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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當著聽琴的面無力地垂了下去。
「主子!」
聽琴的聲音傳到屋外,守在門口的幾個小姑娘登時變了臉色,嚇哭了。
彼時,黎煜正準備送溫羨和黎離開,人才走出廳堂,就見一個青衣小廝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
小廝滿頭大汗,連禮也顧不上行,便道︰「殿下不好了,太子妃她早產見紅了!」
一言出,黎煜腳下便是一個趔趄,待站穩了身子,他方才聲音不穩地問道︰「你說什麼?好端端的怎麼就早產了呢?」他抓住小廝的衣襟,急切地問道,「本宮的孩子怎麼樣了?」
他好不容易才盼來一個嫡子,這是他穩固儲位的籌碼,若是有個萬一,那他以後怎麼辦?還有,母妃三令五申地要他照顧好顏婉不能讓她有任何差池,要是她真的死了,他可怎麼跟母妃交代?
各種念頭齊齊湧上心頭,黎煜慌了。當即,他再顧不得溫羨與黎,推開小廝便拔步往顏婉住的院子跑去。
溫羨看向站在身旁的黎,見他面色雖無異樣,但眼底的擔憂卻是掩也掩不住的,便對他道︰「過去看看吧。」
既然他們此刻在太子府上,又得知了訊息,過去看看也算是在常理之中。
而黎似乎就是在等溫羨這一句,在他聲音將落未落之時就提步匆匆跟著黎煜一道去了。
溫羨站在原地,想起那小姑娘這會兒醒了應該也在顏婉那處,擔心她沒有見過這樣的情景被嚇壞,不由也跟了過去。
溫羨慢一步到了顏婉的院子外,只站在門口,同樣,黎也止步於此。
這會兒裡面的喧鬧聲已經停了下來,隱隱能聽見的只有那像貓兒叫似的孩子啼哭聲。
看不到屋內的動靜,叫人心裡的焦急愈發火燎火繞,急需一個安撫。
「時慕,你說,她,會不會有事。」半晌,黎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溫羨淡淡地看了一眼院子裡進進出出的丫鬟嬤嬤,她們手上捧著的一盆又一盆血水腥味兒遠遠地傳來,令他蹙眉,只看著不似以往意氣風發的黎,有些話繞在舌尖打了個轉,最後只化為兩個字,「不會。」
他話音才落,太醫院的醫正已經揹著藥箱走了過來。
「微臣見過王爺,溫大人。」章醫正恭恭敬敬地行了禮,十分乖覺地將屋裡的情形回稟了,「幸虧太子妃娘娘撐住了最後一口氣,微臣才能將人從閻王爺的手裡搶回來,只是…只是到底是傷了身子,加上太子妃娘娘她一直鬱結在心,這日後如何,微臣也說不準。」
章醫正說這話時將頭埋了下去,沒敢直視黎的目光。
他這樣說不過是安人心罷了。
太子妃的身子已經如同油盡的枯燈,熬過一日便是賺了一日。
黎負在背後的手攥緊又鬆開,面色如常的讓章醫正退下。
「時慕,你說本王當年是不是做錯了?」
三年前,給皇子們納妃準備的採選開始前一個月,他一意孤行,南下游學,卻在江南耽擱了月餘,再回到信陵時,採選早已結束。雲惠帝下了賜婚的旨意,將顏婉指給了已經太子黎煜為正妃。
他借酒消愁了數日,終於在顏婉出嫁三天前的夜裡摸進了顏家,有心帶她遠走高飛。然而他在門外聽見她和丫鬟的對話後,卻沒有再推開面前的門。
「她說她是心甘情願嫁進太子府的,我就信了,到了今日才知她在這裡過得並不像我想的那麼自在。當初如果本王沒有離開過信陵,沒有放棄帶她離開,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樣了。」
溫羨環顧了一下四周,見無人走動,才靜靜地聽黎把話說完,道︰「是對是錯,如人飲水。」他微微一頓,似是想起了什麼,幾不可聞地嘆息了一聲,「有時候,你以為的好也僅僅只是你的自以為是,若是真的在乎,拱手相讓就是愚不可及。」
黎轉過身,靜默了片刻,方緩緩開口道︰「或許,本王的確愚不可及吧。只如今又能如何?」
他和她的身份在三年前便被劃下了無法跨越的鴻溝,三年前的錯過,註定這輩子都挽救不回來。
回頭看了一眼正屋,黎扯了扯唇,轉身離開。
佛說人生有三苦,其中最苦是求不得放不下。
於他而言,只要她還好好地活著,他就守著她,這樣或許也就夠了。
他遠去的背影透出幾分寂寥,落入溫羨的眼中,教他嘴角浮現出一絲譏諷的笑來。
如今的黎像極了夢裡前世的他,明明放不下,偏偏故作灑脫,自以為是地認為自己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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