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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想必無大礙了,我一會先去橘園瞧瞧。”
齊晏拿帕子拭了拭唇邊藥漬,閒閒道:“去橘園作什麼?阮娘病了?”
“不是阮娘,是那個長得像阿弱的,好像得了風寒,昨兒個她冒風雪來瞧你不是?身上單薄得很,一進門臉凍得那個厲害,小寒節氣受寒可是一冬天都好不了呢。”陶五柳嘴碎,瞧一眼齊三公子的臉色,淡淡的,不像要動怒的樣子,又多扯幾句,微笑道:“沒想到她對您倒是有幾分痴情,您要不收她做個暖床丫環,您血氣方剛,空床冷枕的,不利於養身之道。”
陶五柳講起醫術來總透出一股邪門歪道,百無禁忌的,一句話裡似有正經道理,卻偏偏聽來很不不正經——想必當初就是因著這緣由,他這絕世醫才才會被那藥青峰神農門趕了出來,碾轉才入了魏園。
齊三公子微微眯起眼,瞧著陶五柳,冷冷道:“你倒是越來越口無遮攔了,你想去看誰的病幹我何事?自己作主罷,別拿有的沒的來煩我。”
陶五柳瞧著齊三公子這德性,心底不由暗暗一笑,嘴上卻不揭破他,道了聲“好咧”,就出了門去。
橘園這地方,陶五柳還是常來的,不過因為此園種的是上好名貴的茶枝柑,他就常常拿淡溪水、鹽井水、雨雪水灌栽,種出的柑子分外清香——話說陶五柳這番費心自然不是為了吃柑子這般無趣,他實則是為拿這柑子皮陰乾後,製成肖似貢品的新會陳皮,以供他入藥罷了。
因著陶五柳這番苦心孤詣,他沒少跟阮娘鬧出妖蛾子,初初阮娘還以為他這偷偷摸摸的是別有所圖,尤其是有一遭初夏,阮娘正在房中浴桶裡,小曲兒唱得正歡暢、洗澡洗得正愜意時,卻瞧見格子窗外一個端著勺把兒的黑影在橘林裡竄來竄去,嚇得她一大跳。她出了浴桶,裹上薄衣、踩上木屐、提著劍衝出門時,夜色朦朧,那黑影居然跟她在橘林子裡玩起捉迷藏來了——其實這也並不能怪陶五柳,他因著好水難提,灌溉時自是挑著那好橘樹下勺,是而蹤影不免飄忽了些。
沒想到這番更惹阮娘心疑,她躡手躡腳跟在鬼祟的陶五柳身後,拔劍出鞘就要朝他後背劈去——陶五柳畢竟排行魏園老五,在阮娘前列,功力自然更佳,一聽劍風,已回手拿長木勺一擋,可憐那長木勺不消力,被輕而易舉削成兩段,陶五柳的桶亦沒提穩,跌撒了滿地的水,阮娘長劍再掃時,足上木屐許是沾著荑末子,再和上那水,滑不溜丟就沒站穩,一劍劈去,陶五柳怕她傷著自己,忙一手握住她腕上,一手攜在她細腰上,可陶五柳最後不防備,自個兒向後仰跌去了,非但摔得骨頭兒一陣嘎吱痠痛不說,眼看著阮娘壓了上來,又壓得他五臟六腑一陣翻滾。
阮娘本就穿得單薄,這會凌亂局勢,春/光/洩了大半,陶五柳眼兒一瞥,忘了痛,倒有閒心道:
“原來阮娘你倒是個深藏不露的主,你這會壓在我身上,胸前一對雪兔似的。”
陶五柳倒不是個下流胚子,只是他一個大夫,對女人的身子倒沒有那許多禁忌,可這話被阮娘聽來,簡直要了她的命!但見阮娘臉色漲紅,氣得眉眼都變了,既然身上衣衫都遮不住了,索性就坐在陶五柳身上,拿雙手死死地掐著他的脖子,破口大罵道:
“好你個陶五柳,連老孃的豆腐也敢吃!老孃這就送你上西天!”
陶五柳哪裡會束手就擒?被阮娘掐得臉都紫青了,雙手便強握著阮孃的細腰,用力將她從身上推了開來,一抬腿來,反壓在她身上,還不忘胳膊按在阮娘雙手臂上——這番動作,他總算得空喘了口大氣,惱怒道:“你這娘們怎麼不分青紅皂白?我這是誇你呢!”
阮娘掙扎得臉紅耳赤的,怎麼也脫不了陶五柳的桎梏,正是氣惱之時,再看這陶五柳眼睛又不老實,上上下下打量了她的身段,在她耳邊嘿嘿然笑道:“阮娘你扭的這水蛇腰倒不錯,細白柔軟的,只是你再這麼扭著,要是全身都被我看了個精光——我可不想娶你!”
阮娘狠狠啐了陶五柳一口,破口罵道:“老孃稀罕你娶我!你這個禽獸不如的傢伙,半夜偷看女人洗澡!算什麼好漢?”
陶五柳也氣得瞪眉豎眼道:“你哪隻眼睛瞧見我偷看你洗澡了!”
“那你在我橘園鬼鬼祟祟作什麼?別跟我說你半夜不睡覺來替我澆橘樹來了!”阮娘唾沫橫飛地嘲諷。
“你還別說,我真是來澆橘樹的!”陶五柳正正經經地澄清。
阮娘聽了,又狠狠啐了陶五柳滿臉,罵道:“這種騙三歲小兒的話虧你也編得出口!”
陶五柳抹淨了臉上的口水,嘿聲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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