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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能說會道了。」
恰在這時,之前桃色衣衫的侍女領了兩個小丫鬟進來,一一將茶點擺在一旁的案几上,方又端了一個紫檀木雕花托盤進來,上呈一隻青瓷小碗。
淡淡的藥味瀰漫開,桃色衣衫的侍女恭聲對顏婉道:「主子,該吃藥了。」
「聽琴,先端下去。」顏婉擺了擺手,見聽琴不動,她無奈一笑,只得伸手把藥碗端了過來,以寬袖擋住,慢慢地將藥喝完,淡笑道,「一到吃藥的時辰,你比我更像是個主子了。」
聽琴接了碗,低著頭道:「奴婢不敢僭越,只是主子不為自己著想,也該為肚子裡的小主子想想不是?」
眼角的餘光瞥見幾個小姑娘靜靜地坐在一旁盯著自己看,顏婉抿了抿唇,揮手讓聽琴退下。
顏姝打量了一下長姐臉上的氣色,見她精緻的妝容下似乎透著幾許疲色,不由輕輕地出聲問道:「姐姐可是身子不爽快?」
顏婉搖了搖頭,「只是尋常的安胎藥而已,不必擔心。」
「安胎藥也是藥,是藥就有三分毒,大姐,這疏忽不得的!」顏嫣道,「你肚子裡這個可是太子殿下的第一個嫡子呢。」
顏婉這些年在太子府裡的日子過得冷冷清清,嫁進太子府三年,眼睜睜看著太子後院的鶯鶯燕燕生下的庶子庶女滿地跑,這個來之不易的孩子可關係到她日後在太子府裡的地位。
然而,顏婉的態度卻似不怎麼上心,她的手輕輕撫上小腹,呢喃了一句,「我都不知道該不該讓他來到這個世上。」
她聲音說得極小,幾個小姑娘都沒有聽清楚。但沒有再給她們詢問的機會,顏婉就笑了,「我看著外面的陽光還不錯,你們陪我去花園裡散散步吧。」
聽琴見她要出門,連忙取了一件厚厚的斗篷過來,「主子總算願意出門走動了。」
宮裡的御醫多次叮囑,懷胎期間多走動走動,對母子都好,將來臨盆時也能少吃點褲頭。然而平時任憑聽琴怎麼勸,顏婉都不肯踏出院子半步,這令聽琴十分苦惱。
看了一眼聽琴,顏婉扯了扯唇角。
那後花園裡多的不是令人心曠神怡的奇花異草,而是與人添堵的東西,即便她不在意,也不想平白無故地汙了自己的眼楮。
到了太子府的後花園,方走到碧波盪漾的園中池旁,跟在顏婉身旁的顏姝就看見迎面走來了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見其姿態張揚,便轉頭去看長姐,發現她眉頭輕蹙,面色也冷了下來。
「妾身給姐姐請安。」秦氏敷衍地行了禮,站直後挑著眼角將顏婉身邊的幾個小姑娘掃了幾個來回,隨即捏著絹帕嬌笑道,「早聽說姐姐孃家裡有幾個天仙似的妹子,今兒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彷彿沒有注意到顏婉不太好看的臉色,秦氏往前走了兩步,一隻手輕輕地劃過自己的下頜,一邊稍稍地壓低了些許聲音,與顏婉道,「我原以為姐姐是真大方,呵,今日看來姐姐也是有心人。只是…您不瞭解殿下,殿下他喜歡的女人是像…」
話說一半,低頭一笑時的神態卻帶著幾分自得。
她原還以為這顏氏能一直保持她那彷彿對爭寵無意的清高自詡模樣,到頭來,因懷著身子無法勾住太子,就想引孃家那幾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片子去太子跟前獻媚。
秦氏掃了一眼顏家小姑娘,在心裡冷笑一聲,這身量未足的女子,太子哪裡看得上眼?
「秦氏,你的規矩都學到哪裡去了?」此刻的顏婉俏臉微冷,「若記不住規矩尊卑,本宮可以親自教教你。」
「姐姐這樣子是惱羞成怒了不成?」秦氏只當顏婉被自己戳破了心思,面上掛不住才這麼說,畢竟她印象裡的顏婉雖是太子正妃,在太子府卻形同隱形人,在太子眼裡的地位甚至連她這樣一個寵妾都不如。
看著秦氏有恃無恐的樣子,顏婉繃著臉,直接吩咐聽琴,「讓人帶秦氏去秋落院好好學學規矩。」
聽琴應了一聲。
那秦氏見顏婉要動真格,沒來由就心慌了,她梗著脖子尖聲道,「顏婉,你就不怕殿下知道不放過你嗎?」
顏婉輕輕一笑,端如那天山上的雪蓮,清冷得緊,「殿下那邊就不必你操心了。」
秋落院是太子府裡專門關犯了錯的侍妾、下人們的地方,秦氏仗著自己寵妾的身份沒少陷害與自己爭寵的人進去,她深知,那個地方,進去了就不可能全頭全尾的出來,即便真能好好地出來,日後也是得寵無望。
秦氏霍然抬頭死死地盯著顏婉,見她一臉冷色,顯然不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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