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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二鼻涕先打我們的,”小虎子對著謝杜氏喊道。
胡大嬸忙將他拉到自己身後道:“也可以去問問黑蛋和小盒子他們,你就知道是誰先動手的咧。”
謝杜氏自己在家已經想好,怎麼也要趁這個機會訛上一筆錢,杜老太太可是有錢咧,三十畝地只有兩個人花,何況老太太平時還摳門兒,捨不得吃捨不得喝,裝窮裝的沒沿兒,自己不趁著這機會要出點錢,恐怕都對不起自己。
雖然明面上有杜家大院護著,可是將孩子打傷總要賠錢吧?自己要錢很在理,誰也說不過去,只要將兩個兒子圈在家裡幾天,那錢就拿的理直氣壯。
只是萬沒想到不僅老四家的在這,還有胡家媳婦也在,要是隻有老四家的還好說,杜老太太不拿銅板,就讓老四家的補給,可是有胡家媳婦在這,事情就難辦了。
“我不管,反正我家榮豪榮傑被打得下不來炕,杜家必須出錢看病,”謝杜氏想了想,沒有辦法,只能用潑賴這一招了,說完,大步走上前,站在杜家院門口,就要撒潑謾罵。
杜老太太著急地正要說話,謝何氏輕微對她搖搖頭,自己先開口道:“二嫂,杜嬸子祖孫倆可是杜將軍關照著的,一旦有人欺負或是故意訛錢,杜家大院的管家可是不依的,你可想好了,二哥要是知道你這般做事,他會怎麼樣?”
想去杜家大院做賬房或是管事的,可是二哥的心願呢,說出這般話,二嫂定是不敢鬧騰的,謝何氏心裡暗暗地想著。
謝杜氏果然就像是被誰掐住脖子般,剛要出口的話,剛擺出的架勢,就這般被堵在喉嚨裡,上不去下不來,臉色青白交加。
胡大嬸見到她這般,心裡暗暗好笑,但是為了讓她趕緊走人,強忍著笑道:“二嫂啊,趕緊家去吧,小孩子打架有什麼了不起的,不至於鬧的那麼大,到時族長知道了,可就誰也落不了好去。”
謝杜氏見她也這般說,知道此事想佔便宜是不行了,靠著撒賴哭鬧,自己不佔理,被杜家老太太告到族長那裡,到時可就麻煩了,尤其是謝業續一直想進杜家大院裡當個賬房先生呢。
想到這,小眼狠狠地瞪了謝何氏一眼後,扭頭“咚咚咚”地走了。
望著她那寬大健碩的背影,一眾人齊齊籲一口氣,看樣子大家都很擔心,極不願意跟這樣的人蠻纏。
“你回家小心些,看樣子她要將這口氣撒在你身上了,”胡大嬸拍了拍謝何氏的胳膊道。
謝何氏牽強地笑了笑道:“沒有這事,她也會找別的茬的,已經習慣了。”
杜老太太枯黃的臉上帶上笑意,開始反過來感謝謝何氏她們,要不是她們及時來到,恐怕自家祖孫倆還要受一番折辱。
從杜石山家裡出來,兩個女人帶著孩子們急急地回到河邊,時辰不早了,趕緊將衣服洗好就各自回家。
臨走的時候,小虎子還對謝翠花嗷嗚一聲,意思是他很厲害,像只大老虎兇猛,謝翠花可不是奶娃,心裡擔憂回家還不知面對什麼場面呢,哪有心情看他表演,所以,已經走了老遠,依然能看到小虎子時不常回頭嗷嗚地叫一聲,是希望能得到謝翠花的認可。
果然,剛進院門,就覺得家裡氣氛詭異,不是早上那般的喧鬧,而是安靜的可怕,明顯感覺到人都在正房堂屋裡,可是就是沒人吭氣。
按理說,二伯孃見到她們進院,就應該衝過來混不吝的一頓吵鬧,可是為啥沒見人影兒,就是榮光榮豪的委屈哭聲也沒有。
聽到大門口的動靜,小姑謝萍扭著身子先走出來,眼睛瞥了謝何氏一眼,沒有說話,只是嘴角翹起,難得見到笑容,只是笑容裡是得意是幸災樂禍。
這眼神,這表情真是太古怪了,謝翠花這個偽小孩,立刻感覺到事情不對頭。
大姐謝翠嫻幫著孃親晾曬衣服,小聲對謝翠靜道:“靜兒,快去看看咱們屋裡有什麼東西被動了?”
大姐話不多,心眼卻不少,謝翠花也想到這點,跟在二姐身後往後院跑去。
自家木門是開啟著,二姐先是衝進去,還沒等謝翠花進屋,就聽見她的驚叫聲,緊跟著她哭著喊道:“娘,咱家櫃子的鎖頭被撬了。”
謝翠花一驚,隨即聯想到小姑那神態,恐怕撬鎖的人應該是奶奶,看樣子是二伯孃給出的主意,她在杜石山家沒有訛到錢,就鼓動奶奶撬開自家櫃門,檢視孃親的家底,只是不知櫃子裡有些什麼?
錢是沒有的,有的只能是繡品。
果然,就聽二姐接著道:“娘,手帕包裹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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