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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趙氏怒聲道:“你以為你幫了翠玉就能抵消掉我們養育你的恩情嗎?這恩情你是一輩子報答不了的。”
謝翠花怒了,大聲道:“有你們這樣當爹孃的嗎?你們將我爹當成什麼?利用工具?往上攀爬的砝碼?還是保住你們榮華富貴的墊腳石?這算是什麼養育之恩,連別人家養個貓狗都不如,別人家對貓對狗都是拿出真正的情感,真正的疼惜,你們只會利用我爹,壓榨我爹,不管我爹的死活,只為了你們那心中的虛榮,知道嗎?我爹答應幫著謝翠玉,可是用我家全家性命在賭,一但有什麼紕漏,就要抄家滅族的,難道這樣還不算報達你們的恩情?”
☆、第183章 心死
謝翠花說出來的這些話,像是一面鏡子,將他們以往的虧心之處照了出來,又像是一記驚雷,將他們心中陰暗之處照亮,所以短暫地看到自己都無法面對的情感,忘了哭泣,忘了辯駁,忘了叱罵,齊齊沉默下來。
謝業立拉著謝翠花快步離開這裡,像是逃脫猛獸的巨口,又像是逃離見不到天日的黑暗之地,直到上了馬車走出衚衕,父女倆才像是活了過來,彼此對望一眼,謝翠花就撲到老爹懷裡嗚嗚地哭了起來,為老爹有這樣的父母,為老爹情感的傷害,為老爹心中的傷痛。
謝業立抱著謝翠花默默地流著淚,他多長時間都不曾流淚,即便自己受傷,即便自己被困在草原深處,也沒有流過淚,只想著能快速找到回家的路,早點見到親人。
誰說仇人傷害是最深的,其實傷害最深的、最痛苦的是自己最親的親人,因為不能報仇,不能手刃仇人,只能被動的一次次受傷害,被折磨而又無奈著。
“花花,你先回家去,爹爹要進宮面聖,”謝業立輕輕地拍著小女兒的脊背道。
謝翠花抬起赤紅的雙眼,緊張地問:“爹,您是要去求皇帝,幫著謝翠玉冊封?”
謝業立半晌才點點頭,壓低聲音在謝翠花耳邊道:“我的侍衛裡有皇帝的人,所以還不如將此事公開,省的被人在後面做什麼手腳。”
謝翠花驚恐地往外看了看,然後快速點頭道:“爹坐這個位置很敏感,還不如將一切坦蕩地展露在皇帝面前,即便是家裡矛盾,即便您很是為難,但是隻要坦誠,想必能得到皇帝的理解,”老爹之所以能被皇帝信任,一方面人老實憨厚,沒有太多的心計,另一方面就是處事光明磊落,即便有著外祖父武陽王的支援關照,也都坦蕩地擺在皇帝面前,任其檢視監測。
謝業立見到小女兒對這件事反應迅速,臉上帶著一絲寬慰的笑容道:“嗯,爹就是這樣想的,爹沒啥文化也沒啥心眼,還不如直白坦誠、忠心耿耿,這樣皇帝也能對我信任依仗,如果藉著別人的力量幫著翠玉冊封,說不定引發皇帝的猜忌,還不如我主動提出來的好,這樣皇帝不會懷疑,成功機率也會大一些。”
謝翠花看了看謝業立胸前的淚痕道:“爹爹是不是先回家換身衣服?”
“不用了,我去軍營換上軍服就行,”謝業立摸了摸謝翠花的頭道:“這件事別跟你娘提了,省的她坐月子坐不好,憂思過度傷了身子。”
謝翠花含著淚點點頭,囑咐道:“爹,如果皇帝不答應,您就別勉強,省的被皇帝治罪,”皇帝的心如天上的雲,誰也把握不好,加上都是愛猜忌的性格,要是觸了逆鱗,說不定會一怒之下將老爹抓進大牢。
“別擔心,爹爹會掌握分寸,不會有事兒的,”謝業立安慰地道,其實他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不過他覺得自己這樣請求,皇帝應該能接受,第一,皇帝從他這裡知道富順王的野心不小,為了安撫住富順王,冊封一個沒有啥背景和勢力的側妃,還是可以的,第二,自己又貢獻出幾種新式武器,也算是有功未賞,自己的請求算是一種封賞,幫著自己摘去冷酷無情的帽子,(即便被除族,依然幫著侄女上位,算是念情之人吧),第三,皇帝這樣做,也給富順王及那些野心勃勃的人提個醒,自己算是皇帝之人,最好別動什麼歪心思,所以這件事有七成的把握。
他在送御醫之時,不僅聽到御醫的暗示,說謝老爺子是吃了一種藥物昏迷,只是因為原來得過傷寒,又引發舊疾,所以一般大夫是診治不出來的。
謝業立沒有想到自家老爹為了算計自己,連這種辦法都用上了,只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讓自己請御醫,反而將事情暴露出來,也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御醫走了後,就見到岳丈何廣義手下的常隨,他是來稟報謝翠玉目前情況的,包括富順王想冊封謝翠玉為側妃所提的條件,與當前謝家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