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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她們對母女四個這般的欺凌,可是孝道不能違背,於是硬著頭皮,拿著點心帶著三個女兒往家裡走去。
謝老爺子被鬧的生了病,躺在炕上直哼哼,可是這次他的威力震懾不住老二兩口子,畢竟自己與大兒子這般作為是理虧的,拿到哪裡都說不過去。
好不容易盼回老大一家子,可是剛進門老大家的就被混不吝的二媳婦給打了,而老二一改沉悶的性子,抓住老大的脖領子不放,非要大哥給個說法。
老爺子被氣的一個勁的咳嗽。
謝業繼原本剛剛上任不好請假,可是老爺子病重,不回來探望就是不孝,傳出去名聲有汙,盧主簿也因這個理由辭退自己。
他很是無奈,最後還是咬牙請假,帶著一家人及謝翠鳳回到杜家莊。
可是剛進門,就被這樣折辱,讓他很是鬱悶,但是不敢硬碰硬,畢竟自己理虧在先,尤其是自己身份現在不同,不能因一時生氣而與弟弟翻臉,只好溫言安撫,看著自家老婆被老二家的打的滿臉是血。
還是老爺子顫巍巍地走出屋,才將這混亂停止,只是老二家的像是自己被打,委屈的坐在地上連哭帶罵,不僅將謝業繼罵的狗血淋頭,就是老爺子和老太太也被捎帶進去,最經典一句話,被謝何氏娘四個聽到耳裡:“老謝家就是那從根子爛的,藤歪長不出好果子來,老的小的一起這般作踐人。”
娘四個聽完後,都忍不住捂嘴偷笑,可是,還沒等笑完,謝萍的聲音響起:“哎呦,女夫子還有時間回家咧,我們以為你都不認識家門,不想當謝家媳婦咧。”
這句話讓院子裡的鬧騰靜了靜,謝趙氏立刻接著這話題,將怒火轉嫁到謝何氏身上,還沒等娘四個進院,就聽謝趙氏罵道:“怎麼,你的腳那般的珍貴?竟然不願意踏入謝家門?要是這樣,趁早休了去,省的在外四處招搖,汙了老四的名頭,壞了謝家名聲。”
這般將矛頭齊齊指向謝何氏,還往孃親身上潑髒水,讓謝翠花很是不爽,你們作孽你們鬧騰,還想將過錯都怪罪在我娘身上,難道劉三欺負我娘,我娘就該順從地俯首帖耳?讓你們將大姐送給傻子做童養媳,才算是皆大歡喜。
謝何氏聽到這話就站住腳步,這個家她真是心寒了,泥人還有三分性子,何況差點受辱受傷害的還是她,剛想將點心放下,拉著三個孩子扭頭離去,就聽小女兒稚嫩的嗓音清涼地響起:“奶奶,大伯孃,二伯孃,為啥讓三姐嫁給傻子咧?”
這件事本就是謝家的汙點,時刻都想著遮掩,被謝翠花無知地大聲問出,就像是被人捅了短處般,謝趙氏氣的跳腳,厲聲質問:“誰跟你說的?”
☆、第40章 撕打
謝翠花烏溜溜的大眼望著謝趙氏,意思是你這麼大的人了,還是長輩,怎麼這樣傻啊,配合這般眼神的話也說出來了:“全莊子人都知道咧,說是用三姐的婚事,換來大伯的仕途哪,可是三姐怎麼辦?每天被傻子打,每天看傻子流口水還吃。 屎喝尿的,多噁心咧。”
這些話讓氣氛越發變得詭異安靜,不過,轉眼就被謝翠鳳的嚎啕大哭聲打破,嘴裡還嚷嚷著:“我不活咧,我不活咧,反正誰願意嫁誰嫁,我是死也不嫁咧。”
二伯孃剛才氣還沒有出完,被老爺子一嗓子喊住,正覺得憋屈,就藉著謝翠花這句話翻身爬起,“嗷”的一聲又撲向正要躲進屋的大伯孃,緊跟著大伯孃慘叫聲響起,謝翠花看見,二伯孃不僅抓住大伯孃的頭髮,還在她肩頭咬了一口。
老天啊,真是彪悍啊,不僅抓頭髮,還帶上嘴咬的,這仇恨拉的,只要看到牙印,一輩子都忘不掉咧。
二伯父怒目望著老爺子,陰測測地道:“爹,不給我個說法,翠鳳是不會嫁的。”
老爺子被氣得直打晃,可是現在不能暈,要是自己有啥事,這個家說不定就要完咧,大孫子還要科考,自己還要看到他成為秀才成為舉人老爺咧。
他強打精神怒喝一聲,雖然嚇得二伯孃放開嘴,但是那揪著頭髮的手卻是沒有放開。
謝翠珠從屋裡衝出來,想解救自家老孃,可是人小力微,像是螞蟻撼大樹般,一點也不起作用。
她只好大喊:“二伯孃,翠鳳可是嫁給官宦人家去做少奶奶,你別好心當成驢肝肺。”
這句話剛說完,二伯孃大蒲扇似的手掌就到了,一巴掌將她打倒,還啐了一口道:“放你孃的狗臭屁,這樣的好事為啥不讓翠玉去?”
謝翠玉從屋裡著急地喊道:“是她賤,是她勾引人家的,被人家摸個遍,還想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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