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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又笑,何飛飛嚷著說:
“我不行了,我笑得肚子痛了,誰有散利痛,我受不了!骨稽得要死掉了!”大概是這句話給了紉蘭靈感,她接著說:
“公公說:‘慢來,慢來,讓我先吃片散利痛!’”
“什麼?”小俞喊:“我看這一老一小都是神經病院裡逃出來的呢!居然要先吃散利痛再來挨刀子!”
大家都已經笑得話都說不清楚了,一面笑,一面胡亂的接了下去:“我發現公公原來是個老顛東。”
“真是太沒用。”“我就向前衝。”“只聽到一片聲音:‘碰碰碰!’”
“我的刀子不管用。”“反而被公公打得渾身發痛。”翦翦風7/26
“還大罵我是不良兒童。”
“我只好跪在地當中。”“哭得個淚眼朦朧。”“那時候天色忽然變得煙雨濛濛。”
該何飛飛了,她邊笑,邊喘氣,邊說:
“從視窗爬進了一條大恐龍!”
“胡鬧!胡鬧!胡鬧!”大家笑著叫:“這是什麼故事,簡直不像話!亂接一氣,真是亂接一氣,原來的蜜蜂到那兒去了?現在怎麼恐龍也出來了!”
這故事接到這兒已經完全不像話了,真冤枉我一開始起的頭,“窗外吹起了秋風”會帶出這麼一個荒謬的故事,真是出人意表。何飛飛這隻恐龍一出來,大家更接不下去了,結果,還是柯夢南不慌不忙的接了一句:
“這一驚嚇醒了我的南柯一夢!”
誰都沒想到他會接出這麼一句來,很技巧的結束了這個故事,而把整個荒謬的情節都變成了一個夢。更技巧的是,他把自己的名字嵌了進去,大家會過意來,不禁都拍著手叫好。柯夢南笑了笑,沒說什麼,他開始彈起吉他,唱起一支歌來。
那是一支很細緻很纏綿的抒情歌,大家本來都笑得過了火,是很需要調劑一下了,他的歌把我們帶進了另外一個境界,大家都自然而然的安靜了。坐在那兒,入迷的聽著他的歌聲,他唱得那樣的生動,那樣的富有情感,我們都聽得出神了。他的歌唱完了,大家爆發的響起一陣掌聲。水孩兒不聲不響的走到我的身邊坐下,對我低低的說:
“藍採,你覺不覺得,我們這圈圈裡有一半的女孩子都對柯夢南著迷了?”
我心裡一動,望著水孩兒那張姣好的臉,如果有一半女孩子傾心於柯夢南,恐怕也起碼有一半男孩子傾心於水孩兒吧!“包括你嗎?”我笑著問。
“我?”水孩兒對我笑笑,反問了一句:“你看像嗎?”
“有一點兒。”我說。“算了吧!”她搖了搖頭。“我不愛湊熱鬧!”
“什麼熱鬧?”何飛飛抓住了一個話尾巴,大聲的插進來問:“我可最愛湊熱鬧了,有什麼熱鬧,告訴我,讓我去湊!”
我和水孩兒都笑了,水孩兒拉過何飛飛來,擰了擰她的臉說:“你要湊嗎?這熱鬧可是你最不愛湊的!”
“真骨稽!”何飛飛大叫:“任何熱鬧我都要湊,連癩蛤蟆打架我都愛看!”“你真要湊這個熱鬧嗎?那麼我告訴你吧!”水孩兒拉下何飛飛的身子,在她的耳朵邊嘰咕了兩句,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何飛飛的一聲大吼:“胡說八道!”水孩兒笑彎了腰,大家都注意到我們了,柯夢南放下吉他,抬起頭來問:“你們在笑什麼?”“水孩兒告訴我說……”何飛飛大聲的說著,水孩兒急得喊了一聲:“何飛飛!別十三點了!”
“好呀!”無事忙叫:“你們有秘密,那可不成,趕快公開來,水孩兒說些什麼?”“她說……她說……”何飛飛故意賣關子,一邊笑,一邊拉長了聲音:“她說——她愛上了一個人!”
水孩兒跳了起來,做夢也沒想到何飛飛表演了這樣一手,不禁脹得滿臉通紅,又急又氣,嘴裡嚷著:
“何飛飛,你少鬼扯!”
但是,男孩子們開始起鬨了,翻天了,又叫又嚷,要逼何飛飛說出是誰來。何飛飛則笑得翻天覆地,捧著肚子叫:
“哎唷!真骨稽,骨稽得要死掉了!”
“你別死掉,”無事忙說:“先告訴我們她愛上的是誰?”
“是——是——”何飛飛邊笑邊說。
“何飛飛,”水孩兒越急越顯得好看,臉紅得像穀風花園中的玫瑰。“你再要胡說八道,我可真要生氣了。”
男孩子們起鬨得更厲害,逼著何飛飛說,何飛飛笑得上氣接不了下氣,終於說了出來:
“是——是——是她爸爸!”
水孩