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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選正月十八,三個來月,時間上倒也行,可惜沈黎尚未及笄,他本想過幾日等初一時,再將日子交給皇上,見太子竟然親自跑了過來,心中不由有些忐忑。
想到太子不願成親的事,他便以為太子是想讓他選個極其靠後的日子,他好生為難,掙扎了一番,終究還是有些怕他,低聲暗示道:“太子放心吧,您都特意跑了一趟,臣就是冒著被皇上降罪的可能,也會將日子定在十二月二十六的!”
十二月二十六,現在已經十月份了,不過兩個來月,催一下禮部,加快一下速度,倒也來得及,顧景淵心中總算滿意了,臉色也好看了些,“行,那就十二月二十六,你儘快把算好的日子,呈交給父皇,若是太晚,禮部那邊只怕會手忙腳亂。”
“手忙腳亂?”
監正隱隱覺得哪裡有些古怪,他連忙表了衷心,“太子放心吧,這個時間足夠了,絕不會倉促。”
顧景淵點點頭,目的達成,他便起身離開了欽天監。
再說阿黎這裡,廖神醫很快便為沈烈診治好了,他腦中有淤血,一般淤血散去應該會恢復正常,具體什麼時候好,也不好說,需要針灸一段時間再觀察。
有恢復的可能二夫人便已經極其開心了,最近這段時間,她心中壓力極大,唯恐他一直這樣下去,廖神醫既然說有恢復的可能,便是可能性極大,才敢如此說,這一刻她心中滿是感激,對著陸令辰又鞠了一下躬,“這次真要多謝你。”
她平日裡便慣會做人,哪怕老夫人不喜歡阿黎,她也會照料一二,雖然清楚她是看在沈曦跟武安侯府的面子上,未必有多少真心,陸令辰倒也承她的情,見狀連忙讓阿黎扶住了她,“二夫人不必客氣,這本是我們該做的。”
二夫人也是一時激動,又連忙對神醫拜了拜,又說了一番感激的話,廖神醫擺了擺手,也沒理,整理了一下藥箱,便道:“我在京城租了一個院子,最近都住那兒,接下來一段時間,讓他隔一日過去一趟就行。”
廖神醫確實不喜歡為權貴治病,他年輕時,醫術便小有名氣,為了讓他幫著治病,好幾戶人家硬是仗著身份將他綁了去,明明不是多嚴重的病,卻讓他寸步不離的守著,他高興才怪。
這也是他現在為何這般難尋的原因,他早年遇到過沈穆峻,也佩服他一身正氣,阿黎小的時候,他甚至為她娘調理過身體,可惜她卻仍舊撒手人寰了,知道出事的是沈烈,他這才隨著陸令辰跑了這一趟,想順便見見阿黎長成什麼樣了,見她一切安好,沈烈也不是多嚴重的問題,他便不欲多呆了。
二夫人連忙挽留,“廖神醫遠道而來,豈能讓您住在外面,我這便命人收拾出一個院子來,神醫想住多久便住多久。”
廖神醫最煩住在別人家,當初為陸氏診治時,也沒有留在汝陽侯府,見狀擺了擺手,陸令辰道:“廖神醫喜靜,就讓他住在外面吧,夫人每隔兩日帶著沈烈過去一次就行。”
一聽可以出門,沈烈的眼睛頓時亮了,連忙點頭,“好!”
瞧他笑得天真,廖神醫眼底也多了一抹笑,摸了一下他的腦袋,才背上他的藥箱,陸令辰清楚他不喜歡讓人碰他的東西,也沒有去幫忙,他們一行人親自將廖神醫送了出去。
二夫人心情高興,神情也好看了一些,對阿黎又感謝了一番,才離去,她走後,陸令辰又隨著阿黎回了大房,進了院子,他對阿黎道:“表妹,我有事與你說,借一步說話吧。”
阿黎微微一怔,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她讓丫鬟退了下去,帶著陸令辰進了堂屋,見表哥神情嚴厲,阿黎心中有些忐忑,連忙去為表哥倒茶,“表哥,你快坐。”
陸令辰站著沒有動,“你不必忙活,過來讓我看看脖子上的傷。”
阿黎心中咯噔了一下,悄悄抬眼,朝他看了過去,“是不是表姐跟你說了?”
陸令辰毫不客氣地出賣了陸憐憐,“她如果不說,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瞞下去?”
阿黎頭一次見他如此嚴肅,心中有些忐忑,不安道:“表哥,我不是故意瞞你,我的傷真沒有事,你看什麼痕跡都沒有了。”
哪是完全沒有?湊近了一樣是可以看到的,不過是消了青紫,痕跡有些淡,想到太子竟然如此對她,陸令辰一雙眼眸閃過一抹冷意,“疼嗎?”
阿黎連忙搖頭,怕表哥不信,又保證了一下,“真的不疼,其實之前也不疼,表哥我真的沒事,小時候我跟你們一起放風箏,我跟表姐都摔倒了,她一點事都沒有,我的膝蓋卻青了好幾天才消下去,我就是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