了,要學習打仗,只有在打仗中去學習。
戰爭是“戰爭學”最好的,也是唯一的大學。
楊潮安心讀書,讓父母很高興,當然他們並不知道楊潮只是在讀兵書。
父親依然希望楊潮能考一個功名,哪怕楊潮當官了,他這種想法還是沒變,好像已經成了習慣一樣。
父親仍舊日復一日的去監局做工,也不時的帶些打好的刀具之類的,那是他做的私活。
用官府作坊的工具甚至材料,做自己的活,這跟兵營裡面養豬種菜如出一轍,也是借雞生蛋。
但不比起自家有一家鐵匠鋪來的自在,收入上也完全沒法比,一個月能有一錢銀子就不錯了。
其實現在楊家不缺錢了,楊潮還當官了,父親之所以依舊去監局做工,完全是不想無所事事。
尤其是自己不做工的話,每月繳納一錢銀子,讓他很心疼。
楊潮勸了兩次之後,也不勸了,父親高興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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