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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在運貨行情真的很好,楊潮這筆投資非常值得。
當然這筆投資也很昂貴,一千五百兩銀子,足夠三口之間吃一輩子,全都給了姚匠頭。
一千五百兩,很貴,也不貴。
一千五百兩是一筆鉅款,但是對於買船則是一筆小錢。
自己這艘船,可以拉一千五百擔糧食,拉兩三百個人,這樣大的船,建造成本不下於六七千兩,上萬兩都不稀奇。
但由於是官府調撥的料造的戰船,加上楊潮給的不是船價,而是給坐場文官和太監的常例錢,所以才能這麼便宜。
幸好這是一艘戰船,純粹用來拉貨價效比不高,因此其他軍官更願意用一千多兩銀子接受真正的漕船、淺船,也不願意用這種更加結實的戰船,所以就一直在船廠的船塢裡躺在。
現在便宜了楊潮。
當然這是看待問題角度不同導致的。
其他用船的軍官,都是為了做生意,而楊潮則把戰船作為自己的資本,這戰船跟士兵一樣,將來都是自己手裡的力量。
所以這艘戰船一千五百兩賣給楊潮,是超值資產,而對於其他軍官來說,價效比卻根本不如能拉貨的商船。
第一百零四節起航
碼頭上的苦力用了一個上午將王家的貨都搬進了船艙。
貨物非常多,但是楊潮這艘船可以拉一千五百擔,一擔三百斤,總共就是四萬五千斤,換算成後世的噸位,也有兩百多噸,在後世雖然只是小的不能小的小船,可是在明朝卻是毫無爭議的大船。
因此楊潮一船就全都裝下了。
正因為這是一艘大船,所以拉一船貨到對岸,就敢要十兩銀子。
這完全是市價,不是王瀟照顧楊潮生意,如果王瀟真要照顧,楊潮也不會接受。
到了中午,楊潮的船就開走了。
張大桅經驗十分豐富,操帆大半輩子了,幾乎是閉著眼就能開這種帆船。
楊潮招的四個老兵中,就數張大桅操帆手段高,其他人雖然都駕過帆船,但都是單桅,只有張大桅駕駛過雙桅船。
因為張大桅前些年張獻忠攻擊江南的時候,他出戰過,最後沒有戰死,膽怯逃離軍隊。
但日後生活拮据,被楊潮招了過來。
船帆在張大桅的手裡,異常的聽話,看到他指揮升帆、降帆、轉帆好像非常輕鬆一樣,可是楊潮試過,卻感覺到很沉重,不一會就累的氣喘吁吁。
張大桅卻遺憾的說,這些新兵都不太懂,不然還要更輕鬆一些。
楊潮倒不認為張大桅的力氣就比自己大那麼多,相信這都是技巧的原因,因為有技巧,所以他幹著不累,還能幹的更好。
船上除了張大桅等四個老兵,以及楊潮和兩隊士兵外,有王義和雜貨鋪的一個賬房。
船一駛入長江中,當張大桅指揮士兵調整好船帆後,大家暫時空閒下來。
楊潮立刻就對兩隊士兵訓話。
“昨天我罰了你們。因為我覺得你們都是懦夫,都是被豬追著跑的懦夫,這樣的人別說是兵了,在我眼裡連男人都算不上。我知道很多人都不服氣,還大言不慚的說遇到賊人他不怕。實話告訴你們,本官買船,可不是為了拉貨掙錢。本官是為了剿匪升官,本官升官了,你們才有的升。所以是不是懦夫,等我們找到了江匪,就知道了。勝過嘴裡說一萬倍。”
楊潮說完,朝其中一個隊正看去,那個隊正正是王璞。
老實說王璞的兵練的已經不錯了,一開始他確實排名靠後,因此責打士兵最狠,到最後他計程車兵各項技能反而名列前茅了,僅次於許多男的隊。
王璞聽著楊潮的訓話,臉和脖子漲得通紅,可是始終高昂著頭,像一隻不服氣的公雞。
其他士兵也有不服的,但大多數卻渾渾噩噩,只把這當成長官的一次責罵,早習慣了。
但是那個聽著楊潮訓話的王家賬房,卻露出深深的懼色,他沒想到楊潮竟然不是運貨,而是要找江匪,要剿匪的。
早知道這樣的話,他打死都不敢上船了,別人都是巴不得不要遇到江匪,楊潮可到好,大言不慚的叫囂著要剿匪。
跟王家賬房一樣的,還有張大桅,他也露出深深的憂色,他沒想到楊潮是這個打算。
張大桅不由有些後悔自己為了兩錢月餉,竟然就跟著楊潮走了,他是有妻兒老小的人,他死了家裡人就斷了營生,老婆孩子都要餓死。
要不是這樣,他當年也不會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