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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的。」頓了頓,才有些遲疑地開口問道,「我方才過來,瞧見陳嬤嬤在領人收拾箱籠,阿孃之前不是說暫時不回平州去了,怎麼…」
蘇氏牽著顏姝回了屋,自己倒杯水喝了後,才笑著與她解釋,「平州眼前是回不去了,只不過咱們也不在這裡住了。」
「不在這裡住了?」顏姝倏爾睜大了水眸,「我們要搬出去嗎?」
蘇氏笑著點了點頭,知道顏姝定是疑惑,便與她道,「你爹如今封了侯,今上親賜了宅邸,咱們啊自然得搬過去的。」
「那祖父與祖母呢?」大伯、二伯和四叔各自有家業,顏姝沒問,只是想著自家三房本就常年不在信陵,如今乍一回來就搬了出去,豈不是要寒了老人家的心?
小姑娘水汪汪的眼楮明亮澄澈,神色認真的模樣教蘇氏看了莞爾,「原是想接過去一起住,只不過老人家不願意麻煩,左右宅子離得不遠,平日裡勤過來這邊也方便。」說著又伸手撫了撫女兒柔軟的髮絲,蘇氏有些慨嘆,「一轉眼孃的小阿姝也長大了。」
當初那個小小的軟軟的娃娃一轉眼間就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姑娘,心思細膩,懂得為別人著想了。
她想起這麼多年來在平州的日子,垂了眼眸,對女兒道,「阿姝,你會不會怪娘這些年沒有好好陪你。」
蘇氏是在陪同顏桁往平州赴任的路上懷了顏姝,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女兒嬌嬌軟軟又有些不足之症,她本該悉心呵護,可當初卻因為年輕未收性,照看女兒的時間甚至都沒有常在軍營的顏桁多。等到她穩住柳營的女兵,想要收心照顧女兒時,顏姝已經學會了自己走路,自己吃飯,自己喝苦巴巴的藥…
她不是心思細膩之人,只覺得女兒雖然嬌弱,但是繼承了她和顏桁的堅強,反生出欣慰,不覺就疏忽了,直到這一次分開久了,乍一見顏姝,蘇氏才恍然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又錯過了什麼,心頭綴滿了歉疚。
顏姝輕輕抬眸看向蘇氏,側著腦袋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阿姝知道娘一直都很疼愛阿姝,怎麼會怪阿孃呢。」
規訓女兵本就困難重重,蘇氏每次回到將軍府都是夜半,可不管再累,都會去顏姝的屋子看看她,這些顏姝都知道。
或許她也曾生過埋怨的心思,但是她們總是一家人在一起,她也是爹孃的心頭寶不是嗎?
女兒體貼,蘇氏心裡熨帖,但還想趁著如今閒下來了,多彌補一些。
看著顏姝身上的衣衫,蘇氏道,「改日娘領你去重新做幾身新衣裳,還有這釵環也置換些新的。」蘇氏不會女紅,沒法親手為女兒裁剪衣衫,但銀子管夠。
因提到釵環,蘇氏便想起昨日聽說的玉步搖之事,問道︰「聽翠微說,昨日龍舟賽的彩頭你三哥哥送你了?」
玉步搖又被提起,只這一次顏姝沒有想別的,只細細地將步搖的來歷與蘇氏說了,末了又問她這步搖該作何處置。
蘇氏頷首︰「先收起來罷。」
那步搖畢竟不是雲惠帝直接賜給顏家人的,中間經了溫羨的手,女兒若是戴出去怕是不合宜。
顏姝點點頭應下,陪著蘇氏一同用過了早飯才回芙蕖院去。
武安侯府的宅邸定在與顏府隔一條街的筇華街上,因著是雲惠帝御賜,宅址擇定後就立即動了工,未及一月便修建好了。顏桁得了顏老爺子示意,請示了雲惠帝后,著人擇了六月初六喬遷。
六月初五夜,溫羨坐在竹裡館,因聽到隱隱傳來的動靜,便召了府裡的管家岑伯來問。
岑伯見自家主子皺著眉,便道︰「隔壁閒置的舊宅子翻了新修竣,聽說明天就有人搬過來,這會兒怕是連夜在收拾?」
端午後,溫羨便被雲惠帝指派出了信陵,今日不過才回府,一時不知自己要多個新鄰居。
「可知是朝中何人?」筇華街上住的都是朝中官勳,這般時候搬過來的,溫羨想起了一人,問岑伯,「是武安侯?」
岑伯點頭,又聽到隔壁的動靜,便請示道,「大人這些日子勞苦,莫若我去隔壁說一聲?」
溫羨擺了擺手,「不必了。」
屋外風吹竹動,「沙沙」的聲響將那動靜掩去幾分,溫羨抬頭看向窗臺上的斑駁竹影,半晌開口還留在書房裡的岑伯,「武安侯,可有送帖子過來?」
岑伯怔了一下,愣愣地道︰「前幾日送了來。」
自家大人曾在平州救過武安侯顏桁,那請帖還是顏家四爺親自送上門來的,也因為這個緣故,岑伯沒好當著顏四爺的面退了帖子,這會兒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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