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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回屋去,少在這多嘴。”
謝萍很是委屈,自己可是幫著老孃說話的,怎麼反而遭訓斥,於是轉身氣呼呼跑回自己的房裡生悶氣去了。
這次二伯孃謝杜氏沒有插話,反而很是安靜,看樣子她對於這事也是知曉一二的。
☆、第5章 二伯
這樣的爭吵直接影響到早飯時間,由於奶奶不想看到孃親那張臉,就勒令孃親帶著孩子們在廚房吃。
由於是春天,地窖裡儲藏的大白菜已經吃完,剩下不多的只是一些乾菜,這些不能動,怕大伯他們一旦有了喜訊,還要招待來道喜之人用。
飯桌上僅有醃製的黑乎乎的鹹菜,還是鹹的恨不能打死賣鹽的那種。
謝翠花肚子很餓,但是前世美食吃多了,對於這一世影響頗深,喝點玉米麵糊糊還行,吃那黑麵餑餑卻一口也咽不下去。
之所以叫黑麵,其實是雜麵,也就是將豆麵玉米麵或是紅薯粉放在一起蒸出來的餑餑,這也是窮困為了省下糧食的一種辦法,只是這樣的餑餑很是粗糲,尤其是小孩,嗓子嬌嫩不好下嚥。
二姐也被噎的直伸脖子,還別說她了。
謝何氏望著兩個弱小的孩子難以下嚥的表情,眉頭緊鎖,臉帶焦慮,可是也沒有辦法,只是希望能將繡品賣出去,買些雞蛋和白麵,放在杜三嬸家裡,時不常讓孩子去那裡填飽肚子。
剛吃完飯,正房那邊又吵起來,這次是謝趙氏與二伯孃對上了,當然是嫌棄二伯孃飯量大能吃。
緊跟著就是大鼻涕二鼻涕的哭嚎聲,看樣子二伯孃遷怒到兩個孩子身上了,沒一會就聽二伯父謝業續一聲怒吼,那邊頓時安靜下來。
二伯父也是早產兒,因為戰亂謝趙氏懷著他一路奔波,來到杜家莊才算是安穩下來,但還是沒有避免孩子早產,所以身子骨一直不好,長得個子不高還很瘦弱。
家裡的農活基本不用他,只是讓他讀書認字,希望以後在哪裡做個賬房。
前幾年大伯孃的孃家哥哥幫著在鎮子上找到個活計,是一家雜貨鋪需要個賬房先生,可是沒幹一個月就被辭退了,說是賬目不清不說,還將貨品也弄的亂七八糟,顯示二伯父能力不夠,也不是當會計或是管理員的料。
這樣沒面子的事情,不僅讓二伯父更加沉默,就是老爺子也覺得沒臉,還別說大伯孃了,當二伯孃蹦躂歡的時候,大伯孃就會用這事打擊她,就像是正滿頭大汗時被潑了一頭冰水,雖降了溫,但刺激很大,身心受損。
這幾年二伯父再也沒有出去找活幹,而是在家研究人的八字與命運的關係,想著看透每個人的未來走向。
二伯父個子不高,底氣不足,雖然喊聲不大,但是威力不小,像是那句老話:常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常叫。
別看二伯孃高大威猛的,但是見到二伯父,像是老鼠見到貓般,乖順的不行。
謝趙氏也有點怕這個兒子,平時一句話沒有,但是發起火來或是做出事來,那就是兩個字:狠絕。
終於安靜的吃完早飯,謝趙氏又開始指使謝何氏,讓她撿碗收拾桌子,孃親走過去淡淡地告知:“水缸裡的水沒有多少了。”
這是讓二伯父或是二伯孃去挑水,家裡人都知道,孃親不會挑水,即便勉強挑,恐怕一上午也不會將水缸挑滿,別的活計就別想幹了。
謝趙氏又開始嘟嘟囔囔地罵起來,不過這次沒敢說被休的話,也沒有敢那麼大聲,看樣子玉佩已經被賣,所以心裡才虛,不敢做的過分。
謝何氏自然知道這點,要不是因為這事在手裡攥著,這些年還不知怎麼過來呢。
二伯父是不會幹這個粗俗活計的,自然落到二伯孃的身上,二伯孃氣呼呼地走到院子裡,摔摔打打地拿起水桶和扁擔走了。
由於是初春,地裡還沒有解凍,村裡的人正忙著收整肥料,一旦春雨來臨,冬小麥就開始返青,這個時候就要及時施肥,否則長勢不旺會影響糧食產量。
另一方面準備種植春天能吃的蔬菜,比如菠菜韭菜、蔥薑蒜或是小白菜,一冬沒怎麼吃到綠色蔬菜,春天到來,這些菜又生長很快,能改善農家單調的飲食。
謝家沒有什麼勞力,老爺子又不在家,所以家裡暫時沒有什麼活計,當然二伯父也不會張羅要幹些什麼農活,他甩甩衣袖又走了,謝趙氏在後面喊了兩聲,他全當沒有聽到。
挑水回來的二伯孃不悅地對謝趙氏道:“娘,你就別喊業續了,他今天可是很忙咧。”
“忙啥忙,每天瞎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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