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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氣來。
他是官員,對官場一些傳聞都很清楚,張溥謀求他座師周延儒再相一事,不是一天兩天了,顯然這是一件大事,但是從來都跟他楊文驄扯不上關係,沒想到這次竟然請了他參加,豈不是要跟他商議周延儒再相的大事。
那麼萬一周延儒成功了,他的仕途就有保障了,不敢說能夠青雲直上,起碼也能夠升一級了。就算不成功,如果能融入復社核心圈子,從縣令這樣的小官位置上升一級,也不難。
楊文驄是江寧知縣,江寧縣就在南京城中,南京城有留都的身份,江寧縣就是京畿縣,一般的縣令是七品芝麻官,江寧縣縣令卻是正六品官。
如果能升一級的話,可就是五品官了。
五品官就已經是中層,在往上極有可能進入六部,這輩子也有希望做京官了。
所以不由楊文驄不激動,他似乎看到了一扇開啟他仕途的窗戶。
“來人,快快賜坐!”
楊文驄頓時大聲命令起來,門外的下人聽到,立刻跑進來,給楊潮搬椅子。
不等椅子放好,楊文驄已經急不可耐的問起來:“牧齋公、張天如,還有,還有玉繩公,為何要請本官,不,是邀請下官啊。”
搬出周延儒後,楊文驄連本官都不敢稱,成了下官了。
楊潮搖了搖頭笑道:“其實不是他們請大人的,而是小人私自做主邀請大人的。”
楊潮說的不假,請楊文驄是自己臨時決定的,是深思熟慮的。這個集會,請官員其實不合適,阮大鋮也不允許請官員,第一是怕走漏了風聲,因為實在是看不清那些官員的立場,萬一走漏了風聲,這些官員完全可以直通北京,破壞了周延儒的大事;第二,南京官場跟阮大鋮關係實在太差,南京官場跟北京不同,南京官場上幾乎都是被排擠的政治鬥爭失敗者,因此大多數都是東林和復社的官員,請那些人完全是給阮大鋮添堵。
但是楊文驄不同,楊文驄是貴州人,雖然加入了復社,可是身份限制入不了核心。關鍵的而是,楊文驄跟阮大鋮私交很好,大概也是因為他復社身份印記不深,才不在乎阮大鋮的閹黨身份。
所以請楊文驄,既不被阮大鋮忌諱,也能起到楊潮的目的。
楊潮就是要拉攏楊文驄這樣的實權官員,雖然只是一個縣令,卻正好合適。如果自己透過這個集會試圖拉攏那些知府巡撫,不說能不能成功,即便拉攏到了,也不如一個縣令好控制,自己拉攏這樣的小官,將來做事的時候,他們更願意聽楊潮的。
一個大員,在潛意識裡就看不上楊潮這樣的草民。
果然聽到楊潮是自己特意請自己,楊文驄不由驚訝。
楊文驄急道:“這是何故?”
楊潮笑道:“小事一樁。小民正好受幾位老先生所託,幫忙邀請江南名士赴會。小民身在江寧縣治下,自然是要為江寧縣的父母楊大人考慮的,所以才做主邀請大人赴會。大人放心,幾位老先生是不會怪罪大人的。不過父母大人還是要保守秘密,此事事關重大,幾位老大人不想被其他人知曉。”
楊文驄忙道:“這是自然,這是自然!”
楊文驄不是傻子,他自然聽出來,這是楊潮在刻意拉攏他了,但他樂意被拉攏。
這時候下人擺好了椅子,楊潮擺擺手不坐,反而朝著楊文驄拱拱手:“父母大人再會,小人告辭!”
說完轉身就走,絲毫沒有剛剛進來時候給人下跪的小民模樣。
同樣的,楊文驄也沒有剛才那樣一副威嚴等人下跪的父母官模樣,反而略有些失神。
楊潮已經走出了花廳,才聽到楊文驄高聲喊著送客。
胡全前後緊跟著楊潮,出了縣衙,到了一旁後,他大口喘著氣,一屁股就坐在衙門的石獅子旁邊。
楊潮這才看到胡全竟然滿頭大汗不說,連衣服都全溼透了。
楊潮不由苦笑,這個朋友膽子太小了,還是個屠戶,這膽子敢殺豬嗎?
不過楊潮也清楚,明朝的小民面對官員的那種畏懼,哪怕只是一個縣令,也能讓一個平民百姓家破人亡了,最重要的是,明朝的地方官真的敢濫用這種私權,欺壓百姓。
楊潮看到胡全的樣子,知道他今天是走不了了,不過自己今天最重要的任務也算完成,因此交代了胡全兩句後,就分別回家了。
楊潮回到家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竟然也收到了一張請柬。
這張請柬是許家送來的,許家當鋪開張,要大擺筵席。
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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